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覺得自己的心很憤怒,比顧澤愷的憤怒要超出一千倍一萬倍。
這個男人瀟灑過後的風流債,痛苦為何要讓自己來承擔?
林盛夏的心裏很委屈,委屈過後卻更加的難過,這種難過並不像是母親死之後被傭人歧視冷落的難過。
那個時候她還可以佯裝不介意用著大小姐的驕傲挺過去,可現如今,這個男人就在自己的麵前,他的舊情人生下了個五歲的兒子!
二選一的可能性,不是顧澤愷的就是唐淮南的。
可不論是哪一種結果,都不是林盛夏想要看到的!
如果是顧澤愷的,自己會崩潰!如果是唐淮南的,橘生便太委屈了!
林盛夏不明白,為什麼現如今的男人做下的錯事,痛苦都要由女人來承擔?
“你出去吧,我不想要看到你,今晚我會搬到書房去睡,但在糖糖麵前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林盛夏卻是連話也不想要跟顧澤愷多說了,冷冷的扔出這一句之後撐起了身子下了床,開始收拾自己習慣蓋的毯子和枕頭。
顧澤愷愣在原地,結婚五年他們兩個人期間也超過,任何一對夫妻也不可能不吵架,這在旁人看來也是正常的。
可不論哪次,他們都沒有到過要分房睡的程度,見林盛夏的動作迅速,看樣子是鐵了心要跟他分房,顧澤愷這才有些慌了神。
“站住!誰準備你去睡書房的?林盛夏你到底是怎麼了?如果你還為了早晨的事而生氣,那我告訴你,全天下沒有任何一個丈夫在經過老婆一夜未回家,早晨還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會冷靜的!”
顧澤愷凶神惡煞的開口,僵硬著身子將她手中的毯子扯過來扔到地上。
從他的角度看自己上午的行為是很正常的,當然除了用強的占有了她這件事之外,雖然的確是很舒服!
顧澤愷一臉寒意的抿了下唇,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林盛夏話也不說,彎腰將被顧澤愷扔到地上的毯子拾起來,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太多了,她不想要在跟他從這裏無意義的爭吵。
顧澤愷見她話也不跟自己說,隻是收拾著東西,暴躁的脾氣一麵倒的爆發了出來!
“我說讓你站住!你難道沒聽到麼?”顧澤愷猛地將大床上的東西橫掃在地上,柔軟的地毯上淩亂的散落了一地,眼神凶狠。
林盛夏背對著顧澤愷,纖細的手指緊抓著僅剩下的毛毯,繃緊的背脊看樣子也到達了極限。
突然間,林盛夏猛地轉過身來將手裏的東西朝著顧澤愷狠狠的扔過去,那種力道如果換成是花瓶絕對會讓顧澤愷頭破血流。
她貝齒緊咬著下唇,因為憤怒整張臉漲的粉紅,中和了原本的蒼白!
“如果當年救你的人是我呢?”林盛夏哆嗦著唇,聲音也跟著顫抖,她轉過身的瞬間努力的想要讓自己的眼淚不那麼懦弱的掉下來,事實上,她成功了。
眼眶裏的眼淚雖然沒落,但心裏的淚水卻以泛濫成河!
顧澤愷整個人站在原地,起先是因為被林盛夏突如其來的暴怒而怔住,後來卻是因為她顫抖著唇說出的話。
“如果當年救你的人是我,告訴我,你還會像是現在這樣的對我嗎?”
林盛夏踉蹌著走到顧澤愷的麵前,她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抓著顧澤愷胸前的黑色襯衫,隔著薄薄的布料抵在他堅硬的胸膛之上。
因為激動林盛夏原本的冷靜全然的不複存在,她的聲音在顫抖,她的身體在顫抖,就連她眼眶裏的晶瑩都在顫抖著。
“你在胡說些什麼!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顧澤愷卻是一把將她摟入懷裏,兩個人的情緒都是那麼的不穩定,他的胸口也在劇烈的上下起伏著,卻多少的冷靜了下來。
“如果蘇暖說了謊呢?如果當年救你的人不是她呢?”林盛夏卻不讓顧澤愷逃避這個問題,她執拗的抬起頭來看著他的臉,等待著一個答案。
“不可能不是蘇暖,當年我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她,更何況周圍那麼多人證明,除了她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人!林盛夏,你不要失去理智了!”
顧澤愷被她突如其來的情緒弄的頭疼,或許以前的他懷疑過,可處理他傷口的人手法很熟練,蘇暖是軍醫這一點很符合。
更何況那人的聲音自己是不可能認錯的,她溫柔的告訴自己不要害怕,她說這就去找人來救他!
蘇暖就是救他的人,這一點是毋容置疑的!
失去理智?林盛夏怔怔的望著這個男人,原來在他的心裏對自己的評價隻剩下了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