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到林盛夏的耳中卻有另外的一翻味道,她尤為討厭顧澤愷那種霸道強勢的口吻,原本清冷的眸子漸漸蒙上了薄怒,漆黑如墨般的發絲隨著兩人的舞步翩然的滑落耳畔。
“不準?你有什麼資格不準我與別人接近?”林盛夏淡淡的開口,手指強硬的要從顧澤愷的大掌中抽出來,可後者像是早已經洞察了她的想法,隻是固執強勢的將她的手攥緊。
“就憑你戶口薄上配偶欄還寫著我的名字!”顧澤愷的眼前浮現出剛才林盛夏真的想要將手落在元牧陽掌心內的情景,他的心就像是萬蟻爬過般的難受,強烈的妒意席卷全身!
而那條火辣的紅色禮裙更是刺激著他敏感的神經,下一刻隻見顧澤愷快速脫下了奢華深色的西裝外套罩在林盛夏的身上,霸道而又決絕的將林盛夏削瘦的身形打橫抱起。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穩步的抱著林盛夏離開了宴會現場!
加長商務車的車門從外麵重重被關上,林盛夏還沒有適應裏麵昏暗的氛圍,隻聽到啪的一聲車廂內明亮的水晶燈光亮起。
密封的車窗從外麵壓根看不到裏麵到底在做些什麼,長長的真皮坐椅上惟獨隻有林盛夏與顧澤愷兩個人,或許是還沒有從剛才的怒意抽離,顧澤愷結實的胸膛劇烈的上下起伏著,隻見他單手焦慮的扯動著領口的領結,古銅色的頸部皮膚露在外麵,喉結滾動著。深色的襯衫單薄的貼合著他健碩的身軀,林盛夏是如何都不會忘記剛才他打橫將她抱起時肌肉的繃緊!
那襲火紅熱辣的禮裙外還罩著顧澤愷的西裝外套,沾染著酒氣的男人味道將她團團的包圍著,顧澤愷如同野獸般的瞳孔就這樣落在林盛夏姣美動人的臉龐之上,相信今晚的宴會過後,所有人都會在顧澤愷的身上打上‘妒夫’的標簽,可這個唯我獨尊的男人卻絲毫不在意,他恨不得全T市的男人都知道,他的顧太太不是別的男人能夠覬覦的起的!
反觀林盛夏卻依舊似乎那副淡涼如水的表情,她淺色的唇瓣間抿成條線,美麗的側臉呈現在顧澤愷的眼底,皓白如月般皎潔的臉籠罩在車內水晶燈迷蒙的光度裏,纖長的睫毛不時的顫動著,如蝶翼般自然。
林盛夏在生氣,盡管她一句話都沒說,可顧澤愷還是能夠從她的情緒裏窺視分毫。
顧澤愷知道自己剛才很粗暴,他的視線落在林盛夏沒有被西裝罩住的手腕處,再也沒有比他更清楚顧太太的皮膚有多麼的敏感,就算是稍稍施壓都會留下淤痕,而他剛才那麼用力,自然在她的手腕處留下了一圈紅痕。
這八個月來新聞媒體不知情的民眾責怪著他的薄情寡義,為了第三者甚至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顧,他們說的話再難聽顧澤愷都可以假裝不知情,他覺得那是他自己理所當然承受的。所有人都在責怪他對他的顧太太不好,可是在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任何人比他更痛恨自己的不好。
原本到嘴邊道歉的話在見到林盛夏如斯冷淡的表情時戛然而止消弭幹淨,卻見顧澤愷厚實的大掌從泛著冷芒的酒架上迅猛的取下瓶威士忌,甚至連旁邊的水晶杯都沒有碰,擰開瓶蓋便猛地向嘴裏灌了進去。
琥珀色的液體順著顧澤愷涔薄的唇角滑下,他喝的太急了,很快整瓶嗆辣的威士忌被他狂飲幹淨,連一滴都不剩。
原本透著檸檬香氣的車廂內瞬間彌漫起了濃重的酒精味道,或許也是喝的太急了的緣故,顧澤愷的眼睛透出猩紅來,他有許多的話想要告訴林盛夏,可是到嘴邊的話在見到那副冰冷的模樣時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就那麼坐在林盛夏的對麵,而她不知何時已然轉過了頭來凝視著自己,她的每個淡漠的眼神都能夠勾起他心底最深處的渴望。
突然之間,顧澤愷突然撐開雙臂身體自然前傾將林盛夏削瘦的身形控製在真皮坐椅之內,宛如大理石雕鑿而成的冷酷臉龐倏然的貼合在林盛夏的臉前,兩個人高挺的鼻尖相互對在一起,他口腔內濃重的威士忌味道傳進她的鼻息間,自始至終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顧澤愷涔薄的唇慢慢的貼近,大有攻城略地之勢。
“我知道你的酒量沒有那麼差,若是你借著喝酒的借口想要亂性,顧澤愷,這輩子你都別想得到我的原諒!”林盛夏冷淡的開口,甚至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慌張,她知道顧澤愷喝到什麼程度才叫茫,一瓶威士忌就想要將他放倒壓根就不可能!
顧澤愷強勢的進犯戛然而止,他緩慢的睜開自己的眼睛,近距離的凝視著她的,隻差一點隻要再靠近一點他就可以嚐到闊別八個月之久的軟唇,他可以用強迫的手段得到這吻,卻要承受著顧太太以後的冷漠對峙。
額前的黑發因著他剛才迅猛的動作自然垂落在眼瞼上,他的顧太太太不可愛了,對他的脾性習慣了如指掌,連一點機會都不給自己。
結實的手臂環繞在林盛夏柔軟的腰肢上,還不等她反應過來,涔薄強勢的嘴唇已然覆蓋了下來,攻城略地般的用著舌尖撬開她的唇線,這個吻太過於出人意料也太過於突如其來,林盛夏長睫扇動著還維持剛才的姿勢,威士忌的熱辣味道在她的口腔裏蔓延了開來。
顧澤愷呼出的氣息是熱燙的,在心滿意足之後那強勢轉而變得纏綿悱惻,她的唇齒有蜜甜的味道,令他流連忘返難以舍得放開。
潤澤的水光將兩人的唇瓣都染得濕潤,林盛夏率先的反應過來,狠狠的在顧澤愷享受的同時咬上薄唇,瞬間鮮血湧了出來,她本就是不服輸的性格,沒道理讓顧澤愷占了便宜她不還擊。
隻是林盛夏沒想到的卻是自己越是這樣顧澤愷卻越是高興似的將她摟得越緊,甚至連瞳孔內都滑過激動,殷紅的光澤沾染在兩人的唇上,帶著狼性的宣泄。
顧澤愷突然笑了起來,像是得到饜足的野獸似的,倨傲的背脊抵靠在真皮坐椅上,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緊張兮兮的開口。
“你剛才說不讓我借著喝酒的借口亂性,我沒亂性,我亂的是你!”顧澤愷挑了挑眉,因著喝了酒又擁著心愛的女人,全身的強勢消弭的幹淨,隻是就算是如此卻還是舍不得放開林盛夏,就著這樣的姿勢環繞著她的腰肢,讓她坐在繃緊著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