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蘇暖,她沒死(1 / 2)

他突然就這樣的將林盛夏扛起在自己的肩頭,林盛夏一驚,隻覺得自己的胃被抵在他堅硬的肩膀上,一天沒吃飯的她唯一的感覺就是想吐!

嘩啦一聲,顧澤愷將通往陽台的推拉門給大力的拉開,發出劇烈的聲響!

夜晚冰涼的風驀然的湧入了進來,林盛夏的發像是失去了支撐點似的在風中搖曳亂晃著。

林盛夏隨後覺得自己的臀部被放在了陽台沒有護欄的水泥圍欄上,隻單手一撐,身著黑色襯衫上衣的男人就穩穩當當的坐在了林盛夏的身旁。

他們家的別墅是三層的房子,而他們的房間恰好就是第三層,林盛夏坐在沒有防護線的水泥圍欄上,稍不注意便會跌下去,顧澤愷的手還死死的抓著她,他們兩個人以著這種危險的不能再危險的姿勢進行著談判。

說是談判,也不過是顧澤愷單方麵的進行著。

就算是在這樣的暗夜裏,林盛夏卻絲毫沒有融化掉身上分毫的固執,隻是任由顧澤愷胡鬧,卻不開口說一句話。

可她終歸是女人,是女人就有害怕的東西,雖說三樓的距離並不能夠摔死人,但林盛夏還是有些緊張的涼了手心。

顧澤愷的黑色襯衫有幾顆紐扣被他隨性的挑開,此時被風灌進去薄薄的衣衫鼓起,他似乎在醞釀著什麼,卻又遲遲沒有開口。

這個男人,其實是喜歡這種危險的感覺的。

就如同五年前在環山公路的那次,他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站在身下就是萬丈山澗的水泥石墩上一樣,這個男人的危險是從骨子裏滲透出來的,甚至還帶著些許的落寞。

林盛夏晚上有好幾次從噩夢中被驚醒,睜開眼的瞬間偶爾會看到顧澤愷以著這樣的姿勢坐在陽台的圍欄上,手裏還點著一根煙。

跟他一同生活的越久,林盛夏越是能夠了解這個男人。

他淺眠,稍有些動作便會令他驚醒。

警戒心大的甚至不能夠有人從他的後背拍他。

林盛夏微斂起眼眸,怎麼又在想這些有的沒的。

她的室內拖鞋因為剛才太過於激烈的動作從三樓的陽台掉到了一樓的碎石路上,鵝暖石兩道的竹林葉子唰唰作響,一切都是這般的靜逸。

糖糖安心的躺在被窩裏,壓根沒有意識到她的父母正在做著怎樣危險的舉動。

“林盛夏,開口跟我說說話。”顧澤愷再度開口,話語裏卻多了幾許不一樣的情緒。

林盛夏聞言,卻依舊不言不語,肉色絲襪包裹的雙腿纖細光潔,垂於黑暗之中,宛如淤泥裏的蓮藕,不染塵埃。

“有的時候我真討厭你這個性格,尋常的女人在這樣的時候哪裏還能維持冷靜,你就算是哭了也好過這麼幹熬著!”

顧澤愷冷諷的語調再次的傳來,卻令林盛夏心裏的怒氣越積越多。

就因為她堅強不哭所以理應受到漠視對嗎?

“顧澤愷,你是因為蘇暖死了才要娶我的。”突然,林盛夏開口了。

她的聲音極為冷淡,卻令顧澤愷連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你恨我,我已經學會了無所謂,可你獨獨不應該的就是,不拿糖糖當一回事。”

林盛夏這話說的很冷靜,她似乎對於顧澤愷恨自己的事情早已經習慣了,早在五年前自己逼迫他跟她結婚的時候,她就已經學習著未來一輩子都要習慣這件事。

顧澤愷的眼神倏然的落在她的臉上。

恨?或許最開始的確是這樣的!

“我不能夠逆轉命運,所以我無法將蘇暖還給你。相信我,沒有人比我更想要阻止那場事故的發生,我雖然不招人待見,但心腸還沒有狠毒到那種地步。”

林盛夏緩緩的站起身來,在這足以容納一足的寬敞水泥圍欄上。

她的雙手張開,像是一隻渴望飛行的燕子,聲音沙啞,麵色平淡。

蘇暖的死,雖然是意外,可顧澤愷真的以為,這五年來自己不會愧疚嗎?

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因為一己之私將蘇暖送到巴黎,或許她不會死的。

隻可惜,沒有如果。

“你今天放任糖糖一個人留在那裏的理由,我不能夠接受。”顧澤愷隻聽到林盛夏這樣的說著,室內的燈光將兩個人的身影拉的好長好長。

最終影子綿延到了一起,彙合成一個人。

“你如何對我,無所謂,唯獨糖糖不行。”林盛夏話音落下,隨後從圍欄上跳回陽台裏麵。

顧澤愷卻突然出手,就著這樣的姿勢從後背摟著她的肩頭。

陽台上的風吹亂了他的發,自然也吹亂了她的。

顧澤愷涔薄的唇瓣試圖張開好幾次,到了唇邊的話卻生生的轉了個彎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