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牧陽見林盛夏不再開口說話,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太過於激動,深吸一口氣也慢慢的調整起了自己的情緒,可心裏的喜悅卻是難以掩飾的浮現在俊美的臉龐之上。
“你……時為何會出現在那裏?”林盛夏重新開口詢問出心底的疑問,卻瞬間令元牧陽的瞳孔劃過絲恐懼。
“如果我說,那個時候的我也是受害者,你信麼?”突然,元牧陽抬起頭來凝視著她的臉,認真的說道。
林盛夏姣美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沉默的看著他的臉,清冷的眼神裏叫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這點,我信。”那些傷痕是做不了假的,那些眼神裏的驚慌與恐懼,也是做不了假的,更何況……那個時候元牧陽也沒有作假的必要!
元牧陽的眼眶一熱,突然覺得這樣就夠了,他的心裏陡然間浮現出恐懼來,能夠這樣的靠近她能夠慢慢的改善關係他已經知足了,可若是盛夏知道了自己將糖糖藏起來的事情,她……
泛白的骨節緊緊的攥著,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現如今因為糖糖的事情顧澤愷已經沒有資格取得盛夏的原諒,若是他在加把勁……
或許,或許他還有可能也說不準!
顧澤愷的邁巴赫就停在咖啡店的外麵,從林盛夏一出門開始他便跟在她的車後麵來到這裏。
公司的事情暫時交由影去處理,手肘撐在車窗棱上麵孔隱沒在陰影裏,冷硬而又嚴肅,深諳闃黑的瞳孔冷到了極致,隔著咖啡店偌大的落地玻璃窗,他聽不到顧太太與元牧陽到底說了些什麼,可嫉妒的陰霾卻死死的籠罩在他心頭,就像是有萬隻螞蟻爬過心頭似的滋味,心底壓抑的情緒令寬敞車廂內的氣氛陡然間也轉變了不少,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氣息逐漸的聚攏著。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因為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能換來沒關係!
顧太太的話語似乎還回蕩在自己的耳邊,從上車一開始便焦灼的心越發的煩躁起來,連著八個月都沒有好好吃過飯的胃不斷的翻攪著,鐵拳緊握在一起,就連指甲都深深的陷入到肉裏。
砰的一聲,他的大拳砸在汽車喇叭上,發出的驚天聲響令原本坐在咖啡店內享受著祥和氣氛的情侶們皺起了眉頭!
林盛夏的視線越過寬大的玻璃窗落在那輛車窗緊閉的邁巴赫上,她從自己出門開始就知道他的車跟在自己的後麵,喇叭的聲音很響,因著附近是學校駐地這裏的路段是不能夠鳴笛的。
黛青色的眉心緊緊的蹙起,就連對麵元牧陽說了什麼都沒有聽清楚,林盛夏隻是沉默的用眼角餘光注視著那輛車,它原本有節奏的摁壓喇叭聲到了後麵已經開始趨於瘋狂,咖啡店裏靠窗坐的小情侶雙手撐在玻璃窗上向外看去,嘖嘖稱歎那輛豪車。
顧澤愷鷹隼般的厲眸死死的盯著靠窗而坐的林盛夏,她難道感覺不到自己在叫她嗎?
那種瘋狂的嫉妒心那樣瘋狂的心痛感覺縈繞在他的心裏,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掌將他的心髒慢慢的攥緊,然後一點點的用力。
麻木的摁動著手中的喇叭,車窗外麵有敲擊玻璃的聲響,顧澤愷看也不看,他知道那是附近執勤的交警來了,他也知道這裏是學校駐地路段禁止鳴笛,可除了這樣麻木的動作之外,他甚至不知道如何能夠將林盛夏給叫出來。
林盛夏的眉心越發收緊成一個川字,就連坐在她對麵的元牧陽都能夠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甚至不用側頭去看他都可以知道製造噪音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