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夏休息了這麼久,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看來,以前跟秦宇航打的那些架並不是全無用處,至少她的身體結實多了。健康的感覺真不賴。

潘夏趴在甲板的欄杆上,懶洋洋地望著遠處的地平線發呆。也許是剛恢複過來吧,總提不起精神。

“你在幹嘛呢?”秦宇航走過來問,“不用在休息一下嗎?”

“嗯,已經好多了。”潘夏懶懶地回答。

“這麼快就好了?你的身體恢複能力不錯嘛。”秦宇航讚歎道。

“也許是跟你打架打多了吧。”潘夏開玩笑說。

“是嗎?”秦宇航不以為然地說。轉瞬,他嚴肅地問:“說實話,你的內傷哪來的?”

潘夏驚訝地看著秦宇航。她應該沒告訴過其他人才對,他是怎麼知道的?

秦宇航挑眉道:“想知道很難嗎?在你睡著的時候,本少爺讓醫生給你做了檢查,是他告訴我的。”他原本就沒有想要瞞潘夏什麼,但也正因為這樣,他才知道潘夏的身體有多糟糕,“你還沒回答本少爺呢。”

潘夏瞟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是一個壞家夥造成的。”語氣平淡得仿佛在說別人的事,“我差點就被殺了。”

秦宇航倒吸了一口氣:“是誰這麼厲害,能把你傷成那樣?”潘夏這麼彪悍的女生居然也會受傷,實在是令他很驚訝。

“想傷我還不簡單?那時的我根本不像現在,就算被打死也不奇怪。”潘夏冷笑。凱可是一心想要抹殺掉我這個動搖銘的主人的存在的。

秦宇航咬牙切齒地握拳:“要是讓少爺我知道是誰,肯定揍扁他。居然連女生都打成這樣,簡直是人渣。”

“對於他們,哪有什麼男女生的分別?再說了,我知道你平時都是讓我的,你打架其實比我厲害。但你打不贏他的。”潘夏坦白地說。人怎能打得過惡魔?兩者的差距大得讓她心寒,所以即使是現在,她也隻能保證自保和那一點點的攻擊力。

“你知道?!”秦宇航很是吃驚。

“拜托,你的演技這麼爛,每次在關鍵的時候都故意放水,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好不好?”潘夏翻了個白眼,無奈地扶額。

再說,要不是看出秦宇航打架有分寸,司徒銘怎會放心讓他跟我打?雖然那時候還不知道司徒銘對自己有好感,但直覺是這麼告訴我的。

“是嗎?”秦宇航臉頰泛紅地搔搔頭。

這時,船艙側麵走廊傳來司徒青青嗲得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銘~你就吃吃看嘛。這個糕點是人家特意為你做的。很好吃的,你嚐嚐嘛。”

然後就看到司徒銘從甲板右側的走廊口走出來,臉色臭得像吞了臭鴨蛋,身後司徒青青舉著個精致的托盤窮追不舍。

“你身體不舒服,司徒銘不再跟我們混在一起,司徒青青就趁機發動大進攻,整天粘著銘,吃銘的豆腐。銘都快被煩死了。”

耳邊是秦宇航厭惡的聲音,潘夏看著那邊的鬧劇,打定主意要冷眼旁觀。

“嘿,銘,你小子有豔福啊。”秦宇航幸災樂禍地說。

司徒銘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幫忙拉開這個黏在自己身上不肯離開的名叫司徒青青的牛皮糖。

秦宇航當然知道司徒銘的意思,他不經意地擠進他們中間,隔開他們說:“喲,堂堂司徒家大小姐竟然也會做東西給別人吃?讓本少爺瞧瞧是什麼樣~”

秦宇航趁司徒青青不留神把那盤糕點搶到手中,也不在意司徒青青向他撲來的“鬼爪”,躲開後就上下左右裝模作樣地察看手中的糕點。完了,還用手戳了戳。

“唉,本少爺就說嘛。平時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司徒大小姐怎麼會突然‘親手’做糕點呢?原來是將廚房裏的糕點拿來了呀,而且還是早上的糕點。”秦宇航扯開嗓門鬼叫著喊,模樣討嫌得很。

司徒青青尷尬地奪回糕點,喊道:“要你管!”

她再次擠回司徒銘身邊,嗲聲道:“別聽他瞎說。來,銘,吃一口嚐嚐嘛。啊……”

司徒銘打了個冷顫,一臉厭惡地躲開,向旁邊跨了一步,想跟司徒青青保持安全距離。但司徒青青又黏上來,把糕點舉到他的嘴巴前麵,說:“這真的很好吃哦。來,張開嘴巴。”

司徒銘隻好再向旁邊跨了一大步,誰知司徒青青就是有辦法黏上來,不死心的哄司徒銘吃掉盤裏的糕點。

在一旁看好戲的秦宇航終於看夠了,上前搭救這位苦命的少爺。“大小姐,人家好像不大喜歡吃你的糕點耶。你就別強人所難了。”秦宇航再次插進他們中間阻止司徒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