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又驚又怒,“哀家看誰敢?”
她死死的盯著我身上的孝衣,直氣得渾身打顫,“好啊,你竟然敢在宮中披麻戴孝,見了哀家連禮都不見,更居然敢罔殺皇上聖旨欽封三品宮妃,蕭氏,誰給的你這樣大的膽?”
“誰給我這樣大的膽,”我手指繞著那玉牌上的穗子,有意無意的將那“如朕親臨”四個字朝上亮著,“自然是皇上給我的膽。”
太後也已瞧見了這四個字,她身子一顫,指著那玉牌道,“你,你怎麼有這個?”
我轉過頭不答她的話,還是一個正手握白綾的侍衛停住,向她回道,“回太後娘娘的話,這塊牌子是皇上早起時,賜予全妃娘娘的。”
“反了,真是反了,”太後氣得搖搖欲墜,“快,快通知皇上,快去叫他來……”
我淡淡笑著,隻做未聽見,將那玉牌在手裏翻來轉去的又把玩了好一陣,這才揣進懷裏收好,卻又不耐煩起來,起身來到那侍衛跟前斥道,“沒用的東西,殺個女人都怎麼麻煩。”
而此時,顧雲若脖頸上的白綾雖已經鬆了,卻整個人仿佛爛泥般的癱軟在地上動也不動,而另一邊太後正被我氣得直倒氣,除了我帶來的人,一屋子人都隻顧圍著她轉,誰也不曾來瞧一眼顧雲若。
我低頭看著氣若遊絲的顧雲若,隻覺得心內無比的暢意,突然,我抬手握住一個侍衛腰中的佩刀,一按鋼簧“啪”的抽出,在大家還沒有回過神時,我用盡全身力氣對顧雲若猛的一刺,隻聽得“噗”一聲輕響,那鐵血侍衛的刀個個都是淬了精鋼的,端的是吹毛斷刃鋒利無比,生生從顧雲若的前胸直紮進到了後背,那血帶著溫熱的腥氣,直濺了我滿臉滿身,我的孝衣純白如雪,她的血落上來,仿佛是花,一朵一朵的溢開,好看無比。
“啊……,”眾人終於反應過來,齊聲驚叫,就聽得身後“咕咚”一聲,太後已驚得仰身跌倒,暈厥了過去。
而我,則輕輕的將那鋼刀拔出,全不管又帶出一股鮮血來噴了我滿頭滿臉,我微微笑著,用絹子將那鋼刀上的血跡拭感覺了,方才雙手捧還到那侍衛跟前,笑道,“把你的刀弄髒了,真是不好意思。”
那侍衛也是見過世麵的,此事卻臉色發白,額頭上盡是冷汗,他愣了半晌方想起來接刀,那刀卻突然像是重了,他手一顫,那鋼刀便落到地上,發出“咣當”的一響。
屋子裏寂靜無聲,我將那滿是血跡的絹子朝已無聲息的顧雲若臉上一扔,便微笑著轉身看向那個驚愣在門口的明黃色的身影,輕笑道,“皇上,您說,是臣妾父親的血像桃花呢,還是您這昭儀的血像桃花呀?”
【下次更新:22號淩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