“你……”鍾嘉寶措手不及的摟著陳北澤,可更令她不知所措的是,她心裏忽地就亂了。
陳北澤從她懷中頓了頓,隨後立起身,陰陰的掃了她一眼。
他轉過身,看著刺錯了人的瓦力驚慌失措的顫抖的大哭起來。
A教授歎了口氣,無奈的展開雙臂,瓦力懵懂的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哇哇大哭著撲到了他的懷裏。
“A教授,如果今天我沒有提前回到警校,是不是一號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你的學生殺死?”
陳北澤說著這番話的時候,眼神卻是直直的看著縮在教授懷裏心驚膽戰的瓦力。
老朋友是一回事,而鍾嘉寶,是另外一回事。
陳北澤的身份,A教授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神色一凜:“陳,這件事是我的失職。抱歉。”
陳北澤不由分說,臉色陰沉:“把他交給我。”
瓦力的目光充滿了害怕,他嗚咽一聲,躲進教授的懷中。
鍾嘉寶拉拉他的衣角,小聲的說道:“哦呀,又沒什麼大事,你的傷回去包紮一下也便好了,別為難一個小孩子了。”
A教授有些無奈的說:“瓦力是個孤兒,所以比較依賴我。陳,看在我的麵子上。”
陳北澤俯下身,撿起腳下瓦力用來刺他的那物什,遞到A教授的眼前。
“這是他的刀鞘吧?”
陳北澤冷笑一聲,看著教授,果真教授的表情變得嚴肅。
“瓦力,你怎麼可以動教授的東西。”
A教授教訓瓦力,瓦力紅了臉,羞愧的輕輕點頭。
“瓦力,去給陳副官道歉!”教授推了推瓦力,雖然那笑容依舊慈祥,但是卻已經有些生氣。
瓦力囁嚅著,一點一點走到陳北澤的麵前。
“陳副官……”他憋紅了臉,覺得自己實在說不出那句“對不起”。
“好啦,陳北澤。”鍾嘉寶看著瓦力似乎很不請願的樣子,從中勸慰道。
“你不是說有人要檢查我的功課嗎?我們快走吧。我還沒有吃飯……肚子餓死了。”
陳北澤看她眨著眼睛的誠懇模樣,心中怒氣果然有所消散。
“A教授,請看管好他的東西。不然我要整個警校來陪葬。”
丟下這句話後,陳北澤拉著鍾嘉寶瞬移到了門外,隻聽鍾嘉寶驚呼一聲,二人的聲音就越來越遠了。
瓦力站在原地,委屈的看著A教授。
A教授長歎。
“瓦力,你知道,那是誰的刀鞘嗎?”
瓦力憤憤的搖頭,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那是總統大人的刀鞘。”
總統大人。
神一樣的存在。
隻是那個神話,沉寂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