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潘夏的腦袋隨著胃的被滿足舒緩許多,臉色也好了不少,銘這才真正放下心來。
請柬的任務惡魔這邊已經發完了,剩下的請柬自然有惡魔代勞交給其他惡魔,親屬的請柬潘家爸媽搞定了,同學朋友的也已經寄出去了……嗯,好像差不多弄好了。
這麼想著的潘夏和銘並沒有想到這看似很容易辦妥的小小一份請柬,還給他們引來了不少的大人物。其中一位無論身份地位,還是惹麻煩、呃不,是受歡迎的程度,都足以讓兩人的婚事上演一次雞飛狗跳……呃,歡天喜地的喜劇。
婚事的籌備緊鑼密鼓的進行當中,潘夏和銘忙得腳不沾地,盡管疲憊也掩不去臉上的幸福。
銘糾結著未來丈母娘交代的任務,婚宴上的桌椅顏色到底是用潘夏說的粉紫色還是丈母娘說的大紅色或者他自己再選一個顏色。家裏的唯二的女人爭執不下隻好讓銘來煩惱了。
銘正對著厚厚的婚宴場景設計腦袋發脹呢,電話響了。銘趕忙接起,揉揉眉心,借接電話的功夫休息一下,“律,怎麼了?”
律溫和的聲音傳來,“銘,雖然我很不想打擾你,但我們實在扛不住了,隻好禍水東引,讓正主解決了。”
銘鬆開手,疑惑地問,“什麼事?”聽著電話那頭吵鬧的雜音,銘一頭霧水。
律苦笑一聲:“你的請柬,不知道哪個愣頭青居然發到歐洲那邊去了,現在,歐洲那位興衝衝地跑回來說要參加你們的婚禮。我們原本想把人留住,婚禮那天再帶過去,結果我們實在頂不住那位的威力啊。”
銘聞言一寒,“人呢?”
電話那頭的律沒說話,隻聽見一陣巨大的吵鬧聲,電話突然響起一道嬌媚的女聲,“喂,是銘嗎?”
銘渾身雞皮疙瘩起來了,好半天才回道:“……我很好,越姑娘。”
電話那頭隨即響起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嗬……銘小子,你居然叛出魔界結婚了?我很滿意,老頭子肯定氣瘋了吧。”
銘許久未聽見越姑娘對魔父的稱呼了,有些發愣。果然隻有這位魔界唯一的大魔女敢這麼稱呼他們的父親了。
越姑娘幸災樂禍的笑聲好不容易停住,隻聽她說道:“過幾天帶上你的小妻子給我瞧瞧吧。”
銘想要拒絕可想到這位越大姑娘的一貫作風,沒敢妄想打消這位姑奶奶的興頭,隻好不甘不願,還得裝出很高興的樣子答應下來。
潘夏一回來就看到渾身圍繞著“鬱悶”二字的銘坐在那裏發呆。潘夏不禁好奇心大作,湊過去問:“銘,你怎麼了?”
銘慢半拍才抬眼看向潘夏,語氣還有些發蒙:“潘夏,我們估計招來了個麻煩。”
潘夏遲疑地問:“惹不起嗎?”
銘點頭,頭疼地揉著太陽穴說:“嗯。魔界唯一的魔女,曾經最受父親和魔神寵愛的女兒。兩千年前就敢偷出魔界至寶添壽丹給她的主人增加壽命,被父親抓住處以魔界極刑囚禁兩百年也不肯鬆口放棄她的主人,最後在魔神的求情下才叛出魔界和她的主人移居歐洲。”
潘夏聽得是目瞪口呆,這位隻準許別人稱她為越姑娘的魔界大魔女的曆史比之她和銘,他們的事情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這位越姑娘剛烈的性情實在是令人歎為觀止啊,還有誰能比她更配得上大魔女這個名頭?
不過這位這麼驚世駭俗的越大魔女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不是說她後來移居歐洲了嗎?歐洲離他們可是十萬八千裏啊。“又有怎樣?與我們無關啊?”
銘麵無表情地說:“有個愣頭青把請柬帶到歐洲去了,越姑娘意外得到了一份請柬。”
潘夏瞬間僵住,臉上也變得跟銘一樣麻木,“所以……”
銘手按上潘夏的肩膀,語氣沉重地說:“剛通完電話,她要見你。”
潘夏的臉更僵了,默默看著銘,似乎仍不敢相信。銘無視潘夏的求救,重重的點頭,他們是逃不掉的。
潘夏哀嚎一聲倒在銘的懷裏,“天要亡我~”就讓她隨風而去吧,她不想麵對那位彪悍的越大姑娘啊,會死人的~
銘見潘夏仿佛要上刑場似的架勢,哭笑不得。雖然越大姑娘的作風,嗯,很強大,但也沒潘夏想的那麼恐怖。他隻是鬱悶越大姑娘過之必帶來麻煩的性格而已,就是不知道越大姑娘會給他們帶來什麼樣的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