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潮水一般的掌聲徹底將秦凡淹沒,同時也將圍觀眾人驚醒。半晌,那端坐於一邊的裁判官員這才反應過來,披甲戴鱗一躍而下。作為裁判官員的皆是武將,多是鎮守邊關的浴血老戰士們,五年一次大會被抽調回來他們經驗豐富自然非尋常可比。
伸手搭在那白衣舉人的脖頸動脈,翻了翻眼皮,標準的軍隊檢驗傷病的手法。隻是那白衣舉人卻身子完好,隻是臉色蒼白的列害,倒不像是被打傷反而像是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驚嚇所致。
那裁判官員不由的皺起眉毛,站起身來有些疑惑的看了眼秦凡以及他手裏的那把殘刀。“你贏了!”強壓下內心的疑惑,裁判官員如此說道。
台下圍觀眾人大嘩,卻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事實,那白衣舉人在第一時間便被抬了下去治療傷勢去了,而這個時候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更加劇烈的掌聲和歡呼聲,那些青樓花娘們尤為劇烈。
“好小子,原來你竟是深藏不露啊!”狂月一直在人群中靜靜的注意著這個少年的一行一動,剛剛那恐怖的劍氣真是將他嚇壞了,他原以為這秦凡就算是不死也會重傷的,卻怎料想那白衣舉人“嗷”的發出一聲急促的慘叫竟然就此昏倒了過去,這實在匪夷所係,但事實擺在眼前卻又由不得他不相信。拍了拍秦凡的肩膀,那秦凡一愣,回過頭來有些木呐道:“什麼?贏了?”
這次反倒是狂月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摸著秦凡的腦門道:“咦?難道是被那劍氣傷了腦袋?怎麼你勝了卻不知道?”
秦凡腦海裏浮現出那異人少年的模樣,耳邊似乎響起那少年特有的輕柔聲音,“被你主動召喚,我很高興,這個就算是你的獎勵咯!”那聲音很輕,很飄渺,就像是回響在腦海裏又像是回蕩在自己的心裏。
秦凡甩了甩腦袋,卻發現不知何時身邊已經圍滿了人,而狂月正在一邊滿臉曖昧的看著自己,身邊的這些人盡是花滿樓的花娘藝妓,剛剛那陣巨大的歡呼聲正是她們發出來的。被一群鶯鶯燕燕的圍在中心他有些尷尬,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感覺。在這個世界他已是沒有一個親人,認識的朋友也沒有幾個。此刻伏陵沒有在他的身邊,反而是這個新結實的朋友在關注擔心著自己,甚至還有這些被無數文人武將看輕的最低等的下賤花娘女子也同樣帶給了他一股不一樣的感覺,內心裏一陣溫暖無法言喻。
“咦!你怎麼沒在比試?過了?”秦凡四顧周圍,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
“嘿嘿,僥幸,僥幸罷了!”狂月說著摸了摸腦袋,那沒有一根頭發的腦袋格外顯眼。
秦凡“哦”了一聲,卻發現兩個人並沒有什麼話題可聊,看了眼狂月卻見他胸口處的布衣有個明晃晃的大洞,邊緣有血。
“你受傷了?”秦凡看著狂月問道。
“小傷而已,不打緊的,倒是你現在可是身陷桃花無法自拔了!”說著指了指將秦凡簇擁的緊緊的眾多花娘們,秦凡無奈一笑。想要掙脫出去,卻發現根本無法脫身,這些姑娘們的熱情似乎對他頗為不一般。
也是,自從那首詩詞一出,少有花娘不知這青樓鳳雛,一詞“過盡千帆皆不是”道盡了多少花娘的心酸苦累,這鳳雛知己的名號也不知是誰悄然傳出,雖有些粗俗但卻傳神。秦凡算是一下成了這花樓裏的名人,自然無數花娘對他頗為傾心。
“秦兄可是好豔福啊!羨煞我等出家人咯!”那狂月不失時機的打趣道。
“嘿,你這花和尚羨煞個鬼,見我受難還說個什麼風涼話,還不快拉我出去。”秦凡佯怒道:“你個花和尚當心我告訴你們寺廟長老主持,說你喝酒逛花樓!”
“嘿嘿,那你去告啊!別說沒有這事,就算是有他們也不會管的。”說起這個,狂月竟麵有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