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已經快要登上火星,成為那裏的救世主的時候,突然就感覺到袋子外麵有人在壓我。往外一瞧,高林的撲克臉正高高在上的看著我。
天啊,他會不會還記得昨天我偷吃的事情?喝那麼多,應該不會記得了吧。
“小姑娘,滑浪去。”
什麼什麼,去滑浪?哇,這也太刺激了吧。可是我,……不會呀。我很委屈的從被窩裏探出個頭來,想說點什麼。
高樺直接就掄著我的肩膀,把我從睡袋裏拽了出來,“昨晚……”
我的心直跳。破罐子破摔吧,如果他記得,那我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大有一副英勇就義的心態。
“喝了多少?”高樺的臉上怎麼總有我猜不透的東西。不知道到底說出來的是不是就是他想的。
不過我還是重重的呼了一口氣,不記得最好。
“大叔,你酒量怎麼這麼遜呢。才喝了兩瓶不到就倒了。”我嘖嘖嘖的鄙夷
啪,我又被他放到了地上。可是我看到了高樺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模樣。
哈哈,他太可愛了。
“穿好衣服,滑浪去。”丟下這句話,他就徑直往外走了。
哇哈哈,終於泳衣可以派上用場啦,怎麼也不能就此浪費了。等我穿戴好,再抹了一層厚厚的防曬油,墨鏡戴好出去時。
能看見,高樺在滑板上麵開始衝刺了。
除了不怎麼會喝酒和時陰時陽以外,他算是個完美男人啦。而且這兩個也不算什麼難以忍受的缺點嘛。
於是我又開始像小粉絲一樣,對著他的身影一頓狂拍。都是我的都是我的,看著昨天的照片和今天的照片,我口水直流。
可惜我不會滑浪,頂多隻能在淺水裏玩玩狗爬式,這麼高危的動作我哪敢啊。要不叫可人兒教我吧,還能增進感情哈。我又一次為我天才的想法折服。
“大叔,大叔,教我滑浪吧。”我頂著大太陽,嬉皮笑臉的往正從船上下來的他那邊跑。
可是沒想到,剛剛還表情舒暢,像是享受完一場饕餮一樣的高樺,突然間臉上晴轉多雲,然後陰雲密閉。緊咬的牙關,麵部變得鐵青鐵青的。
不像是裝出來的。
“小孩子玩什麼滑浪。”
我還想像狗皮膏藥一樣貼上去,可是他的樣子實在太嚇人了,讓我有點不知所措。這是怎麼了。我想滑浪也沒說錯什麼啊。
真是琢磨不定的人。
就這樣,在我完全不知為何的情況下,什麼也沒弄,默默的吃完了午飯,然後一路無語的上了回去的車子。
車裏麵的氣氛真的好壓抑。自從我說出我也要滑浪以後,高樺再也沒和我說出一句話。想問不敢問,憋得我心裏好是難受。
就連回到家,他也沒說一句再見。
天啊,我想象中的歸來的旅程不是這樣的。不能說關係變得更親密,起碼是說說笑笑的呀,這個人怎麼這麼奇怪呢,可是我怎麼就這麼喜歡呢。
放下行李,我試著發了一條短信給高樺。
“今天,你是怎麼了?是不是想起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都可以跟我說。把我當垃圾桶就好了。”發完以後,忐忑的等著結果。
而他很配合的,直到晚上我快睡著了,才回複。
“不該問的事別問。晚安。”
看到這條短信我很是糾結。好像自己自作多情,多管閑事了般難受。可是那句晚安又好像是為了緩和前麵僵硬的語氣一樣。聽了心裏一陣奇怪的絞痛。
夢裏,我又開始拯救水星了。
新的星期,新的開始。可是我和高樺這樣尷尬的境地必須消除。不然我再低聲下氣的討好討好算了。我直為自己這副模樣覺得可笑。
來到公司,好多人都在討論著什麼似的。我問曉思,曉思的嗓門就開始唱了起來:“四年一度的亞洲珠寶創意大賽就要舉行了,我們公司可以有兩個人選去參加,我們都在說除了愛玲姐,還有誰能去參加呢。”
“噢,那你們覺得最大可能是誰呢?”我裝成饒有興致的樣子問曉思。說實話,這樣的事情也不關我的事,即然我是愛玲的助理,那麼她去參賽我肯定是隨行的,想要我獨立參賽那就是不可能的了。
“還不就是那個XX,去年她還幫高總搞掂一個大客戶呢。”她說的是另一個創意組的一姐,與愛玲是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