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澤愷對那個女人沒有什麼感情,為什麼――為什麼他現在說要補給她個鑽戒?
澤愷又將自己當成是什麼了?
今天明明是她的生日不是嗎?每年的時候顧澤愷都會早早的挑好鮮花快運到自己那裏,從來都沒有忘記過,甚至還會特意飛來陪自己吃頓晚餐在回T市。
可是五年後的今天,他卻著記得林盛夏的生日?
讓自己徹頭徹尾的成了個大笑話,這樣的想著,蘇暖躲在角落當中點燃一根煙鬱悶的抽了起來,臉上的表情透著陰鬱。
剛才在咖啡店裏的時候,她還以為澤愷縱容著自己,就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可是一上車他卻將話清清楚楚的對自己說明白,讓她以後不要在當著林盛夏的麵做出這麼親密的動作。
“澤愷,你怎麼可以這樣!”蘇暖一邊說著,一邊將煙頭狠狠的摁進走廊裝飾用的盆栽之中。
電話鈴聲驟然的響起來,蘇暖瞥了一眼來電顯示臉上的表情明顯的鄭重起來。
接起電話來,直到聽清楚電話那頭的人在說些什麼,她的臉色大變。
“你說什麼?你怎麼會讓人看見的!你把人控製住,萬一對方到處亂說你和我都吃不了兜著走聽到沒有!”蘇暖的聲音很急迫,原本注藥的工作一向都是自己來做的,可是今晚為了約顧澤愷,她交給了另外一個人來做,沒想到卻差點捅了大簍子!
“我告訴你,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你不是不知道,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個人的手段,萬一咱們兩個人辦砸了,後果是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的很。我死了就是死了,孑然一身,別忘了你還有個三歲大的女兒!”蘇暖這次放緩了語調,威逼利誘的開口。
“你問我?那我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死人才不會亂說,該怎麼做,你應該清楚了吧?”
蘇暖也不等電話那頭的人再說些什麼,將電話倏然掛斷,心頭有一種壓抑的感覺。
整個腦袋裏亂糟糟的,摸皮包又想要抽根煙,可突然想起剛才那是最後一根,臉上的表情透著陰沉。
她不明白為何才短短五年的時間顧澤愷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林盛夏當初利用唐淮南接近自己,強暴自己,逼迫自己離開澤愷,那個時候至少自己是知道澤愷的心裏隻裝著她一個人的。
可是現在,顧澤愷卻變了,他心裏的天平已經開始傾向於林盛夏。
這是自己絕對不能夠容忍的事情!就算是用謊言堆積出來的枷鎖,她也要讓顧澤愷留在自己的身邊!
隻留在自己一個人的身邊!
她不會讓林盛夏搶走自己的幸福――
第二次!
林盛夏將蛋糕重新放進冰箱內,說起來她並不喜歡吃甜食,反之糖糖對‘居然屋’的蛋糕是瘋狂的迷戀,這蛋糕還是留給糖糖好了。
眼角的餘光又看了看緊闔上的門板,不知道顧澤愷剛才有沒有從裏麵把門反鎖上,如果他把門鎖上了,自己今天是不是要去書房窩一晚上?
林盛夏微微的挑起眉梢,平日裏也不見他這麼小氣啊。
“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林盛夏嘟囔了一句,道歉這種事情她一向都沒有做過,平日裏她做事嚴謹很少做錯,更何況感情方麵更是一片空白,到底如何要哄男人開心,她壓根就沒有把握。
說起來也可笑,平時在商場上無往不利的林盛夏在情事上卻像是白紙樣的空白,而這種時候她又不好意思去找以寧和惜之討論,更何況他們兩家的情況跟他家完全不同。
可畢竟在今天的事情上,她對顧澤愷是感覺到抱歉的,之前在別墅門口說的話的確有些傷害男人的自尊心,林盛夏承認她好像是太急躁了一些。
心裏麵覺得抱歉還不夠,至少也應該告訴那個男人其實自己是很歡喜他惦記著自己的。
這樣的想著,林盛夏向著臥室的門口走去。
也不能讓顧澤愷太得意了,在敲門的前一刻,林盛夏的腦海裏驀然的浮現出這樣的念頭,省的顧澤愷借著這一次的錯在自己麵前趾高氣昂的。
林盛夏所幸門也不敲了,直接就嚐試著推開門。
隻聽到哢嚓一聲,臥室的門從外麵被打開了。
林盛夏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隱忍著的淺笑,好在那男人沒把門給鎖上!
剛一進去,就看到顧澤愷身上的衣服扔的到處都是,到了嘴邊的話差一點就要說出來,不過看到仰躺在床上的那個赤裸男人,卻又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的向著衣櫃那邊走去。
林盛夏分明感覺到顧澤愷這是故意將衣服都扔到地上的,她明知道自己習慣性的會覺得別扭,他還偏偏要借著這個時候給自己找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