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遮天虛影(1 / 2)

《裁神者》

第一卷第一章遮天虛影

星期一,和往常一樣陰鬱的B市天空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杜恒從遠離市中心的廉價出租屋內走出來,他抬頭看了看天,默默拉上了連帽衫的帽子向著學校走去。今天是杜恒最後一次去這所高中,他決定輟學去打工;作為一個被孤兒院養大的孤兒,既要做幫工賺取生活和學校的費用,還要在學校忍受多門功課和任課老師的輪番轟炸。杜恒自問不是一個喜歡學習的人,高中書本上的東西並不能激起他的興趣。其實,很少有東西能夠讓杜恒感興趣。

杜恒是一個孤兒,他八歲時在野外被一位傳教士發現,被發現時他的右眼空洞失明,當時的人們紛紛揣測這位幼童經曆了什麼,而杜恒的心裏卻隱約感覺到,他的右眼本來就不該擁有視力,不僅如此,自己對於被傳教士發現以前的事情一無所知,他的記憶消失的一幹二淨,仿佛剛有意識是就看到了老人在向他揮手,這些是他從未向已逝的老杜傳教士說起的。不知為何,雖然杜恒身上有著這樣的缺陷和悲哀身世,但是他從來沒有在正常人麵前覺得自卑,相反的,當他麵對其他人的時候,他的心裏總會充滿莫名的優越感,那是一種淩駕於其他人的驕傲,甚至,這是一種對他人的不屑。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表現出來,但似乎來自於杜恒的天性乃至血脈。就像是一尊巨龍無論受了多重的傷,也不會在螞蟻麵前流露出卑微之色。

也正是由於他這種對什麼事情都興致缺缺的樣子,導致沒有人與他有共同話題。再加上杜恒骨子裏的孤傲,使他不會對其他人的秀優越有任何反應。所以班裏沒人願意與他說話。在最熱鬧的課間,杜恒也隻是托著下巴默默的看著窗外。除了因為冷俊的外貌和特立獨行的姿態在一些女生中頗有人氣,杜恒漸漸被這個班級所排擠。不願意被同事抓住小辮子的班主任曾一心要幫助這位因為家庭原因而“自卑”的問題少年,不過在一陣努力和熱情都被杜恒的無反應冷卻後,也不再管這個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少年了。其實,杜恒並非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他天生觀察力驚人,比許多曆經滄桑的老人更能看清世事,所以有時他會故作冷漠,久而久之,冷漠的外衣就成了杜恒避免很多麻煩的工具

時節正值秋季,由於B市嚴重的空氣汙染,天空並沒有一點秋高氣爽的樣子。杜恒低頭走在布滿落葉的街上,神色淡漠散漫。斜長的劉海遮住了那隻空洞的讓人害怕直視的右眼,左眼則一直注視著前方一米左右的路,仿佛除了走路其他任何事都不能吸引他的注意。路過第三個拐角口,那個裝瞎的賣唱老人還是在拉著同樣一首哀婉的曲調。盡管杜恒隻瞥過他一眼,但還是發現了墨鏡底下那雙渾濁但卻絕非失明的眼睛。從小杜恒就對人的眼睛有著遠超常人的認識,他可以輕易得發現他人瞳孔的變化以及從眼神中泄露出來的情感變化。

轉過街角,來到了人潮擁擠的大街上,麵對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杜恒無奈的扯了扯帽子快步向學校走去。他比較愛靜,尤其不喜的就是擁擠的地方。杜恒低頭悶聲朝前走著,突然,沒有任何預兆的,一股無法察覺的波動橫掃了這個世界,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是一種沒有生機的寧靜。他感到有些奇怪,抬起頭看了看四周,發現了一件即使淡然如他都感到毛骨悚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