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一再要求下,住院到第十一天的時候,曉雯接我回到了構樹堡。我讓她先回旗鼓鎮公司了。在柳上惠和趙半狗的攙扶下,來到溫泉裏泡著。
柳上惠和趙半狗坐在溫泉邊已經三個多小時了,我喊他們回去吃中飯,置若罔聞。
趙半狗率先脫光了衣服跳了進來,嬉皮笑臉地學我的樣子,坐在我的邊上,柳上惠在岸上猶豫了好一會,終於也脫得隻剩一條四腳褲,坐在了我們的對麵。在水裏他的一條假腿卸了下來,放回岸上。
柳上惠雙手合十,深深地吸了口氣,雙目緊閉,開始吐故納新。柳上惠的身材簡直無懈可擊,皮膚白皙,肌肉強壯,濺在他身上水珠一滴都呆不住,滑溜溜往下滴。如果不是……但這又算什麼呢,那個古希臘羅馬神話中愛與美的女神維納斯還缺隻胳膊呢?
我學柳上惠的樣子雙手合十,趙半狗也是眼觀鼻鼻觀心,“啪”地合上手掌。
就這樣呆到了黃昏,期間天仙姐姐、大狗叔還有我爺爺奶奶都到大棚來過幾次,我們三個都沒有理會他們。
我從溫泉池裏伸著懶腰上來的時候,我試了試全身的關節,奇跡般地隱隱疼痛全都消失了。
“趙旅長、柳旅長回家吧?咱們明天再來。”
這溫泉的功效從不打折扣,晚上我腳步輕快地上到了穿越口。穿越口平台上一片祥和,武大郎和潘金蓮的攤邊圍滿了人群,忙得不亦樂乎。不時有穿越的,在武大郎放在洞口的筐裏留下穿越費,穿越而去。
馬小雲的小攤邊,坐著垂頭喪氣的李逵,他正在打盹。
“李逵,你怎麼留在這了?”我拍拍他的肩膀。
李逵一蹦而起,等看清楚是我後,擦了擦眼屎說道:“九爺,您來了。”
奇了怪了,李逵的臉正在掉色,左臉頰顯出一塊白色來,還有胸毛也隻剩半邊了,誰這麼凶狠,把他的耍威風的胸毛都拔了?
“你這是?”我指了指他的胸口。
李逵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脯,“撲通”一聲跪在我當麵。
“九爺,救命則個……”李逵向我不停地叩頭。
“逵啊,起來,起來說話,我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你。”這李逵那幾下斧頭功,雖然我不甚滿意,但他畢竟在我危難之時救過我們,我扶不動他,隻好蹲下身子。
“九爺,小的先前騙了九爺,小的是前村的李大頭,靠假冒江湖上名頭甚大的李逵,胡亂在山林裏搶幾個過路人的包裹、零散銀子養家糊口,沒想到那日,被李逵遇上了……李逵死活不肯放了小的,定要小的項上頭顱。那廝整日住在小的家裏,還要小的娘子服侍著胡吃海吃,十幾日都不肯離去,小的沒辦法隻好躲在這裏,這日子何時是個頭啊?求九爺救救小的。”
“我說呢,那天你的功夫那麼不濟。李大頭你先起來吧。李逵不到這裏來,我也不好替你求情啊?”
“小的可以把那大蟲引到這裏來,前村離這不遠,小的這就去。”李大頭站起來把胸口的假毛全都扯了下來,抬起胳膊在臉上擦了擦,好嘛,頃刻間一張大花臉了。
李大頭去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有回來,穿越口的人群也散了不少,我剛想和潘金蓮、武大郎說了一會兒話,馬小雲頂著大腦袋在洞口出現了。
“咦,這個李大頭,我管他吃管他睡,叫他守個小攤還偷奸耍滑。九爺,您見到坐這的李大頭上哪去了嗎?”馬小雲也太少年老成了點,說話老氣橫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