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我要聽實話。”久久未語的蘇赫終於爆發,長刀瞬間抽出,迅速架在白茱萸白嫩的脖子上。
白茱萸難以置信的看著蘇赫,她真的不敢相信,蘇赫會對她拔刀相向,做夢都沒想到,鍾嘉寶竟然值得他如此。
果然,那些情分,都是不值一提的。
“想知道她在哪?”白茱萸強忍自己眼眶裏的淚水,譏諷的笑容更深。
蘇赫沉沉的盯住她,卻讓她更加悲哀。
“兩個條件,一,帶我平安走出八區,二,出了八區,我要你離開她,和我在一起。如果你不肯遵守誓言,我會拚了命的讓鍾嘉寶每天活在煉獄一樣的夢境中。”
鍾嘉寶是普通人,太容易操縱了。
蘇赫眉目猛地冷酷,白茱萸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刀鋒逼近了自己的脖頸。
她安靜的閉上雙眼,哪怕是被人說成犯賤,她也要賭一次。
賭鍾嘉寶的性命,比強迫蘇赫跟她在一起,更難容忍。
“我答應你。”
時間一秒一秒難熬的流逝,每一秒蘇赫都清楚的知道,再拖下去他就可能真的失去鍾嘉寶了。
其實隻要她活著,在一起與否都不重要了。
蘇赫收回自己的刀,白茱萸緩緩睜開自己的眼睛,苦笑卻又有些隱隱約約的開心,而江戌則是徹底的對蘇赫整個人有了重新的認識。
“江戌,請不要告訴她,這件事。”
怕她會自責,怕她會難過。所有的過錯,請都由他一個人來承擔。
蘇赫淡淡的說道,完全沒有任何的麵部波動,江戌打心裏佩服蘇赫這個人,眼光帶著讚賞,同時又別有深意。
“你們跟我來。”白茱萸終於鬆口,肯告訴他們鍾嘉寶在哪。
當白茱萸走在前麵時,江戌問他。
“蘇赫,值得?”
蘇赫低著頭,說出的話,卻讓江戌一個男人也動容。
“把我想到的,都為她做好。這是我對愛的全部定義。”
大地,沒有生機。
到處都是殘破頹廢的樹木,無力的癱軟在地上,顯然最波動的時期已經過去了。
一股燒焦的味道鑽進三個人的鼻腔,蘇赫心裏莫名的收緊。
喪屍的汙血流了一地,還有各種腐爛的內髒,味道衝的很,江戌捂住口鼻,麵色陰鬱。
沒有生人的痕跡,也沒有鍾嘉寶的蹤影。四處是將近死亡的色彩和灰暗,鍾嘉寶,你在哪裏?
令人窒息的空氣為搜尋添加了難度,江戌暴怒低吼:“白茱萸,你真的隻是和她走散?!”
白茱萸心口一緊,勉強笑著:“江戌,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好處是什麼,嗬……”
江戌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再次讓她掀起心內狂瀾:“你說你想走出八區,我倒是覺得,沒了鍾嘉寶,我們誰都走不出去。”
“等等……那是什麼?”蘇赫皺眉,看向遠處,大地燒焦程度最深的那個地方。
一個人影緩慢的朝他們走來,跌跌撞撞,步伐不穩。
“小嘉寶?”江戌放開嗓子,喊了一聲,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可以確定,是白茱萸在搗鬼了。
白茱萸之所以這麼做,目的也太簡單明了了。不過他不理解的是,蘇赫真的值得她這麼做?
或許是他太精明的原因,他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包括感情這東西,要麼女人對於他來說,就是用金錢買一次發泄,要麼就彼此遊戲。而不是像蘇赫這樣或者白茱萸這樣,為了誰動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