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的看了一眼有些憤怒的梵歌,我咳嗽了一聲之後將梵歌的兩隻手掌掰了開來。“不是和其他男子有來往,而是弟子和師父之間的一些普通事情罷了。”整著衣領,看著神情不斷變化的梵歌,最後我還是鬆了口氣。
之前看見梵歌兩眼烏黑的樣子,我以為梵歌的暴怒會一直延續下去,然而現在看來,蝕骨獸對梵歌的影響也不是每時每刻的。
“剛好我的弟子在這裏失蹤了,如果你想知道解除毒藥的方法可以想幫我將人救出來。”
沒有立即答應也沒有立即拒絕,就這樣,梵歌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好,隻要你立誓的話我定會幫你把那名弟子救出來。”
那份戒備倒是沒有變呢。“好!”點點頭,我咬著自己的手指狠了狠心。等到一滴血液順著我的手掌落下來的時候,我將視線準備好的誓言全部說了出來。
在契約陣法麵前沒有誰會投機取巧,也沒有敢違背自己的誓言。因此梵歌在聽到我的誓言成立之後直接過來拽住了我的手掌。“既然誓言已經立下了,那麼我們這就去辦正事吧。”
眼瞅著梵歌豐富的表情變化,我倒有些好奇蝕骨獸的毒液到底還有什麼樣的功效了。“先等等。”
一臉惡相的看著我,誤以為我要反悔的梵歌一下子黑了臉。“怎麼,你現在反悔了?”
沒有回答梵歌的問話而是將自己的衣袖放在了石塊上蹭了蹭。等到那些細微的痕跡全部被我的袖子粘過來的時候我才鬆了口氣。這些帶著藍點的痕跡很明顯是劉信留下來的記號,而且看時重時輕的痕跡,劉信被那些蔓藤卷回去的時候還是有一些掙紮的。隻不過因為蔓藤的力氣太大,他最後的掙紮隻不過是讓那些蔓藤纏得更緊罷了。“好了,我們現在就去將他救出來。”
既然梵歌暫時不會有什麼突然的動作,那麼我還是將他當做原來的那個梵歌好了……
“你說的地方可是這裏?”停在一處洞穴跟前,梵歌瞅著那些茂密的葉子笑了笑。“如果真是這裏的話,一切事情都好說。”
聽著響起的掌聲,我看到洞穴處那些纏繞的蔓藤開始收縮起來。本來將整個洞口籠住的的蔓藤現在消失的無影無蹤。
“走吧,我們這就進入將你的那個弟子給帶出來!”
似乎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呢。罷了,隻要能夠盡早將劉信救出來,梵歌的一些情緒大可以先放到後麵再說。“好,走吧。”
捂著鼻子讓那些湧過來的氣體遠離我的身體。回頭看著沒有絲毫動作的梵歌,我現在相信,蝕骨獸帶給梵歌的不是禍而是福了。這個洞穴裏麵明明有濃厚的毒瘴,就連我也忍不住那些氣味需要遮擋一下,然而梵歌站在洞穴中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似的繼續前行著。
“好了,我們沒有必要繼續深入了。”突然停下來的梵歌盯著黑暗中的一處笑了笑。“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那被蔓藤帶走的弟子現在在人家的老窩中過著幸福生活呢,如果我們現在將人帶走的話,日後你那徒弟沒有了後代,你這做師父的可就是罪人了。”
本來我是不明白梵歌這句話的意思的。然而在看到一束光線下昏睡的劉信以及變成觸手在劉信身上不停撫摸的蔓藤,我瞬間明白過來梵歌那句話的意思了。
這些常年生長在靈氣旺盛之地的植物已經有了自己的精魄,而且依照這些成精植物的習慣,隻要他們遇到了力量強大的人都會將其拖回自己的洞府開始一同修煉。如今劉信的力量被那些蔓藤吸走了有些,所以本來打算將劉新吃掉的蔓藤意識到了劉信的力量,最後他們還是選擇劉信做自己的伴侶……如果說對方是一個嬌滴滴的美人,我倒覺得現在的劉信有福了,然而麵對滿臉墨綠色的妖獸,不要說是劉信就連我也看不下去了。說實話,這個時候我倒有些慶幸此時的劉信昏過去了。
“你先把人放下來。”閉著眼睛,將所有的聲音革除在外,我站在一邊隻等著梵歌將全身chiluo的劉信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