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天吐魚白,仍然隻知道臨江王從長史府中出來後,被一快馬女騎客擄走,其餘一無所獲。
勾星隻得令手下所有人在長安城內四處再搜。
不敢稍有怠慢,勾星請來武衛中郎將劉洋將軍,請求劉洋將軍派將士對長安城外四周進行拉網式的搜查。
劉洋本就對臨江王劉榮極有好感,聽了立即滿口答應,回去調派兵馬了。
劉榮跟這位不知姓名與來曆的少女纏綿到都累了,邊擁著十分疲憊的陌生女的雪白香肩。
突然想到可以利用自己被綁架這件事,來打擊竇太後和王皇後等人,就尋思著如何利用。
思來想去,劉榮計上心頭,在陌生女腮幫子上香了一口,悄聲在她耳畔輕語:“你想不想跟本王長長久久好下去?”
那陌生女既然十分享受劉榮的身體,自然一門心思都在劉榮身上,聽了甜甜蜜蜜地說:“王爺若能跟我長長久久好下去,我可不會計較什麼名份地位,也不會給王爺添增什麼麻煩的事。”
得陌生女的應諾,劉榮便將有人想害他性命的事講了一遍,說是可以借助於今晚的事情來打擊對手,達到保護自身安全的目的。
陌生女十分眷念劉榮的身體,立即按劉榮所說,將其裝入麻布袋子,翻越城牆,扔於荒郊野外一個地洞裏。
守到天近放明,陌生女才依依不舍地離開洞口,躲身遠處的一個土坎後麵,一直等到看見一隊官兵來這一帶查找了,這才悄然隱身離開。
劉洋的士兵將臨江王劉榮從地洞裏尋獲,急忙護至劉洋帳中。
劉洋一邊置酒為臨江王壓驚,一邊派人飛馬報與劉長史和光祿勳勾大人知曉。
劉舍和勾星得知臨江王安危無恙,心內大喜,邊命人立即入宮報與皇上,邊飛身上馬往武衛營飛馳而去。
兩人見了劉榮,眼中竟然流下喜極而泣的淚來。
臨江王劉榮似乎驚魂未定,一改昨天的陽光風采,煞白的臉隱藏不了驚懼之色,恰似那驚弓之鳥,惶然中揉滲著不安,一副坐立無定之相。
勾星細問之下,才從劉榮東一句西一句的回憶,結合劉洋官兵發現臨江王的地點,終於拚湊出一個比較完整的事件始末:昨晚初戌時,劉榮從劉長史府中告辭而出,欲經西平大街轉由皇城北街折進廚城門入宮。
就在西平大街與南安大街的十字路口,劉榮被一快馬女騎手擄上馬背,趁著夜色在路人的驚呼聲中,循西平大街北去。
劉榮在馬背上被對方點暈過去,醒來時從袋子空隙發現,天色已然放亮,應是初卯。
從四周的秋蟲聲中判定,臨江王身處長安城郊外。
裝著未醒,劉榮斷斷續續聽到一對男女幾句對話的隻言片語,記得那男的說句:“主人要求,務必將其碎屍後掩埋荒野人跡罕至之處。”
隻聽那擄走劉榮的女人答應一聲,便聽到抽刀的聲音。
恰在這時,隻聽那男人急促地說:“官兵過來了,先避開再作計較!”
不久,官兵就找到了劉榮,接回武衛營劉洋將軍帳中。
劉舍瞅一眼勾星,說:“這麼說來,臨江王從昨晚戌時到今晨卯時這段時間裏,是處於昏迷狀態之中,身處何方未知。何以如此長的時間,綁架者未按指使之人的指令,加害於臨江王呢?”
勾星點點頭,皺著眉頭說:“既然有加害臨江王的充裕時間而未加害,這說明對方沒有加害臨江王的環境條件。若要達到指使之人言稱的碎屍後埋在荒郊野外,不令他人窺翻的目的,須得時間和環境條件均許可加害臨江王才行。故此,卑職判定此一時段裏,臨江王仍然身處長安城中某處。”
劉舍讚同勾星的分析,說:“綁架者定然等到清晨城門打開,這才將裝著臨江王的袋子,混於其他貨物中出城去,藏在城外西郊野地菜窯之中,欲待今晚更深夜靜時,將臨江王加害後掩埋於人跡罕至之處。”
勾星凝思片刻,說:“從清晨臨江王身處西郊來看,昨晚臨江王身處之地,定然與西城門相距不遠。”
劉舍“嗯”了一聲,望著勾星說:“勾大人或可從清晨西城門守軍口中,詢問到一些有用的端倪。”
“對!首先是馬車、送貨車等可藏得下臨江王之車具。卑職這就吩咐人手前往西門詢問守城門的官兵去!”勾星說著,站起身來走出劉洋的軍帳,吩咐他的手下卻說西門調查去了。
一旁擁被而臥的臨江王劉榮,裝出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睜著驚恐的眼睛,定定地望著劉舍、勾星和劉洋,卻對他們象模象樣的所謂分析,心裏早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