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嘩啦……
澄澈的小溪倒映著兩岸如畫般的風景,忽然水中美奐絕倫的畫卷像是被什麼打破了一般,層層的漣漪中卻是浮現了一個破包袱。
一道激流衝來,將那縫了不知多少補丁的破包袱推到了岸邊,破包袱中似是有什麼動了動,一張稚嫩的小臉已從包袱中探出,如水般澄澈的雙眸忽閃忽閃的,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世界。
草叢中“颯颯”的響著,那小臉似是受到了驚嚇,又急忙縮了回去。
“顧鈺虎,你說帶著我們去見癸的,怎麼走了這麼長時間都沒到,你不會是在耍我們吧?”尖銳的聲音劃破了寧靜,數十位胸口別著雙劍徽章的長袍少年來到了河岸邊,其中一名少年與領頭的黑衣少年推搡著。
“我耍你有什麼好處,反正我已經受夠了阿蒙森那個老不死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找不到癸,我們都會被阿蒙森那個混蛋給弄死!”那個名叫顧鈺虎的黑衣少年說道,“還有我警告你,孔軍宏,不要拿你那髒手推我。”
“想打架?”孔軍宏一個閃步出現在顧鈺虎麵前,揪著顧鈺虎的衣領,麵目猙獰的質問道。
一股令人生畏的煞氣毫無征兆的彌漫開,顧鈺虎一巴掌將孔軍宏扇開,深邃的雙眼中映著烈日,原本涼爽的氣候刹那間變得無比寒冷:“要打你也不配和我打。”
孔軍宏再一次衝過去,卻被其他胸口別著雙劍徽章的少年攔下了。
“算了吧孔軍宏,你不是他的對手的,他非常強,隻不過在學院裏一直保留實力而已。”一個少年對著孔軍宏耳語道。
“顧鈺虎你等著,老子一定會超越你的!”孔軍宏雖然輸了,但是卻仍不死心,對著顧鈺虎大吼道。顧鈺虎卻冷笑著點點頭:“隨時恭候大駕。”
“誰在那裏瞎吵吵,我都睡不好覺了。”一個陰鷲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他們之中。顧鈺虎單膝跪在地上以表對來人的尊敬:“鄙人見過癸老。”幾個長袍少年也是不知所措的跪在地上,嘴上疊疊地應著:“癸老好、癸老好。”
“找我有事?”來人見顧鈺虎一眼就識破了自己,不由得挑挑眉,饒有興致的道,“什麼時候阿蒙森那老家夥手下的人會來找我?真是有趣、有趣。”
“癸老,不瞞您說,我們一行人是來投奔您的。”顧鈺虎早已沒了之前和孔軍宏吵架的霸氣,一臉敬畏的說道。
癸老無聲的笑了笑:“哦?投奔我?給我一個你投奔我的理由。”
“我知道您懷疑我們,如果真要說理由的話,我們隻是厭煩了阿蒙森那老不死所謂的教導,我們想要變得更強!”顧鈺虎猛地抬起頭來,眼中燃著欲望的火焰。
癸老滿意的輕笑著,起身拍了拍顧鈺虎的肩膀,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其他人:“你眼中那股貪婪的欲望,我很喜歡。好了,現在你們就是我癸老的人了。隻不過我還需要你們探探阿蒙森的底,所以你們身上的烙印還不能抹去。既然加入了我,就要把你們心中所有的不忠都給抹去,如果不行的話……嗬嗬,我會給你們留下深刻的印象。”顧鈺虎等人也不敢怠慢,齊聲喊道:“明白!”
正當顧鈺虎一行人準備與癸老道別時,那個破包袱裏的小家夥很不巧的探出頭來。
“怎麼這裏還有個小家夥?”癸老疑惑的看著那個小家夥。“我剛剛怎麼可能沒感覺到他的氣息?”癸老心中驚疑的想道,旋即又搖搖頭,“不對不對,肯定是我剛剛大意了。嗯,肯定是這樣的。”
癸老一把將破包袱拿過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包袱裏的小家夥,旋即冷酷地說道:“不管你是誰,隻要偷聽了我們這段對話,就得死。”一股無形的威壓在癸老的眼中凝結,準備至包袱中的孩子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