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跟他們兩個人有關係的新聞,當天均可以登上熱門討論榜,百試百靈。
一時之間,原本關注著高空投擲硫酸事件的新聞記者紛紛將手裏的照相機對準了這兩個人,自然也同樣的將大傘的這一幕收入眼底。
在旁人的眼中,這就是一副伉儷情深的完美畫麵,不論是從哪個角度看去都是沒有任何瑕疵的。
林盛夏削瘦的身形套著淺棕色的大衣,眉心一直蹙著沒有絲毫的鬆開,她並不喜歡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更何況她這幾個月來過慣了脫離都市喧囂的生活。
腳步越發的走快,顧澤愷自然也沒有半絲的鬆懈,影撐著傘去開車了,這裏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原本腳步有些急促的林盛夏突然之間停下了腳步,戛然而止站在原地沒有再向前走一步,林盛夏修剪的極為整齊的過耳波波頭隨著她倏然扭頭的動作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度。
那雙一貫冷靜清潤的眸底劃過異樣的情緒,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並沒有太多的變化,隻是熟悉她的人自然能夠從她眉宇間的細微痕跡裏找到不尋常。
“怎麼了?”顧澤愷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唯有條空曠的小巷。
林盛夏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她隻是沉默的凝視著那一處,素潔幹淨的臉龐在黑色的大傘下顯得極為謹慎。
剛才好像有人在看著她,就在自己走下台階來的時候,那陰冷的視線如影隨形自己是不可能感受錯的,可等她回過頭去尋找時,卻找不到任何的蹤跡。
恰好,影已經將黑色豪車開了過來,顧澤愷率先將後座的車門打開眼神示意林盛夏上車,表情冷峻著,待到她坐在後座之後才將車門闔上。
撐著傘向另一邊走去。
隻是手指落在門把上時,顧澤愷再度向著剛才林盛夏看去的方向凝視而去,片刻收斂回自己的冷眸。
車輛緩緩行駛加速,向著回家的路駛去,就在那車子駛離十字路口的同時,一個帶著鴨舌帽的中年男人身影從小巷當中出現,滿麵憔悴與胡渣,眼神幽幽的凝視著那輛黑色豪車駛離的方向。
他的眼白處被著無數條紅血絲籠罩著,說不出來的可怕恐怖,他的臉頰不斷因著隱忍憤怒而抽動著,蠟黃的臉色很不健康,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
中年男人慢悠悠的向著前麵走去,鴨舌帽刻意的壓低著,身後的背包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很快身影便消失在了愷夏集團的門口……
林盛夏跟顧澤愷回到家的時候,小黃豆正在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說些什麼,胖乎乎的小手揮動著,手上紅線纏著的玉佛吊墜隨著他的動作一同晃動。
那原本是林盛夏送給顧澤愷讓他保平安的,卻不曾想到掛在小黃豆手上之後竟深得他的喜愛。
顧澤愷曾經偷偷的想要從小黃豆手上將纏繞的紅線給解開,卻不曾想到每次還不等他靠近紅線兒子已經很不給麵子的嚎啕大哭,幾次過後顧澤愷所幸放棄了這個念頭。
畢竟戴在自己身上或者是戴在兒子的身上,也沒有什麼差別。
林盛夏將大衣掛在玄關處的掛鉤上,等到身體暖和一些寒氣徹底被室內空調的暖風溫度中和之後,她這才用消毒濕巾擦過後緩慢的走向小黃豆,伸出手將不哭不鬧的兒子給摟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