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我晚到了啊,不過還是將易辰帶回來了。辰小子這一年可進步了得啊。”莊曲副殿主微笑道。
“嗯?”聽到莊曲的話,一直閉眼站立的殿主向一年未見的弟子看去。
“還不錯。”威嚴的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過了一會老殿主緩緩吐出了三個字。
簡單的三個字聽在台上四位殿前長老和副殿主黃磊心裏,卻是驚訝異常。因為已經見慣了十多年來易辰的驚才絕豔,和不斷在殿裏刷新的武道記錄時,也沒聽過身為師傅的老殿主誇過易辰一句。
而場中的易辰那平靜的臉上此時也是罕見的露出了微笑,他不禁想起了這個可以說亦師亦父的老人在十多年前那個至今都讓他不曾有遺忘一絲,激勵他,堅定他武道夢想的瞬間。
易辰六歲時被殿主從外抱回殿裏收為弟子開始習武,而殿裏同齡的孩子從三歲就開始鍛體,六歲的孩子有的已經可以凝聚星紋了。所以易辰在同齡人中身體素質最差,根本跟不上為了已經鍛體三年而定製的武道課程,而且又因為易辰性格孤僻冷淡,沒有什麼朋友,常常就被其他孩子們欺負。
一次因為一個孩子罵了易辰是來曆不明的野孩子後,憤怒的易辰衝了上去,揮著單薄的拳頭指向那明顯高過他一個肩頭的孩子。其結果不言而喻,脆弱的易辰被一群孩子狠揍昏倒在地上,不知過了多久,易辰睜開他那臃腫的隻能裂開一線的眼眸看到了那個帶他回殿裏的人。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裏,我的父母為什麼會倒在血泊裏,為什麼?”倒在地上的易辰流著眼淚虛弱的一遍遍問道。
“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另一件事,你想知道嘛?”居高臨下的殿主背身看著天上的星辰回答道。
似乎意料到易辰的沉默,殿主又問道。
“你知道你今天為什麼會被打得這麼慘,為什麼會被欺負,為什麼憤怒的你隻能倒在地上什麼也做不了,你又想知道嗎?”
“想,是為什麼?”易辰一字一頓的梗咽道。
聽到問詢的話語,望著天空的殿主似曾是想起了往事,突然間眼眸一縮,一股驚天的威壓從其身上爆發而出。恍惚間的易辰隻看見衝天而起的老人渾身散發著耀眼的強光,雙手輕輕一揮,遠處的山脈被切成了兩段。
過了好一會,似是感覺到了刺目的強光已經退散,易辰費力的睜開了雙眼,而此時已經從新落下站在其身邊的殿主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世間一切不平之事,皆是因為當事者沒有實力所致。”
先前那震撼心靈的一擊加上此時平淡的話語,令他想起了往昔與父母訣別殘酷的畫麵,那被同齡人欺辱的瞬間。少年慢慢止住了眼淚,掙紮著滿是傷痕的身體緩緩跪倒在了老人身前。大聲咆哮道:“我以後再也不會問為什麼,再也不會哭泣和懦弱,我要為死去父母的親手討還這份不恭。我要站在這世界的巔峰。求殿主收我為徒。”
滿是淤青的臉上,此時雖然略顯猙獰,但是那臉上堅定的表情依然看在了老人的眼裏。
“好,好,好啊。老夫至今百年有餘,從未收過弟子,怕殺心太重誤人子弟。辰兒,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孟清揚,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弟子,為師要讓你站在這九天十地的巔峰,睥睨這為師想看卻看不到的世界。”
老殿主興奮的話語響徹在這片天地。
第二天開始,易辰正式的開始了其武道之路。而想要凝聚星紋跨入武道的一第一步,便是要有足夠強韌的體魄,而要想凝聚一層星紋,身體就要有力動千斤的韌勁和拳勁。而易辰起步晚很多,身體連百斤之力都沒有。所以知道其劣勢的易辰比誰都刻苦,別人一天練三個時辰,他練五個時辰,其它孩子休息時,他在練武,在睡覺時,他也在練武。
當然易辰不知道的是,他能每天如此高強度的的訓練,是因為每晚休息時,老殿主都跑到起宿舍用星紋之力為其溫養經脈,潤其四肢。他隻知道每天醒來,身體都充滿了力量。感覺不到昨日絲毫的疲憊。
就這樣,持之以恒的一年後,易辰終於凝聚星紋一層,踏人了武道的第一步。而當其發現後,就興高采烈的跑向其師傅那裏去報到此好消息時,老人似是早就知道一樣,安排了一個星紋兩層的孩子和他對練了一場,剛跨入一層的易辰顯然不是對手,敗得沒有還手之力。
老人又再次的對其說道:“辰兒,記得你拜我為師時對你說過的話嘛?”
“世間一切不平之事,皆是因為當事者沒有實力所致。”趴在地上的易辰答道。
“武之一道,星紋十層,鑄就聖光,再臨魔蝕。再後而達三天之境,三天之後便能凝聚神紋,造就帝印。漫漫武者路,幽幽白孤魂。辰兒,你還差得太遠,太弱,怎麼可以因為才凝聚星紋而懈怠。馬上回去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