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愷卻比她更快速的用寬厚大掌控製住她腰肢的後麵,強勢的將她摁向自己,眼神落在糖糖的臉上,有種默契在這對父女間流動。
隻見糖糖保證似的點點頭,用著白皙的小手快速捂住眼睛,動作之前還不忘用手指比個OK!
林盛夏見此情形忍不住的笑了,糖糖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豈料那手指縫隙間露出的黑眼珠將她徹底出賣,這個孩子根本就在偷看!
可還沒等她笑多久,顧澤愷薄冷的唇就印了過來,夾雜著溫熱的氣息,與醉人的纏綿味道,密密匝匝的將她溫柔豢養。
“別鬧,孩子看著呢!”林盛夏推了他堅硬胸膛一把,顧澤愷卻像個孩子似的逼近著,錚亮的真皮皮鞋與光可照人的大理石地板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那死纏的模樣就連糖糖見了都忍不住的笑出聲。
“你陪著我,隻要你陪著我,我就會控製住自己,所以你要時時刻刻待在我身邊,聽到了沒有顧太太!”這句話顧澤愷是刻意壓低了語調湊到林盛夏的耳邊說的,他甚至像是為了要讓她鞏固記憶似的,用著薄唇含著她的耳垂,濕濡的感覺瞬間令林盛夏顫栗了下。
“你怎麼像是個小孩似的,連糖糖都比你聽話!”林盛夏頰邊兩抹飛紅,就連聲音都不自覺的軟了下來。
糖糖咯咯的笑著,驕傲的衝著顧澤愷昂高了腦袋,媽媽誇她聽話呢!比爸爸都聽話!
林盛夏話雖然是那樣的說著,溫熱的小手卻順著他的手臂自然下滑進了顧澤愷的掌心內,與之十指緊扣,眼神卻硬是不往顧澤愷那邊看。
“糖糖,你媽媽害羞了!”顧澤愷聳了聳肩膀,衝著笑得像朵花似的糖糖沉聲說著,大掌自動的將放在地上的果籃等接過。
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向著謝青鴿病房處走去……
如果說剛才的溫暖氣氛就連糖都能溶化,那麼當這家人看到病房門口所站著的三個老人時,一切煙消雲散。
原本應該在蘇雲玉身旁的元 此時赫然站在顧弘文的麵前,而顧弘文身旁的秦管家表情焦急著,似乎是想要將兩人給隔開,見顧澤愷一家三口突然出現,麵露欣喜,當視線轉而落在糖糖臉上時,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顧弘文亦是如此,之前顧允兒隻跟病房內的謝青鴿說了糖糖的事情,所以顧弘文直到現在還不清楚糖糖死而複生的事,如今見到糖糖,整個人就像是做夢似的,就連剛才同元 的爭執都遺忘在了腦後。
“糖糖……顧弘文向前走了兩步,因為絆倒了元 的拐杖,向前踉蹌了兩步,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顧澤愷伸出寬厚大掌將瀕臨摔倒的顧弘文撐住,沒有人說話,顧弘文渾濁的眼底有著濕意。
在確定顧弘文沒事了之後,顧澤愷麵無表情的鬆開了自己的手,鷹隼般的深瞳落在元 的臉上,他依舊是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就算是被顧澤愷冷銳的眸光盯著,依舊沒有將自己的姿態放低,甚至……神裏還夾雜著種看好戲的情緒,似在醞釀著什麼。
糖糖怯生生的向後退了兩步,又見到之前這個爺爺了,他的眼神好可怕,可是曾祖父用著好可憐的眼神看著自己,她到底是過去還是不過去?年幼的糖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而林盛夏卻已經幫她做好了選擇。
“糖糖去吧,抱抱你曾祖父!”林盛夏輕拍著糖糖的背脊,不論大人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孩子都是單純的,更何況顧弘文雖然對顧澤愷不好,但對於糖糖卻也是真心疼愛著的。
顧澤愷並未出聲阻止,隻是在見到顧弘文時心裏還有種壓抑的感覺。
糖糖邁著小短腿撲進了顧弘文的懷中,吧唧一口親在了顧弘文的手背上,而這一吻卻令這幾日都沉浸在一家分崩離析苦楚中的顧弘文情緒略微崩潰,他蹲在糖糖的麵前將她摟緊在懷中,眼眶濕熱著。
“我想這裏並不歡迎元老,請你離開!”此時顧澤愷的臉如同冰雕般,繃得緊緊的,涔薄的唇微張直接對元 下了逐客令,奶奶還躺在病房裏,顧澤愷不希望元 在鬧出什麼來影響到她!
“不歡迎我?我可是特意來看望下老朋友截癱的老婆,怎麼就不歡迎我了?”元 比顧澤愷想象中的臉皮更厚,他懶懶散散的站在他麵前,有日光透過走廊裏的落地玻璃窗傾灑進來,將元 的臉再清晰不過的分成了光暗兩級。
“我想元老還沒有看新聞,跟看望老朋友的妻子相比,更為重要的是自己孫子在法國出事的事情!”林盛夏淡淡出聲,元牧陽出事的消息現如今恐怕已經傳遍了T市,這對於元氏集團的股票來說也會是一記重創,元老現如今將時間浪費在他們顧家身上,實在令她費解!
所以林盛夏下意識的認為此時的元 還並不清楚元牧陽出事的消息,才會這樣!
豈料林盛夏的聲音剛一落下,元 卻倏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臉上連絲毫的悲痛都沒有,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愉悅的,那種愉悅沒有半分作假,純粹是發自內心,他的表現不僅僅令林盛夏怔住了,就連顧澤愷同顧弘文等人也跟著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