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林盛夏卻搖了搖頭,似乎對薑橘生的話不置可否。
“橘生,千萬不要成為我這樣的女人,沒有人疼沒有人愛隻能夠倚靠自己的滋味,我嚐了太多。所以我不希望有朝一日你與我一樣!林盛夏就是林盛夏,薑橘生就是薑橘生,我們都是獨一無二的個體!沒有誰能夠取代誰!”林盛夏的眉宇間帶著強勢的鋒芒,而這樣的一句話,也深深的印刻在了薑橘生的心裏。
“謝謝你盛夏姐,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薑橘生像是在心裏下了決定,臉上的表情不在忐忑不安,反而平和了起來。
“如果有需要,給我打電話,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都不會關機的,隨時都可以打給我!”
林盛夏還從未像是對待薑橘生般的對待過一個人,或許是因為在她的身上見到了自己的影子,又或許是真心的憐惜這樣一個純真的女子。
所有世間美好的事物都應該被好好的保護,一如薑橘生。
林盛夏就這樣的坐在長椅上目送著薑橘生離開,她的眼神淺淺淡淡的,說不上有多少的情緒在裏麵。
直到聽到一陣略顯淩亂的腳步聲,她斂起長睫,站起身來向著醫院門外的方向走去。
現在,她不想要見到的人,就是顧澤愷。
如果時間倒回到十分鍾之前,事情應該是這樣的發展。
“扔了,那天你打我一巴掌之後我就給扔掉了。”
當顧澤愷聽到這句話從林盛夏的口中說出時,心髒猛烈的抽痛著。
她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說這句話的口吻就像是在討論今日的天氣一般,可明明她在收到那戒指時是那麼的欣喜,明明那天她的懷抱是那麼的溫暖。
可是為什麼一轉眼,好像什麼都改變了!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顧澤愷想要向著林盛夏離開的方向追去。
躺在床上的蘇暖似乎也洞悉了他這一念頭,翻身從床上虛弱的跌下,下身撕裂般的疼痛清晰穿透頭皮,就連手背上的輸液管都被扯開。
“澤愷,我好疼!”不管是身體,還是脖頸處被林盛夏摁壓過的地方!
顧澤愷聞言硬生生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陰晴不定的黑眸落在蘇暖的身上,看起來是那麼的空洞。
蘇暖就這樣坐在地上用著虛弱的聲音一遍遍的呼喚著他,顧澤愷緩慢的走過去將蘇暖打橫抱起,放在床上。
“我讓護士來幫你重新打針。”顧澤愷的聲音低醇黯啞,但卻沒什麼特別的感情。
“澤愷,你明明看到了不是麼?盛夏姐她一次次的傷害我,我真的好害怕!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蘇暖卻是拽著他的襯衫袖口死死不撒手,剛才她真的以為林盛夏要掐死自己的!
“你好好休息,我會在來看你的!”
顧澤愷單手拍在蘇暖的手臂上,可對方卻依舊死死的不撒手,她隻是不斷的流著眼淚,像是真的害怕了!
快去追啊!如果不追你會後悔的!顧澤愷聽到自己的耳旁似乎有聲音在如是的告訴著自己!
與心裏的聲音截然相反的卻是他被蘇暖的手死死的扯住,顧澤愷從未像是這麼一刻厭惡著自己的猶豫不決!
索性護士很快便趕來,給蘇暖紮了一針鎮靜劑之後對方很快便安靜了下來,臉上掛著淚痕沉沉睡去。
顧澤愷快速的抽回手向著病房外麵跑去,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耽誤了多長的時間,他隻知道如果還有一點點的機會能夠找到顧太太,那他便不會放棄。
錚亮的真皮皮鞋重重的踏在醫院走廊的大理石地板之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因著發燒而泛熱的掌心攥的緊緊的,就連臉上的表情都透著急躁。
直到,他終於在取藥口前的長椅之上發現了坐在那的顧太太,心裏似有什麼崩斷。
可還不等他拉住林盛夏的手,她卻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站起身來向著醫院門外的方向走去。
不行!顧太太,你不能走!
林盛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腕被猛地扯住,纖瘦的身形伴隨著這個動作被顧澤愷整個人的拉住。
可還不等她站穩了腳,顧澤愷有力的手臂摟在她的腰肢上,就著這樣的姿勢帶著她向著前麵走去,耳邊傳來車輛中控解鎖的聲音,等林盛夏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帶到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顧澤愷,放我下車。”回應林盛夏這句話的卻是男人強製的將安全帶給她係上。
隨著他彎腰幫她係安全帶的動作,顧澤愷唇角的傷口清晰的映入到林盛夏的眼底。
將視線別開,林盛夏故意不去看他,顧澤愷卻也沉默不語的隻是徑直的將車輛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