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深夜,當百裏樂正終於批改完折子回到東陽宮的時候,謝櫻櫻已經睡下了,因為一連幾日都是如此,皇帝陛下現在有些欲求不滿了,於是碰了碰謝櫻櫻的肩膀,可是謝櫻櫻動也未動,於是百裏樂正將她板了過來。
在昏暗的光線中,剛剛被弄醒的謝櫻櫻滿臉的不滿,眼睛微眯著:“這麼晚了做什麼?”
百裏樂正伸手去解她的腰帶:“身為一個皇後都不知道自己的職責是什麼,你也太不稱職了些。”
謝櫻櫻還沒醒,伸手推他,不樂意道:“你批折子到現在怎麼還不知道累,快睡快睡,明早不是還要早朝麼?”
她說話間百裏樂正已經將她的寢衣脫了下來,一手握住她的腰,低頭去親她的唇,謝櫻櫻一躲沒有親到,百裏樂正隻得用一隻手固定住他的後腦,低聲道:“天天除了看折子就是看折子,實在沒有什麼意思,明天不上朝了。”
百裏樂正言罷竟一手扯了謝櫻櫻最後衣服便貼了上去,他身子滾燙,貼上謝櫻櫻微涼的皮膚便讓她一抖,想要退偏又掙不開,於是便換了另一種策略,眼裏的神色有些委屈:“今天陪母後去逛了一天園子,現在身上正乏著,陛下可饒了我這一回罷。”
百裏樂正冷哼一聲,氣道:“前日你也是這麼說的,昨日你也是這麼說的,你就是成心要憋死我,我要是成了第一個被憋死的皇帝,你可就名垂青史了!”
見他不上當,謝櫻櫻隻得再換一計,囁嚅道:“那陛下你去沐浴一番,我聞著你身上怎麼有一股餿味?”
“不可能,我今早才沐浴過的。”說著他站起來聞了聞自己身上,哪知他剛鬆開謝櫻櫻,謝櫻櫻便一個鯉魚打挺起身下了床穿衣,抬腿便往門外跑,一邊跑一邊道:“上次陛下一發狂讓櫻櫻在床上躺了兩天,今天說什麼都不敢伺候陛下了!”
百裏樂正冷哼一聲,抬腿便去追,比謝櫻櫻提前一步到了門前攔住了她的去路,得意笑道:“這屋裏就這麼大的地方,我倒要看你能往哪裏跑,你可不要被我逮住了!”
於是兩人在寢宮裏上演了你跑我追,你追我躲,你躲我堵,你堵我逃的戲碼。如今正是十五,謝櫻櫻占了上風,於是皇帝陛下追到了雞鳴之時還沒有捉到,有太監來催著上朝,百裏樂正隻得咬牙瞪了謝櫻櫻一眼,憤憤走了。
這日朝堂上,大臣們都隱隱感覺到了皇上周身散發出來的鬱氣,於是都小心翼翼的,散朝之前,皇上忽然開口道:“以後晚上上朝吧,白天我有事情。”
眾位大臣麵麵相覷,不知這是何故,卻也沒有人敢問,已經貴為丞相的葛東門幹咳了兩聲,道:“要是沒有事大家就散了吧。”於是眾大臣帶著滿心疑問都散了,葛東門這才痛心疾首對百裏樂正道:“陛下啊,您這是幹什麼啊,臣長了這麼大的歲數還沒聽說過哪個國家是晚上上朝的啊!”
百裏樂正氣鼓鼓地歎了口氣:“晚上我捉不到櫻櫻,白天我看她能往哪裏跑!”
“陛下啊……。”
百裏樂正下了朝,然後便直奔東陽宮而去,問了宮女謝櫻櫻的所在便直奔那裏而去,隻是找見她時,她正與太後說話,於是他自然不能做什麼出軌的事情,隻眼神如狼似虎地看著她。謝櫻櫻笑了笑,轉頭對太後道:“聽說這兩日母後睡得不安穩,不如我陪母後住兩天,晚上針灸治一治。”
“難得你有耐心,宮裏太醫開了兩副藥,吃了也都沒有什麼效果,都是廢材。”
於是太後一句話,謝櫻櫻徹底脫離了百裏樂正的掌控範圍,過了兩天,太後依舊沒有要放謝櫻櫻回來的意思,於是百裏樂正找了個謝櫻櫻不在的時候去了太後的宮中,聲淚俱下:“母後啊,我也知道你想早點抱上孫子,但你把櫻櫻放在你的宮中我也沒有辦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