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梵歌有梵歌的固執,裴歌涯有裴歌涯的傲氣,但是在國師的這件事情上他們不得不做出讓步。
“好了,如果你們覺得之間的爭執開始停歇一下的話,我覺得你們還是去看看國師吧。”說道這裏,看著已經奪門而出的裴歌涯,我隻能無奈的搖搖頭。明明兩個人心裏都放不下對方,卻在明麵上互相折磨……這樣的事情或許隻有裴歌涯和國師做的出來了。“梵歌,他們兩人的事情你需要重新考慮考慮。”
一臉怪異的看著我,似乎想從我臉上看出一些不讚同的表情,但是幾經堅持之下他並沒有看到我鬆動的表情。
如果放在以前,裴歌涯和國師的事情我或許不會答應,然而在看了看國師的身體再看了看裴歌涯的狀態之後,我還是有些動容。一個是命不久矣,一個是已經經不起任何的打擊,這樣的兩個人我又怎能狠心將他們拆散。罷了,罷了,走到哪裏就是哪裏,這些都看他們兩人的本事了。
“你的堅持是什麼,或者說你堅持的緣由是什麼?”終歸覺察到了一些蛛絲馬跡的梵歌走上前盯著我的眼睛說到:“是不是……父親的身體已經撐不下去了。”
畢竟身上有那麼多的傷痕,而且國師心裏承受的東西要比裴歌涯承受的東西要多,所以在裏外兩層夾擊之下,國師的身體已經是一副空架子了。沒有生命力也沒有什麼希望支撐的他,隻能在短暫的歲月中等待熄滅的生命。
我現在能說什麼,又能做什麼……最直接最簡單的也隻不過是盡力讓梵歌答應那兩人的要求罷了。“國師的身體堅持不了多久了,而且你也應該看出來了,裴歌涯……唉,如果你想要國師心裏沒有負擔走的話,最後不要幹涉他們兩人的事情了。”
裴歌涯受過很多刺激,而且作為兒子和天門的支柱,有些事情是他必須承擔的,所以日子久了,他所依賴的那根“弦”已經處於緊繃的狀態,如果現在再有什麼讓他接受不了的事情發生的話,裴歌涯的丟掉性命也就是眨眼之間的事情。什麼掌門的,什麼高深武功的,裴歌涯作為支撐天門的支柱也有消逝的一天。
“好了,這個時候想著如何處理裴歌涯還不如想著找到治愈國師的藥草。”果真牽扯到了自己親人的事情,思維就會有些遲鈍呢,“你不會以為我沒有辦法救回國師吧。”
搖了搖頭,梵歌看著敞開的房門歎了口氣,“國師畢竟是知道內情的唯一人,而且他也是我的父親,我知道你能說出剛才的那番話心裏就已經有了完全的準備,但是裴歌涯,這個人我是不會承認的。”捏著袖子,盡力讓自己放鬆下來之後梵歌這才恢複到了原來的神采。“要救的話……就躲開裴歌涯這個人吧。”
意思是明顯,就是讓國師假死一次,裴歌涯對國師死了心,然後他帶著國師離開這個空間,讓國師遠離所有的煩擾,可如果事情有這般簡單的話,那位虛弱的國師也就不會一直愁眉不展了。
不好當麵拒絕,也不好當麵答應,有些為難的我隻能選擇沉默。
“罷了,我們還是想去找藥草吧,至於這裏……隻要有裴歌涯這個‘大弟子’和‘師叔’在,天門還是出不了什麼亂子的,而且心玉也會安安穩穩的保存在這裏的。”轉過身,最後瞧了一眼國師的地方,梵歌拉著我走出屋外,“剛才的事情你先不要向他提起。”
點點頭,消除聲音的來源地,最後確認身後沒有什麼人跟著以後我才從空間中拿出一副地圖。想起來這幅地圖還是老頭子硬塞給我的東西,當時他隻是為了方便我找路將地圖給了我。而在空間放著了很長時間的地圖似乎因為受到每個空間的牽引,本身開始了一些變化,就像現在,展開地圖看到的絕對是修真界的路線而不會是其他空間的路線。所以我開始有些懷疑老頭子將地圖交給我的時候並沒有說實話。“雖然答應了要幫你找藥草,但是有幾樣藥草還得你親自去摘。”
指著地圖上顯示出來的三株藥草,我直接將地圖交給了梵歌。有些事情需要親自來做,現在對於梵歌而言,要想救回國師的命就必須付出一些代價,當然這些代價梵歌還是可以交付的出的,要不然我絕對不會讓他冒險的。
“如此的話,這幾日就有你來照顧他了。”歎了口氣,直接將地圖塞進衣袖中,梵歌最後看了一眼國師所在的方向後直接離開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