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念念的白玉佛雖然被林盛夏那個臭丫頭砸碎了,可自己扔下的重磅炸彈在顧家相比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他就是想要讓顧弘文好好的嚐嚐眾叛親離是什麼滋味。
這樣的想著,元 端著茶壺湊到唇邊痛飲了一口,幾十年來他都沒有這麼痛快過,眼角眉梢都帶著輕鬆!
可跟元 的張狂相比,坐在他對麵的元牧陽卻沒有絲毫生氣,他隻是麻木的繃緊著下頜,從昨夜回來兩人一直維持著這樣的狀態。
一名黑衣保鏢悄無聲息的走了過來,元 眉峰一揚,示意他開口。
“早晨從醫院那邊確診,謝青鴿因著頸椎骨折壓迫神經,造成截癱!這個消息顧家還在嚴密的封鎖中!”黑衣保鏢說完了之後便退了下去,聞言元 更是張狂的笑了起來。
顧家現在元氣大傷,不就是他最想要看到的局麵嗎?報應,這就是報應啊!
“為什麼要把我所有的希望都給毀了?”元牧陽微眯起狹長的眼眸,陰鬱的俊美臉龐之上透著自暴自棄的絕望,置於沙發椅背上的大掌慢慢收緊成拳,他恨,恨得撕心裂肺咬牙切齒!
元 在清楚的聽到元牧陽的聲音時飲茶的動作一頓,陰鷙的眼神劃過,叫人心頭生顫!
“你收養我這麼多年,折磨我這麼多年,我從來都沒有任何的怨言,隻是為什麼你要告訴盛夏那些事情!”元牧陽說到這時表情略顯猙獰,他本就非善人,更何況是長久跟元 這般陰險的人在一起!
元 似不滿元牧陽對他說話的態度,倏然間將手中還略燙的紫砂茶壺狠狠的砸向了他的方向,壺蓋分離裏麵的熱茶水全都潑在地板上。
“你也知道我收養你這麼多年!怎麼翅膀硬了不想受我控製了?你做夢!”元 肆意的笑著,隻是那笑容裏摻雜著陰森的味道。
“你應該慶幸我隻說了你下藥的事情,至少這算是你所作所為裏最能夠讓她接受的一件,不然你要我對她說為了讓她和顧澤愷製造誤會,將蘇暖送去邊境?還是你要我對她說你用藥控製著他父親的生死,雖然他得到肺癌晚期命不久矣!又或許你想要讓我說林盛夏朋友那件事兒?還是醫院裏她女兒的事情?”元 每說一句,元牧陽的麵色就慘白一分,可他卻還像是不準備放過他似的站起身來走過去。
那布滿皺紋的手掌輕拍著元牧陽的臉,繼續的開口說著。
“別想妄圖脫離我的控製,不然我們就走著瞧!”一邊說著元 的大掌便攥緊一分,顧弘文的痛苦日子剛剛開始,妻離子散的滋味不好受吧,老東西!
元牧陽痛苦的閉上眼睛,當剛才從他的口中聽到糖糖的事情時他心驚肉跳著,好在這個話題他沒有繼續下去。
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一直都沒有再去普羅旺斯看望糖糖,如果被眼前這個凶狠的男人發現糖糖的事,他簡直不敢想象會有怎樣的後果!
盛夏已經那樣的厭惡自己了,假如自己利用糖糖……
這樣的念頭一經浮現在心口,元牧陽的呼吸稍顯急促了起來!
“昨天澤愷因為自責在樓下停車場裏看著您病房一晚上,早晨回去後我強迫他必須要休息,所以隻有我來看您,奶奶不會生氣吧?”
林盛夏一邊說著一邊削著手裏的蘋果,謝青鴿的氣色比她想象當中的要好很多,至少並不像是突遭意外的很多老人那樣瀕臨崩潰。
“我怎麼會生氣,你跟澤愷說讓他不用自責,昨天發生的事是意外!反倒是老頭子做的那些事……我沒臉麵對澤愷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