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航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事,平時他不是這麼不懂眼色的人。他就是想逗這個冷冰冰的學生會副會長,難道他今天突然抽風了?這可不符合他的一貫風格。
不過,他難得有興致,這個學生會長挺好玩的,就放縱自己一回吧,反正他是不會虧待自己的。
於是乎,秦宇航再次上前,不過這次他把手搭上了潘夏的肩膀,痞氣地問:“副會長,怎麼不理人啊?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讓本少爺樂樂?。”
潘夏心頭一把火猛地燒起來,叔叔可以忍,嬸嬸不能忍!潘夏反手抓住秦宇航搭在她肩上的手,有力一扭,順勢把秦宇航整個人擰過來。潘夏學的武術可不是拿來看的。
秦宇航萬萬沒想到潘夏會這麼做,所以當她擰轉他的同時,沒經思考就痛呼出聲。頓時後麵的學生都竊笑,難得秦大少有這麼糗的時候啊。
秦宇航立馬閉上嘴巴,羞惱地瞪著潘夏。當然,潘夏在他身後看不見,不然她很樂意扭得更用力的。
“我以為你隻是個囉囉嗦嗦的家夥,沒想到你膽大到動手動腳。胳膊不想要了是不是?”潘夏冷冷地說,同時手上用力。
秦宇航咬牙掙脫,潘夏順勢放開,以免鬧得太難看。
秦宇航生氣地看著潘夏,想衝潘夏發火可是又不占理,狠狠地瞪了潘夏一眼又回到隊伍當中,不再抽風,恢複他原本風流雅痞的氣質。
潘夏奇怪地看向他,這人哪裏像個高材生啊?
到了宿舍樓,在有錢子弟眼中有些“簡陋”的宿舍自然又被嫌棄爭論了一番。安排好住宿問題後,我們按順序上樓。宿舍樓之間距離比較小,陽光很少照進這棟宿舍樓,這時正是宿舍樓最黑暗的時候。
上樓梯的過程中,樓梯間的燈突然滅了,樓梯裏頓時一片黑暗。突然降臨的黑暗使人群驚慌失措,你推我擠地鬧成一團。
潘夏擔心出現人踏人事故,焦急地向樓梯的燈光開關方向擠去,一不小心被人用力推了一下。失去重心,潘夏晃蕩了幾下就要往下跌。潘夏本能地喊:“銘!”
下一秒,有人接住了她。在那一刻,潘夏感覺那個懷抱熟悉得讓她的心有些發疼,撲騰著要跳出她的胸口。
不知從何處照射過來一道似成相識的微弱白光,白光照在潘夏身邊人的臉上,映出了銘的臉,眼神卻全然陌生。
“銘,是你嗎?”潘夏激動地說,簡直不敢置信。
“我的確是叫司徒銘,但我們好像不認識吧,潘夏副會長。”司徒銘低頭壞笑著說,“你若想趁機認識我可以直說,不用這麼激動吧?”
潘夏愣住了,這個人就好像剛認識時的銘,一臉的壞笑。他這是什麼意思?他居然叫她“潘夏副會長”?他……不是銘?!
巨大的失落襲上心頭,被捧上雲端又被砸落地下的巨大反差感讓潘夏不禁怒從中來:“放開我!”用力掙開對方的懷抱,剛站定又被人撞到。一個物體從她脖子上拋了出去。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銘的項鏈。
潘夏尖叫了一聲,想也不想地撲過去想接住那條即將墜地而亡的項鏈。身後是司徒銘的驚呼:“你瘋了,你會被踩傷的!”
潘夏在心裏冷笑一聲:我還怕踩傷?又不是沒受過傷,少見多怪。再說了,這項鏈對銘非常重要,絕不容有失的。
千鈞一發之際,潘夏接住了項鏈。代價是被人重重地踩了幾下左手的尾指,痛極了。
潘夏摸索著站起身,見周圍亂得不可開交,尾指傳來的痛楚更加劇她的憤怒。
潘夏忍無可忍地喊:“全都給我安靜下來!”暴怒下的聲音似乎能掀翻房頂,沸騰的人聲逐漸平靜下來。
潘夏扒開擁擠的人群,走到開關處,啪地打開電燈。樓梯間頓時亮堂,大家被這突然的光亮刺激得眯了一下眼睛。
“請各位安靜有序地跟著學生會的同學繼續前往你們的宿舍,謝謝合作。”潘夏淡淡地說,仿佛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學生們再一次向上走去,潘夏站在原地嚴肅地看著隊伍前進。我背著手,尾指一直在抽痛,明天肯定又腫又紫。
司徒銘走了過來,眉頭微皺:“為了一條項鏈拚命,值得嗎?”
潘夏眼都不抬地說:“與你無關。”
“你不要不識好歹。”司徒銘擰眉,這女生前後態度相差太大了吧,“我隻是關心地問一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