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林盛夏,說愛我(1 / 2)

元牧陽的笑一下子僵在了唇邊,薄唇緊抿到了一起。

“林盛夏,你還真是個殘忍的女人,就這麼輕易的將我的希望打破。”突然之間,他嗤笑了起來。

林盛夏的心卻不為所動,隻是用著沉默回應著元牧陽所指責的殘忍二字,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聽到有人將殘忍二字安到自己身上了,元牧陽自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我因為曾經受過很嚴重的傷害,所以記憶並不完整,如果你知道些什麼,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林盛夏清冷的開口,纖細的手指將垂落在臉頰一側的發撩到耳後。

“不能!我不會告訴你的!我巴不得你一輩子都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給忘掉,隻記起我的部分!”

元牧陽這話說的任性了,卻也透著無奈,那一夜,似乎將他們所有人的人生軌跡都給徹底改變,隻是有人記得有人忘記!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林盛夏麵沉如水,她的眼睛很澄清,似乎早就想到了元牧陽會這樣的回答自己,也並不是失望。

元牧陽見她真的說走就走,快速的伸出大掌扯住了她的手腕,整個繃著繃帶的上半身貼了過去。

“陪陪我好不好?”這話說的極有哀求的味道,若是從顧澤愷的口中說出來那是極為不可想象的,可是透過元牧陽的嘴說出來卻那般的自然。

元牧陽的手掌很涼,是失血過度的涼。

可林盛夏的手卻是溫熱的,他像是沙漠中的旅人,拚命的想要攝取這海市蜃樓的溫度。

不過,隻能說是徒勞的。

“元牧陽――”林盛夏並沒有掙紮,隻是語調冷漠的開口。

跟之前在別墅裏的略顯慌亂相比,此時的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倔強固執的女人,背脊挺直語調淡漠。

“你說你愛我對不對?”這話說的很直白,甚至是非常的直白。

林盛夏緩緩的轉過身來麵對著元牧陽,這個男人的臉龐因著失血過多還泛著白,俊美優雅的姿態如同漫畫裏走出來的少年般,有資本讓女人完全移不開自己的眼球。

而這些女人當中,卻不包括她。

像是預料到林盛夏接下來會說些什麼,元牧陽的薄唇抿得緊緊的,五官也繃得緊緊的,他的手指在顫抖,眼神裏帶著哀求,哀求她不要將接下來的話說出口。

“可是我不愛你!我愛的人是顧澤愷!”

林盛夏卻像是沒有看到元牧陽眼底的祈求,依舊還是將這句話給說了出來,盡管連她自己都不想承認對顧澤愷那般深厚的感情了,盡管她傷痕累累筋疲力竭了,可是在這個世界上自己唯一愛的男人,除卻顧澤愷之外,便再也沒有了旁人!

就像是宿命的追尋般,她的眼睛隻能夠看到顧澤愷一個人,她也隻能夠跟他心心相通。

元牧陽的腦中一片的空白,在聽到林盛夏說出這句話的瞬間,雖然早就已經知道了這樣的事實,可卻遠不及她親口說的震撼!

“就當是可憐可憐我,騙騙我也好,林盛夏――”元牧陽死死的抓著她不鬆手,仿佛隻要他鬆手了就在也找不到林盛夏了似的。

她是真的狠啊!連一點希望都不給他留!

聞言,林盛夏卻真的停下了離開的腳步,她就這樣眼神複雜的深深凝視著元牧陽,纖長的睫毛扇動著,姣美的臉龐幹淨而純淨,不摻雜任何雜質。

“抱歉,愛情不是慈善事業,我也不會因為覺得你可憐就隨便將我的感情施舍出去,這樣不論是對你還是對我自己都是不公平的!用可憐來換取的愛情不可能維持一輩子的!”

林盛夏這話說的很殘忍,好似不給元牧陽留下任何的希冀,她本就是這樣的女人,從不給旁人留下別的幻想,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討厭就是討厭。

元牧陽的手緩緩的自林盛夏光滑的手腕處滑落下來,愛情不是慈善事業――

林盛夏,你的心真的好狠,可為何――

我就是放不下你?

瓢潑的大雨之中,別墅暈黃的路燈下,黑色巨大的傘撐起了一片安逸的空間。

忽明忽暗的猩紅煙頭在黑暗之中顯得尤為明亮,顧澤愷單手撐著雨傘,手背上的青筋隱隱綽綽的落在外麵,他高大健碩的身形倚靠著雕花大門,幽深的眼神落在昏暗的道路之中。

顧太太,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夜風將煙頭吹的更為猩紅,一根煙很快就燃燒幹淨,而在顧澤愷的腳邊已經零星散落了許多的煙頭。

他就這樣的屹立在風雨之中,深色的襯衫袖口被他挽至手肘間,露出前臂結實的肌肉,倚靠著雕花門欄,整個人陷入到黑暗之中,陰沉森冷的氣勢不著痕跡的露了出來。

雨勢很大,雨點砸落在他的傘上,滑落下來形成雨簾,卻也不能遮擋住他闃黑瞳孔內漸漸泛濫出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