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齊皓索性將她的身體抱起置於鋼琴上,琴鍵受到重壓發出劇烈的聲響,也讓顧允兒再度回歸到現實裏來。
如果說顧允兒削瘦了一圈,那麼齊皓也好不到哪裏去,剛才她劇烈的掙紮撞到了他胸口的傷口,令齊皓不由悶哼一聲,時隔五個月,那裏依舊是隱隱作痛的。顧允兒意識到這一點,不敢在動作,卻伸出手開始解著他襯衫的紐扣,手指哆嗦顫抖著,幾次都無法對準。
“我現在沒事了,這是顧澤愷同我設的一個局。”齊皓知道顧允兒不看到是不會死心的,幫著她將自己襯衫的紐扣全部解開,胸口處靠近心髒的位置有個很明顯的傷痕,雖然愈合的很好,看起來像是經過了很好的處理。
“之所以這五個月來沒找你,一是我活著的消息暫時不能夠被別人知道,二是要為了容瑾立足騰出時間。從我受到槍擊的新聞被爆出開始,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了齊皓這個人,我現在有著新的身份,顧澤愷給我安排的新身份!”
顧允兒聽的雲裏霧裏的,她隻覺得自己像是在做一場夢,為什麼大哥也會攙和進這裏麵來?
“什麼叫做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了齊皓這個人?阿皓……”顧允兒隻覺得他握住自己的大掌很炙熱,空了五個月的心像是突然被注入了股暖流似的,再也沒有任何能夠比擬的!
“意思就是,允兒,我答應過你的事情做到了,我洗幹淨了我自己,重新站在了你的麵前!”齊皓低啞的聲音回響在顧允兒的耳邊,他說他洗幹淨了他自己……重新站在自己麵前……
這個傻男人,這樣過激的方式,他到底有沒有問過她願意不願意?
她的臉淚霧蒙蒙的,什麼話也沒說,隻是張開了手臂,緊緊的將這個男人摟進了懷裏……
齊皓的頭抵靠在她的胸口,任由顧允兒緊摟著自己,這五個月來不是隻有她自己一個人受到了煎熬,同樣相思成災的還有他,像是孩子似的被她緊摟在懷中,心裏卻是這輩子從未有過的踏實與滿足。從前他靠近她的每一步都是從刀口舔血的日子裏撿來的,步步皆透著驚心,還要提防著別人的算計,生怕自己會給他們母女帶來滅頂的血光之災,更何況他們還共同麵對了堂本崇道與伊藤櫻子的死亡。
顧允兒的眼淚簌簌的落下,伴隨著她每個細微的動作,身下的鋼琴響起悅耳的音聲。
微風浮動,白色紗幔隨風輕舞,三月天和煦溫暖的陽光傾灑下來,落在木質的階梯口處,就連空氣裏的灰塵都染上了金燦的色彩,這一切美好的不像話,更何況想要的人就在身旁,那種比風景更美好的情緒在心裏逐漸發酵著。
“我有把鑰匙交給了容瑾,希望你能夠見到後回去家裏,我相信隻要你看到鋼琴消失了,自然就會起疑。”齊皓聲音低沉著,透過聲音的震動,顧允兒彷如大夢初醒,稍稍跟他分開些距離,從脖頸上摘下銀鏈。
“我那天一直在體育館等你,直到散場了你也沒出現,回到家就知道了你出事的消息,我承受不了這個打擊大病不起,大哥沒辦法將我送出國修養,我剛剛回來沒多久!如果不是因為子悠,或許我會做傻……”事這個字還沒說出口,齊皓便以雷霆萬鈞的速度堵住了她的口,那綿軟的小嘴就這樣被他的深深吸吮著,大力的,像是要吃了她般的,將顧允兒接下來的話全部吞納。
如果說顧允兒最初還有驚愕的話,那麼緊接著而來的卻是更為主動的回應,這幾個月來她渾渾噩噩的,就連睡夢中遇見的他都是滿身血汙的躺在雪地裏的樣子,如今齊皓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麵前,她怎會無動於衷?
激烈的回應著齊皓,甚至絲毫不介意這個吻的溫度越發升高起來,那是種從未有過的情生意動,她甚至比齊皓的動作還要大,圍巾不知何時被解開落在地上,敞開的大衣領口下寬鬆的線衫被他略帶急躁的扯著,兩人眸光對視,似有火在燃燒。
“對不起,我沒想到你大哥的人會在那天動手。”齊皓一遍遍的湊到她耳邊輕聲的呢喃著,表情裏帶著深深的眷戀,當初在東京離開允兒的房間時,顧澤愷很直白的就問是否要帶著她一輩子過這樣血腥的生活,如果不……他願意幫忙,卻並不是為了幫他,而是為了允兒。
顧允兒還來不及驚呼,呼吸便被齊皓整個吞入,或許是他的動作太急躁,她的身體有些下滑,逼得允兒下意識將手壓在琴鍵上勉強的撐住自己身體,琴鍵滑動時的樂音聲傾瀉而下,令她沉醉其中的理智稍稍回籠。
“你是說……是大哥的人?”顧允兒鼻翼微張,輕哼的聲音溢出唇角,隻覺得打底褲在齊皓的手中被來回扯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