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嘉寶選擇陪著白茱萸,因為那是蘇赫的朋友,既然蘇赫說白茱萸隻是朋友,那她相信白茱萸和蘇赫僅僅是這份關係。
可是白茱萸麵對鍾嘉寶,可沒有那麼好脾氣。
白茱萸靠在床頭,當初鍾嘉寶的所有症狀都一一體現在了她的身上,鍾嘉寶端著一罐藥,擔憂的看著她。
“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你已經得到蘇赫了,我也已經很丟臉了,你還不知足嗎?”
白茱萸皺眉看著她,雙目赤紅。
“藥劑也用在了你的身上……”
白茱萸似乎是自嘲一樣,這次自己真的活不下去了吧。
“你懂嗎?不,你不懂!滾……!”
白茱萸的身體此時已經越來越虛弱了,身上一陣一陣的潮熱要吞沒她,沒有蘇赫,也沒有健康,她或者,還有什麼意思。
“我沒有惡意,我隻是希望你好起來。”
鍾嘉寶耐心的看著她,不過心中也因為她的那句話而驚詫。
不是不感動的,蘇赫竟然將那隻藥劑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唯一的一隻藥劑。
鍾嘉寶低著頭,傻笑。
“很得意嗎?”白茱萸苦笑,隨即發出撕心裂肺的苦笑。
“還是先喝藥吧……”
鍾嘉寶不知道該說什麼去安慰她,對於一個失去了一切的女人,雖然不知道路上發生了什麼,但是她在清理白茱萸的身體的時候已經看到了白茱萸雙-腿-之-間青青紫紫的痕跡,她大概能夠知道,白茱萸發生了什麼。
“活下去,走出八區,難道你不想嗎?”
鍾嘉寶循循善誘,坐在白茱萸的麵前,直視著她。
白茱萸滿麵眼淚,扭過頭去不肯看她。
或者說,她根本就是不願意看到鍾嘉寶。
她不願意看到鍾嘉寶出現在她的麵前,不願意看著鍾嘉寶仿佛勝利者一樣,仿佛在炫耀。
這一切是那麼的刺眼,無時無刻不再提醒她,是個輸家。
她既沒有完成陳北澤的任務,也弄丟了自己的心和自己的身體。
白茱萸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在鍾嘉寶絮絮叨叨的勸告中,沉沉睡去。
看著白茱萸的麵孔,鍾嘉寶不禁有些惻然,她沒有那麼聖母,不會把自己的男人讓給別人,同樣,她也不是鐵石心腸的惡人,看著這樣一個女人,見者或者直接的被自己弄成這副模樣,可以一點感覺都沒有。
終究是虧欠了,所以現在看白茱萸一點冷眼什麼的,也不算什麼了吧。
門被人推開,竟然是江戌。
“你來做什麼。”
鍾嘉寶故作冷淡,她心裏對江戌還是有點氣的,怎麼說她和江戌都是朋友,但凡江戌為了她好,為了她想,怎會告訴她所謂的真相。
“我來是想找你談談。”江戌將雙手插入褲袋,不用鍾嘉寶言明,他也知道,無形之中,他們在一點一點疏遠。
白茱萸對鍾嘉寶冷淡的開口:“如果你們想要說什麼,請出去,我需要休息。”
鍾嘉寶有些無奈的點點頭,起身放下小罐子,和江戌一起走出去,小心的帶上房門。
外麵是生化基地少有的晴天,天上幾抹稀疏的雲,像是天空上唯一的點綴。
“我要離開了。”
是江戌率先打破了這沉默尷尬的局麵,鍾嘉寶抬起頭,眸子裏有些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