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守門的一個士兵向這邊掃了一眼,帶著牛仔帽的男人壓低了帽簷,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鍾嘉寶恍然大悟。
時間在等待一分一秒的流逝,人群已經開始騷動了。
“怎麼回事啊,怎麼還不開大門,還讓不讓人進去了。”
“不是到了放行的時間嗎?我能等,我的生意可等不得,你們這群看守可真是……”
七嘴八舌的議論摻雜進來,像個巨大的蜂窩一樣讓那兩名看守心煩意亂的很,他們惡狠狠在地麵上走來走去,發出煩躁的聲響,最開始還用人們聽不懂的語言大聲的吼著什麼,最後看自己維持不住這裏的秩序,咬牙切齒的對著天空鳴槍。
“砰砰砰--”
人們聽到槍聲,不情不願的住嘴。
其中一個用生澀的英文說道:“蠢人們,覺得你們的抗議對區長起作用嗎?區長還沒有起床,平民們不許輕舉妄動!請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等待區長的批準!”
人們再次叫嚷:“什麼呀--我們都已經到了,誰知道那個懶鬼要什麼時候起床!”
“天氣這麼冷,誰要在外麵等著!”
鍾嘉寶不斷的摩擦著自己的雙手,她覺得好凍腿啊TOT,可是自己又沒有合適的褲子,或者說李伏幽在分別的時候根本就沒給她準備一條褲子……她覺得自己的下身快要凍僵了……!
江戌看出鍾嘉寶的不對勁來,靠近她問:“鍾嘉寶,你冷?”
鍾嘉寶強笑著:“沒事,不冷,再等會兒吧。”
江戌卻解開了自己的大衣:“嘴硬。”
鍾嘉寶搖頭:“真不是,隻不過是我下麵……比較冷……”
有點讓人想入非非的一句話啊……江戌皺著眉頭向下看去,果然兩條腿都在外麵,暴露在幹冷的空氣裏,江戌嗬斥她:“下麵沒有禦寒物怎麼不早點跟我說!”
鍾嘉寶有點委屈:“什麼呀,我這不是怕耽誤路程嘛。而且一路來的時候走的都是水路,根本看不到什麼買衣服的地方啊--”
江戌不由分說的拉起她的手腕,拉出吵吵嚷嚷與士兵糾纏不清的人群裏,走到一個吸著雪茄的士兵麵前。
鍾嘉寶眼尖的注意到,吸著雪茄的士兵,他的胸前比其他兩個人多了三個勳章。
“長官。”
江戌這次敬了個軍禮,是和上次完全不同的一種,是正統軍之間打招呼的方式。
那士兵原本斜著眼不屑又輕蔑的看著他,當看到江戌熟練的敬了個漂亮的軍禮之後,不由得站直了身子,莊重對待。
他回了一個軍禮,冰封一樣的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神色,不過那也是令人厭煩的表情,似乎他才是那個什麼掌握生殺大權的區長,而實際上,他可能連條狗都算不上。
“有什麼事找我嗎?”
他看著江戌。
江戌解釋:“我的契約床-伴粗心大意,少帶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麻煩您通融一下,讓我們先進去。”
聽江戌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那士兵哈哈大笑。
“難道你沒看見那些窮人們都等在外麵,為他們填不飽的狗肚子苦苦哀求嗎?”
江戌沉聲道:“請您通融。”
說著,將一袋蘇幣放入了他的手中,帶著僵硬的笑容。他一向不會和人打交道,軍人性情如此。
那士兵掂量掂量手中袋子的重量,別在了自己的腰間,對江戌說:“那麼……既然是這樣,也算你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