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清醒過來的眸子還帶著寫氤氳的水漬,她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看著顧澤愷的臉,這是她第二次主動的吻他,而手指卻輕佻的彈了一下顧澤愷越發昂揚的分身,像是在回應著她似的,那高昂一跳一跳的顫動著。
林盛夏長而卷曲的黑亮睫毛微微的顫動,猶如翩然的蝶翼般,顧澤愷的大掌似有意識的壓在她的背脊後麵將她更為迅速的貼近自己的胸膛,有一股火熱逼緊他的小腹,越燒越旺!林盛夏頰間雪白的肌膚染上薄薄的胭脂色,柔順鬆軟的發隨意的滑落在手臂上,點點灰塵被璀璨的朝陽渲染的流光溢彩。
隻見她蔥白的手指緩緩的劃過顧澤愷的喉結,那上下遊走的滾珠足以可見他的欲望到底有多麼的強烈。
“剛才可以解釋成男人每天早上的晨勃,那現在呢?這可比你剛才要大的多。”林盛夏冷諷的聲音響起,隨後抽身漠然的扔下這句話,她安靜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胸口微微的起伏著,胭脂色漸漸的退去,她依舊是那個略顯冷靜的女人。
“你給我滾下車!”顧澤愷大怒,沒有宣泄掉的欲望讓他的下腹繃得緊緊的,俊美的臉龐被鐵青的怒火所替代,絲毫沒有任何猶豫的用中控將林盛夏那邊的車門打開,怒吼聲隨之傳來。
林盛夏卻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好似他的味道也不是那麼的好!
“顧澤愷,承認吧,你對蘇暖的感情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深!”林盛夏臨下車之前扔下這句話,也不管顧澤愷是什麼反應的摔上了車門!
不過片刻,顧澤愷的車子呼嘯著發動引擎離開,徒留下林盛夏一個人站在山頂,火紅的衣裙在後視鏡中越發的渺小,直至消失看不見――
早晨的山頂很安靜,雖然太陽已經升起,但高處不勝寒,僅僅穿著露臂V領的紅色長裙,不一會兒林盛夏便連手指也變得涼了起來!
想要拿出手機聯係人來接自己,滑動屏幕卻怎麼也顯示不出光亮,手機也沒電了!
如果徒步向下走的話恐怕需要今天一天的時間,林盛夏微微的有些後悔自己剛才刻意的刺激顧澤愷,讓他憤怒的將自己仍到了這裏!好像每次一說到蘇暖的話題,他們兩個人無論之前的氣氛多麼的平靜,也都會徹底的談崩。
這――應該算是個教訓!這樣的想著,林盛夏雙手環繞著手臂,借以用這樣的姿勢來給自己一點溫暖。
深深的歎了口氣,現如今她隻能往下山的路走去,到時候在看看路上有沒有車輛能夠載自己一程回到市區,畢竟――顧澤愷看樣子也不會回來了。
好在昨天她穿的是平底鞋,林盛夏自我安慰著,從來每日一睜開眼睛想的都是林氏的事情,今天第一次――她腦袋裏一片的空白,隻是安靜的向著下山的路走去。她走的不快,生怕太過於急促的運動會傷害到肚子裏的孩子,走了不知有多久,腳後跟微微的刺痛著。
應該是起水泡了,林盛夏想。
山頂的空氣很新鮮,至少這算是今天早晨唯一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的耳邊似乎傳來了急速行駛的引擎聲,林盛夏刻意的向著道路一旁隱去,她一向都很警惕,萬一是陌生人,這裏荒郊野外就算是發生什麼也不會有人知道,可若是顧澤愷回來了,她在選擇出去,盡管――在她的心裏對顧澤愷回來的幾率隻評估了不到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蓮花跑車恰到好處的停在了林盛夏剛剛站著的地方,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推開車門,倚靠著車身模樣悠閑。
“林盛夏,出來吧!我送你回去!”溫潤悠揚的男聲低醇悅耳,可聽在林盛夏的耳中卻尤為的詭異!
從一旁的樹影下緩慢的走了出來,林盛夏緊皺著眉頭看著本不應該出現在山頂的男人。
如果說在市區裏可以稱得上是巧遇的話,那麼在這偏僻的地方都能夠碰見元牧陽――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他不是在跟蹤著顧澤愷,就是在跟蹤自己!
元牧陽倚靠著跑車,一隻大手隨意的插在褲兜裏,目光在林盛夏出來的時候變漾起了一抹清淺的笑意,與顧澤愷的淩冽不同,元牧陽甚至可以稱的上是優雅的!近乎完美的臉型雖不及顧澤愷,可就這麼安靜的站在,猶如中世紀的貴族般,優雅沉靜,卓爾不凡。這個男人,有一種天然而成的幹淨,隻是眸子卻似乎隱藏著些許的汙垢般,那種幹淨相對於林盛夏而言,甚至有一種元牧陽是在偽裝的感覺,真正的他,恐怕會令她大吃一驚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