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臉上青春痘痘還泛著紅光卻自稱老大的孩子,姚軍逸悄悄伸手握住一直就放在身邊的鐵棍,白柔義就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自然對他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一手覆上姚軍逸抓緊鐵棍的手,看著他疑惑的眼輕輕地搖了搖頭。
“好吧,就聽你們的。”姚軍逸聽到自己如此答道,緊接著就是那群十七八少年的張揚笑聲。
姚軍逸,本市著名高校華城大學的大三學生,古銅色肌膚,將近一米79的身高。
對於身高的事情,姚軍逸一直很鬱卒,就差一厘米,他就一米八了。姚軍逸非常喜歡打籃球,進入大學後興匆匆地就報了本校的籃球社。之前他做了一個很細致的學前調查,了解到從籃球社出去的很多學長都成了赫赫有名的球星,這讓他興奮得眼睛都紅了。可他不知道的是,即使他調查得再細致,可有些事情是隻有內部才知道的。其實世間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差之毫厘謬以千裏。
籃球社竟然不招身高低於一米八以下的社員,這是紅果果的身高歧視啊有木有。
姚軍逸當天下午就鬱悶的狂跑八千米,心裏不住地叨念就差一厘米,就差一厘米,他的球星夢就這麼泡湯了。
足足失意了一個星期,直到一件意外轉移了姚軍逸的注意力,他才將此事的陰霾徹底拋開,停止了每天傍晚八千米的跑步。
姚軍逸戀愛了,準確的來說,他對本校一個同是新生的“女生”一見鍾情了,進而暗戀在心。
那個“女孩”名叫白柔義,當時初得知名字的姚軍逸以為是白柔依,還陶醉地咀嚼,瞧,連名字都這麼美,這麼柔。
姚軍逸每天晚上都會夢到他們初次相遇的那一刻,他倒吊在軟梯上,一睜眼,就與“白柔依”的視線對個正著,“白柔依”眨了眨盈盈濕潤大眼睛,溫柔又不失燦爛的笑就漾開了。
一刹那間,姚軍逸有種春暖花開的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微風拂麵,百花綻放,就為了他和“她”的相遇。
因此,在三個月後得知“白柔依”其實是白柔義,最關鍵的是“她”非她,和他一樣,性別為男,姚軍逸覺得他快要瘋了,即使跑步也不能排遣他的傷痛。
“哐”劉哲刻意大力地甩上車門,果然就看到對峙的兩撥人齊齊向他看過來,眼底都寫著戒備。不過有意思的是,那個女警察的戒備隻維持了一秒,轉眼就笑了,看得出她笑容中貨真價實的開心。
“你們不需這麼戒備,在下劉哲,”劉哲摘下墨鏡,笑得牲畜無害,指指緊跟在他身邊的剛子,“這我兄弟剛子,我們下來沒什麼惡意,主要是你們的車把到都擋住了,我們想過去也過不去。”
見對麵的一女六男誰也沒有接話,劉哲也不在意,露出包容的笑容,“本來我和我兄弟也不想打擾你們‘談事情’的,可沒辦法,喪屍就快過來了。一看你們就不知道,也是,道兩邊都是小山丘擋住了視線。翻過這個小山丘,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就是一個村子,現在村裏的喪屍正往這兒趕呢。讓個道兒吧,你們懂得,我和我兄弟可不想在這兒喂了喪屍。”說著劉哲還無辜地聳聳了肩膀,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
在場的人皆是一驚。
打劫的一群人中老大等四個高中生已是慌了神,慣性地張口先開罵,瞅到身材高壯、即使平靜著依然是一臉凶相的剛子嚇得收住,卻強自壓抑著逞強道,“你T......忽......忽悠誰呢?你們一直坐在車裏,還不如我們看得遠呢。”
劉哲攤手,“我沒打算讓你們信啊,隻要你們讓出道讓我和我兄弟過去就好。”
如果劉哲要是爭辯幾句,或許還會讓人繼續揣測他到底要耍什麼把戲,可他如此光棍的表示,就讓人不由自主地信了他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