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乍起,廝殺一片,我的鼻翼間隱隱泛起血腥之氣,令我幾欲嘔吐出來,我心知此時非同小可,清兒那麼小,江婆婆和蔣大山一家又那麼薄弱,萬不能有絲毫閃失,當下倒也不敢再跟淩禦風任性,隻好任由他抱著,坐上了一駕竹兜轎。
廝殺聲卻越來越近,幾乎已在耳邊,突然,耳邊又響起一陣稚嫩的啼哭聲,寒風呼嘯,刀劍相擊聲中,“哇哇的”哭聲份外引人注意,就聽有人叫道,“那個孩子在那裏,快,殺過去。”
“清兒,”我驚叫一聲,一股力量頓時湧了上來,猛抬手掀掉遮在臉上的鬥篷,張目四下尋找清兒的下落,就見福全正將一個杏黃色繈褓緊緊的抱在懷內,兩個鐵血侍衛拚死的護著,哭聲正從他的懷裏傳來。而在他們的身邊,四五個黑衣黑甲的人正圍成一個圈子,將他們團團圍住,他們顯然已將福全等人看做是砧板上的肉了,每招每式都帶著勢在必得的從容。
這邊,其他的鐵血侍衛眼見福全和清兒被圍,早急得紅了眼,可是無論他們怎麼廝殺都無法擺脫身邊的黑衣人,這批黑衣人除了多,更不怕死,鐵血侍衛砍掉一批又上來一批,而福全身邊的那兩個人已漸漸見了疲態,明顯落在下風的了。
危急之中,我好像什麼都沒想,突然在淩禦風的肩膀上狠狠一口咬下去,趁著他疼得胳膊一顫時,我使勁一推已是掙脫了他的懷抱,隨即,也不知道怎麼的,本虛軟至極的手腳竟前所未有的利索,翻身從淩禦風的腰間抽出龍泉寶劍,在淩禦風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時,我劍鋒一揚,已是將劍架在了淩禦風的脖子上,喝道,“統統住手。”
這一番變化,不但淩禦風帶來的人沒想到,那大批的黑衣人顯然也沒想到,滿天漫地的打鬥瞬間定格,個個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淩禦風雖被我用劍抵住脖子,卻眉眼不驚,隻是一對鳳眸亮得怕人,我忍不住咽了一咽口水,咬牙定下心神,繼續硬著頭皮揚聲高叫,“姓淩的,你殺我父親逼死我母子,我要為他們報仇。”
我這樣惡狠狠的叫出這樣的話,周圍眾人的臉上頓時古怪起來,有疑惑的,有不解的,而更多的,卻是那群黑衣人都麵麵相覷起來,突然,就有人低低的說了聲,“咦,這怎麼回事?”
又有人低聲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全妃是蕭遠峰的女兒,他殺了蕭遠峰,害蕭遠峰的夫人上了吊,全妃不恨他才怪,否則又怎麼一個人出了宮?”
“那怎麼又……,”不明所以的人說到這裏,就被人低低的“噓”了一聲止住,那人壓低聲音冷笑道,“先看看他們搞什麼鬼,左右這兒都被咱們圍住了,不怕他們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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