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那雀躍著的黑色火焰仿佛發現了新的獵物似的,從虎骨上蔓延跳躍至他的食指上而後蔓延至他的雙手,逐漸將他全身籠罩吞噬……
黑色的火焰映的整個洞窟一片詭異的漆黑,而就在秦凡和虎骨之間那一灘血液是那麼顯眼妖豔,就像是傳說中的彼岸花似的將不相幹的兩者連接通往未知……
……
“秦凡……秦凡……小凡弟弟……”焦躁急切的聲音透過耳朵似乎穿透進了腦海裏,他腦中一片混亂,這早已不是第一次昏厥了,而這一次意識模糊間那張溫潤的絕世容顏卻沒有再度浮現,反而是一聲聲憤怒不甘的咆哮在一片死寂昏暗的腦海裏不住的響徹,深邃的黑暗中,那個頭生獨角滿頭銀發的異人少年踏虛而來,動作古老而優雅,衣衫古老,就像是活了無數年的老貴族似的,雙眼中依舊是濃鬱的幾乎化不開的空洞,隻是在見到他的刹那,瞬間消彌化作期待和興奮,道著:“相擁吧……”
也不知是多久,待他緩緩清醒,伏陵那急切的麵容由遠及近緩緩變得清晰,他動動嘴唇,想要說什麼,話到嘴邊,卻隻是道了聲:“伏陵姐。”
伏陵聞言大喜,道:“你醒了!”
秦凡呆了一下,而後道:“我沒事的,伏陵姐。”
“噅呼呼……”
一陣急切的馬嘶聲響起,秦凡發現自己竟是躺在老酒的身上,此刻伏陵正蹲坐在一邊,正欲喂他喝水。
“我們……這是在哪裏?”秦凡突然有些遲疑的問道。伏陵一笑道:“你忘了?我們一起去那死地沼澤中,霧瘴濃鬱,你我和老酒走散了,之後不久也不知怎的在霧瘴中恍惚間就走了出來,這小馬駒也有些萎靡的緊隨其後走了出來。害怕你有事,我們一直在這附近搜尋,隻是那霧氣變得古怪的很,隻是踏足進入不消片刻就會恍惚間走出來,這小馬駒也不知是被什麼嚇到了,還是受到那瘴氣的影響,至今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卻不知為何,也隻是在發現你的前一刻,他才嘶吼歡呼一聲,狂奔了過去。”說到這,她有些調皮的一笑,淺淺的酒窩煞是可愛,道:“嘿,這小馬駒比狗鼻子還靈呢!”
聞言秦凡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的手臂,缺見手臂膚色有些蒼白之外,幾乎看不到任何一處傷痕,他呆了一下,心中卻分明記得手臂上被檮杌發狂間劃傷了一道深深的傷痕,鮮血淋漓,灑落在了地上,整個人也被突如其來的低溫給凍得發僵,明明就快要死掉了,卻不知為何出現在了這裏,且絲毫沒有受傷的痕跡。
難道那一切隻是一場噩夢?
伏陵見他清醒之後,就魂不守舍,呆呆傻傻有些心不在焉的木納樣子,不由的有些擔憂,推了他一下,問道:“秦凡,你沒事吧?”
秦凡瞬間驚醒,想要開口對她訴說那古怪之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此事終究是過於怪誕詭異,便是自己也驚疑不定,愣了一下,終於還是道:“我……我沒事。”低頭卻又瞥見自己的正前方,那黑色的淤泥地上正斜插著一條烏黑的木棍樣的東西,身子有些打晃的走上前去,隻見那最前端處竟是一顆栩栩如生的虎頭形象,心有所感,不由的將雙手放置其上,有些沉重,像是某一物體的一段,借著體內不多的力量,他猛的向上一提,在“嗤嗤”聲中,一把滿是鈍口的黑色長刀握在了秦凡的手中。
“嘻嘻,不知是哪個過路的俠客匪徒隨手拋棄在這裏的破爛,你也當做是寶了?”伏陵見著秦凡手上的鈍刀發笑出聲,又怕傷了這少年的心,連忙又道:“若你真的喜歡,待到中州皇都,送你把一流武器可好?”
秦凡卻笑笑,手中握著漆黑的鈍刀,有些不在意的道:“不用了,我又不是俠客勇士,要這武器幹甚。”就欲拋掉這殘刀,伏陵卻想到了什麼,急忙道:“慢著,殘刀你收好。我看這刀雖不實用,卻有些斤兩,說不得過幾日用得著。”
秦凡一怔,伏陵卻笑笑有些神秘的道:“想來緝拿那喪心病狂的妖魔是沒多大可能了,也隻有用另一個法子試試,畢竟也隻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要大考了,除卻趕路幾乎沒時間多做其他,也隻能用這法子試試。”說著,竟貝齒緊咬,竟似有些為難的樣子。
秦凡見狀莫名心頭一痛,脫口問道:“究竟是什麼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