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三個麵相不俗,身背長劍,身著顯眼的紫衣、紅衣和青衣,毫無疑問,就是藺小玫口中提到的萬劍堡六大劍使中的三個。而另外兩個一襲雪白長衣,戴著極為精致的金屬麵具,無法睹其廬山真麵目。
“父親,昨日細作來報,襄平已經封城多日。城中囤積重兵,恐怕是做好了未雨綢繆之準備。”
陸仲皺了皺眉頭道:“這一戰,是朝廷下的死命令,我們四方城必須強攻,無法避免!”
陸千點頭道:“是啊,隻要襄平城破,我們便可北望山戎蠻地,拖住蠻人南下的步伐,為白帝關的三叔他們製造戰機。”
“千兒,你要記住,我們北陸園能有今日,你大姐和三叔陸珺謝功不可沒,你我身為陸家之人,一定要誓死捍衛!”
陸千信誓旦旦道:“父親說的極是。如今四方門也算是兵強馬壯,再加之有萬劍堡的五大強者相助,襄平何愁不能得?怕就怕邙關會不會和我們想法一樣,出兵攻打?”
陸仲自信滿滿道:“邙關距離襄平路途遙遠不說,關中的兵力薄弱,豈會以卵擊石?你多慮了。”
“兩位不要大意了。”紅衣劍使提醒道,“據傳聞,襄平乃是魔門七殺門在燕地的棲身巢穴,絕對不乏強者。而且襄平作為山戎在北邊的一道堅固防線,必然有軍中高手坐鎮!”
陸仲表麵恭謙道:“劍使說的極是,這一點我們已經考慮再三,絕不會大意。”
“隻要拿下襄平,邙關就處於襄平,四方城以及武安的包圍中,到時候李二牛就成了甕中之鱉!處之而後快!”陸千目露凶光,五指做了個狠抓的手勢。
“昭武將軍說的那個李二牛,就是斬斷藺如風臂膀的那個李二牛?”紫衣劍使問道。
“正是。”
“哼,區區一個剛踏入天武大境的毛頭小子,又能有多少修為?還不是靠著一些法寶來逞能?”青衣劍使不屑道,“如風也太過大意,隻是這代價未免太大了些。”
陸仲對當日邙關被辱一事尤其耿耿於懷,恨聲道:“等攻取襄平後,一定要圍困邙關,取了李二牛的狗命!正好替藍衣劍使報了斷臂之仇!”
青衣劍使冷冷道:“那是自然。”
“陸千,聞你得了上古的金劍門道統,修煉的如何了?”一個戴著金屬麵具的白衣人用冰冷無比的聲音問道。
“哦,前輩。”陸千一聽是白衣人發話,忙彎腰低頭,謙遜答道,“回前輩,這門道統的修煉艱辛無比,隻有踏入天人,才能真正發揮出它強大的殺傷力。以晚輩目前地武境界的修為,實在是勉為其難。”
白衣人朗聲道:“上古宗派千萬,道統無數,不過正邪兩道加起來,能排的上號的,隻有十萬宗門。而這十萬宗門之中,劍宗隻占了百數。金劍門,就是這百大劍宗之一,據說排名還是相當靠前。‘金劍無望,閃滅八方’,是否有這一說?”
陸千欽佩道:“前輩博學多聞,晚輩佩服。”
“如果你始終停滯於地境,那麼永遠都別想傳承這門上古道統,鄙人倒是有一個方法能助將軍。”
陸千大喜道:“前輩賜教。”
“你三叔陸珺謝,師出燕國的第一武道大宗——縹緲峰的星鬥宗,如果能讓他推薦你上縹緲峰做個真傳弟子的話,必然能得到該宗的功法秘笈。而且,星鬥宗天丹峰的丹藥,在北荒所有武道宗門裏都是首屈一指的。以你目前的根基,隻要得到略微指點,衝境是指日可待。”
陸千聽在耳中,記在心裏。的確,以他目前的修為,根本無法駕馭金劍門道統,看來上縹緲峰,不失為一個極佳的選擇。
當然,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對付侯霜!一想到北陸園屢次遭其羞辱、陸鬆被廢、陸佑傅出走、陸亢斷腕、陸天童被羞辱、父親陸仲更是差點被殺……他心中的怒火燒的血脈噴張。
“本將軍一定要用上古劍宗的強大道統,親手結果了他的性命,以泄心頭大恨!”
一想到這裏,他便有些迫不及待了,“父親,我們何時出兵?”
陸仲輕捋山羊須,想了想,轉身朝兩個白衣人恭謙道:“請教前輩。”
另一白衣人淡然道:“我夜觀天象,明夜必降大雨,蠻人久居北蠻旱地,懼怕雨戰。因此,明日便是出兵的最佳時機!”
陸千聚目凝望北方,麵露堅毅之色!
襄平,他必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