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夏這話說的不帶嘲諷,可是聽在唐淮南的耳中卻充滿了諷刺。
“盛夏,你的嘴還是那麼利!”不知過去多久,林盛夏隻聽到唐淮南如是的說著。
她冷冷的一笑,如果不是別人逼她,她也願意好好的說話!
“其實,我一直到現在都還不懂你,當年你到底在巴黎遇到了什麼事情,回來T市之後竟然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或許是今日葉以寧要離開的消息刺激到了她,退去了聲音裏的尖銳,她用著複雜的眼神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的這個男人。
他曾經是她最相信的朋友,相信到將母親的遺物交給他去保管,可最後因著一個蘇暖――
唐淮南竟然背叛了自己!
“你心裏一定在想我變成這樣是因為蘇暖對不對?”唐淮南突然的笑了,笑著笑著眼角帶著陰鬱的憂傷。
林盛夏一怔,她的確是這麼以為的!
“如果隻是這麼簡單,我不會變成這樣!隻可惜――我知道了一個秘密,一個天大的秘密!”
唐淮南的薄唇微啟,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林盛夏,似乎是想要看進她的心底!
“什麼秘密?”林盛夏不懂,甚至不明白唐淮南到底知道了什麼!
“當年讓我――讓我父親殞命的那場大火,是你母親的放的!那場大火活生生的燒掉了幾套別墅,你母親真狠的心下手!”
唐淮南的聲音冷到了骨子裏,聽的林盛夏手指一陣冰涼!
唐淮南說什麼?
當年那場讓顧父與她母親殞命,顧母成為植物人的大火,真的像是外界傳言那般的――
是她母親放的?
“媽媽!”糖糖軟糯的聲音傳進了林盛夏的耳中,也令她從如墜冰窖的氛圍裏掙脫出來。
林盛夏淺淺的在唇邊勾起溫柔的笑容,纖細的手指輕撫著女兒柔軟的發頂,手指雖然有些有些發涼,但好在還算是能夠控製的範圍之內。
而蘇皓軒也跟著糖糖走到了唐淮南的身旁,眼神卻落在不遠處站著的薑橘生身上。
過於早熟的他並沒有開口問什麼,隻是安安靜靜的站在遠處,筆直的身形猶如是個小大人似的。
“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從哪裏道聽途說了這些個消息,我隻有一句話,我母親是無辜的!我堅信她的清白,在這個世界上就算是全世界都不相信她,還有我!”
林盛夏單手輕撫在糖糖的頭頂,眼神清冷的落在唐淮南的臉上,一字一句的說著。
唐淮南緊抿了下薄唇,溫潤的俊顏上透著複雜的情緒,林盛夏對她母親的感情有多深刻,自己不是不知道,否則當初她也不會寧願脫離父女關係也要將母親遺留下來的公司奪回來。
可他所說的也不是空穴來風,一個人這麼的告訴自己或許還能稱之為誣陷,可兩個當年事件的見證者都如是這般的告訴自己,他不得不信!
他感激當年林盛夏在他最無助的時候資助過他,可感激是一回事,家仇又是另外的一回事!
“林盛夏,你的固執早晚有一天會害了你自己!”唐淮南轉身臨走之前,如是的開口,像是警告又像是勸誡。
林盛夏卻隻是冷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唐淮南越走越遠的背影,菱形的唇角緊抿著,眼神深沉。
“媽媽,今天有個人來找我,還給我買了好多好吃的!”
糖糖見林盛夏的注意力好半天沒有放到自己身上有些不高興了,她將身後的小包包打開,滿滿一兜子的糖,各式各樣包裝的糖果紙在橘色的夕陽下閃閃發光。
“媽媽不是說過不準收陌生人給的東西麼!”
林盛夏半蹲下身子,肉色的玻璃絲襪將她纖細的腿反射出惑人的光暈,渾圓的臀部被職業裙給包裹著,看起來俏美極了。
“外公說他不是陌生人!”糖糖疑惑的偏側過頭去,外公不是媽媽的爸爸麼?媽媽的爸爸又怎麼能算是陌生人呢?
林盛夏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了下,糖糖說外公?
難道說是這五年來都沒有聯係過她的林毅雄?
“下不為例!聽到了沒有?”
得到了首長肯定的答案,糖糖歡喜雀躍的將滿滿書包的糖都裝好,臨放學之前她還特意的想要分給蘇皓軒一半,隻可惜人家根本就不領情!
林盛夏安靜的將糖糖校服的扣子依次扣好,沒有說話,口袋裏的手機鈴聲卻歡脫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