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均是怔怔的,林洛看著師姐,而師姐看雪!
隻是林洛卻不知道,師姐目光流轉,多半時間,也在關注著他。
“小師弟,你說台璿師姐幸福麼?”劍琳兒眼睛不眨的看在天空,望著滿天的雪花。
林洛呆呆的,怔怔地看著師姐,心神沉入其中,渾然沒有聽到師姐的說話。
老久聽不到林洛的回答,劍琳兒忍不住轉過臉卻看見林洛呆呆望著自己,輕輕啐了一聲,罵道:“問你話呢,你不回答,看我做甚麼?”
林洛被師姐嚇了一跳,連忙別過頭,臉上卻是一片紅暈,怎麼都掩飾不了。
“我,我,我……”一連說了三個“我”字,林洛才反應過來,然而對於師姐的這個問題,他卻回答不好,因為他不知道那個“台璿”師母心中究竟是怎樣想的。如果從師門的角度考慮,那麼台璿師母應該就不是幸福的,而從鬼厲師傅那邊考慮,台璿師傅就是快樂的。
“快說啊。”劍琳兒忍不住再次催促一聲。
林洛焦急道:“師姐,我真的不知道台璿師母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
“唉,料來你也不明白。”劍琳兒的聲音說不出的淒美,“我想台璿師叔祖一定會很快樂。因為,有一個深愛的人陪伴在她身邊。”
這一刻,林洛忽而覺得師姐長大了,已經明白了自己不明白的東西。
這是一種青春的悲哀!
“算了,不跟你說這些了,說了你也不懂。”劍琳兒有些失望。
看著漫天的雪花灑下,劍琳兒再次陷入了沉思。
林洛胸口被狠狠地堵塞著,他好像有很多話要對師姐說,臨到喉嚨中後,卻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麵色被長的紫紅,十分的燙人。
也許,就這樣也好!
背後的寒螭劍發出一聲哀鳴,仿佛為這個新主人歎息一般。
“小師弟,我們回去吧。”臨近中午的時候,劍琳兒輕聲說道。
林洛跟在劍琳兒身後,二人一前一後,誰也沒有說話,連空氣都顯得沉悶異常。
回到用膳廳,大師兄林興峰依然沒有出來,幾人都沒有什麼心情吃飯,就連一直瘋癲的厲渾也安靜許多。
藍馳、嚴峰滕看見林洛已經完好無損,均自露出一絲苦笑,道:“小師弟,你傷好了麼?”
林洛回道:“好了,多謝師兄關心。”
“噫,小師弟,你背後怎麼多了一柄寶劍?”藍馳眼尖,看見林洛背負一柄天藍色的長劍,不禁納罕起來。
原來那日藍馳主持劍玄山事物,當得知林洛昏迷的時候,寒螭劍已經被劍玄收去,他自然不知道林洛與寒螭劍的故事。
林洛道:“這是我意外得到的一柄神兵利器。”
藍馳嗬嗬一笑,道:“好,你小子運氣不錯。師兄我當年為了一柄寶劍,不知求了師傅多少次呢,沒想到你竟然能撿到一柄寶劍。”甫從林洛進來,藍馳便感到林洛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氣場,散發出絲絲寒意;以林洛的修為,自然是不可能達到這種地步,那麼說明散發這股氣場的是林洛背後的寶劍。如此一來,寶劍的威力,便可見一斑。
這也是藍馳一眼就看出寒螭劍是一柄神兵利器的原因。
林洛也是苦澀一笑,沒有多言。
“好了,吃飯吧。”藍馳見林洛等人都意興闌珊,以為他們為大師兄的事煩惱,當下也不多說,上來飯菜,叮囑幾人好好吃喝。
自從回來之後,劍琳兒就鬱鬱寡歡,吃了幾口後,就再也吃不下了。
藍馳見她放了碗筷,問道:“琳兒,你怎麼不吃了?”
“吃飽了。”劍琳兒忽而揚起眉角,道,“還有三天就是瑞香師姐加入驚玄山的大喜之日,難道大師兄就這樣無動於衷麼?”
林洛心口一震,師姐的話語中,似乎有少女淡淡的哀愁。真的隻是為了大師兄麼?
林洛的心七上八下,連自己也不明白怎麼回事,隻是心中隱隱,有著一絲期待!
藍馳麵色一呆,良久,才道:“還能怎麼辦?大師兄與瑞香師姐緣分已盡,從此瑞香師姐做他人婦,大師兄難道去劫婚不成?”
“好!”厲渾大拍桌子,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林洛幾人齊齊看向厲渾,隻見厲渾嘿嘿大笑一聲:“好!就去劫婚。”
看他臉上的得意之情,隻怕心中正在幻想劫婚是的情景呢?
“四師弟,好點子。”劍琳兒笑彎了腰。
林洛也不禁嘿嘿笑了一聲。
厲渾大聲道:“我們就去劫婚,怕他做甚麼。”說罷,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樣,好像隨時都要去大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