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夏可算是見識到銘雷厲風行的一麵了,才剛求婚成功沒幾天,銘馬上就找了認識的長輩上潘家求親。當然,這個長輩也是個惡魔。
之前銘有帶潘夏去拜訪過這位長輩,但這個長輩級惡魔給潘夏的感覺就是個放蕩不羈,豪放派的惡魔。他們上門時這個“長輩”正滿臉胡渣跟他的主人,一個比較……不拘小節,不在意外貌的藝術家在拚酒呢。
看到這個惡魔長輩之前,潘夏還擔心人家不願意幫銘做這種小事。見到本尊之後,潘夏完全被對方這種豪邁的性格鎮住了,潘夏又開始擔心這個所謂的惡魔長輩以這種形象上他們家求親會不會嚇到老爸老媽了。潘夏還曾想過找司徒青青的父親司徒博幫忙充當銘的男方長輩,卻被銘否決了,後來一想也覺得估計到時會很尷尬,潘夏也就歇了這份心。
結果到了銘上門的那天,潘夏驚訝地看著西裝革領的兩個大叔傻眼了,這都是誰呀?一個文質彬彬的藝術家和一個風流倜儻的企業家,她和銘去拜訪的時候那兩個邋遢的酒鬼大叔其實是她的幻覺吧?!
潘夏完全接受不能,整個人就愣在那兒了。銘倒沒有什麼大的情緒變化,大概對這兩個人前人後形象天差地別的事都習慣了吧。銘看著潘夏傻乎乎的樣子偷笑,他不否認他是故意不告訴潘夏這兩個叔叔輩的惡趣味就為了看潘夏此時被雷到的樣子的。
銘很快就向潘家夫婦表明了這次的來意,自然也告知他已求婚成功的事。
銘的宣告打消了潘家老爸想要以沒求婚為借口推脫為難銘的主意,潘家老爸不甘心地又顧左而言他就是不肯鬆口把潘夏嫁給銘。他還沒跟寶貝女兒呆夠呢,哪能這麼快就讓她被大野狼叼走呢?沒錯,雖然潘家老爸之前的確很樂意潘夏和銘交往,也屬意銘當潘家女婿,可是事到臨頭潘家老爸發現自己舍不得了。從小養到大的嬌俏女兒就要嫁出去了,潘家老爸心裏都有點想反悔了,現在銘在他眼裏跟搶閨女的大野狼沒差多少。
聽到老爸大打太極,潘夏急了,可別現在又不讓她嫁了。潘夏偷偷伸手扯自家老爸的衣服,可潘家老爸直接就無視了,全當潘夏扯得快破的衣服不是他的。
銘也急呀,心裏苦笑。不過也沒辦法,隻能跟著請來的長輩和一同前來的那個藝術家大叔一起跟潘家老爸打口水仗。雙方臉上雲淡風輕地瞎扯淡,你來我往的,即使各自都有占上風的時候,可是隻要潘家老爸不肯鬆口,銘他們說上了天也是白費口水。
潘夏是看不下去了,自家老爸這是在搗亂呢。再這麼下去,這婚事啥時候才能定下來啊?不能再讓老爸胡攪蠻纏下去了。
潘夏偷偷撤離現場,跑到在廚房裏正忙著張羅吃食的老媽那裏告狀。潘家老媽一聽,這怎麼成,萬一好好的婚事被那個老家夥攪和沒了,潘夏嫁不出去怎麼辦?這個老家夥這時候給她搗亂,純粹找事的!
潘家老媽挑高眉毛,把菜刀刷的一下子劈在案板上,眼冒凶光地轉身出去了。潘夏在老媽身後竊笑,老媽出手,老爸隻能束手就擒了~
潘家老爸正口水橫飛地和大叔們爭論呢,潘家老媽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精神十分亢奮的潘家老爸完全沒察覺自家胳膊肘往外拐的閨女搬來靠山,而對麵的銘看見了潘家老媽的身影便知道潘夏剛剛離開是做什麼去了,他會意一笑,心神大定地看向潘家老爸。
很顯然潘家老爸並未能理解銘突然信心大增對著他笑的原因,所以還很悠哉地和兩個大叔侃大山呢。
下一秒,一雙手放到了潘家老爸的肩上,潘家老媽風雨欲來的聲音從他頭頂上傳來:“我說,孩子他爸,你們在聊什麼聊得這麼開心?閨女的婚事談得怎麼樣了?”
潘家老爸瞬間石化,他記得昨天晚上自己老婆在房間裏給自己下達了任務的。他們是女方,談論婚事就必須先端起架子為難一下銘,但也不能太過分了,適當的時候還是得鬆口答應的。
回想起自家老婆的千叮萬囑,潘家老爸冷汗都流下來了。他現在明顯是陽奉陰違啊,可別晚上進不了臥室了。
潘家老爸急忙調整好臉上的表情,笑得一臉無辜,抬頭對潘家老媽說:“沒有啊,我正準備跟銘的長輩們談論到寶貝閨女結婚的細節呢。你怎麼出來了?”
自家老婆不是應該在廚房嗎?潘家老爸扭頭一看,就看到自家閨女躲在廚房門板那偷笑呢。潘集老爸咬牙,卻也無可奈何,隻好安分下來跟銘家裏的長輩討論結婚事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