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為強大的一股勢力,已經完全的占據了楓花省,殺死了當地的貴族,驅逐了當地的軍隊,並在那裏成立了自由城邦。
由於自由城邦與天強國之間的交通不便,以及位於三國交界處的關係,現任的天強國國王,並沒有及時的對自由城邦采取軍事行動。
這樣一來,便更加的激勵了那些反抗成功的平民,這些人甚至於派出了代表,到天強國各地進行宣傳,鼓動平民反抗貴族,並策劃了一場又一場規模宏大的起義。
麵對著一浪高過一浪的起義浪潮,天強國的皇帝無奈之下,隻得調動了用於防守北方狼騎的屠狼軍,四處的去鎮壓起義。
而雲清所在的甲戌隊,則是鎮壓東北邊城起義的重要力量。
經過三個月的浴血奮戰,雲清的軍隊,終於全部的鎮壓了北疆的起義,並且俘獲了起義軍的首領秦動。
在這期間,雲清手上的清字營,由於作戰勇敢,每每承擔最為艱巨的攻堅任務的原因,減員很是嚴重。
擒獲了秦動之後,雲清自然少不得作為有功的將領,陪同軍隊名義上的主將阿德王子,押送秦動回京請功。
可是,他們剛剛離開北疆,來到了位於和北方狼騎交界的天庸關,便遭遇到了數倍於其的狼騎的襲擊。
無奈之下,雲清隻得率領自己的清字營斷後,而阿德王子,則率領其親衛隊率先突圍。
在離開之前,阿德王子信誓旦旦的和雲清保證,隻要他突圍成功,立刻就派遣援軍來解救雲清和他的部眾。
十天以來,雲清靠著多年來對於天庸關附近地形的熟悉,率領著三百餘名手下,與近乎其十倍人數還多的狼騎周旋,終於到了現在這種彈盡糧絕的悲慘境地。
“將軍,阿德王子真的會派人來嗎!”
列隊在雲清麵前的是役位戰士,睜大了雙眼盯著雲清,臉上充滿了期待的神色。
援軍,是他們繼續抵抗下去的唯一原因,也是他們維持生存的唯一理由,隻要有這個虛無飄渺的援軍作為支持,他們依舊會為了自己的榮耀,拋灑自己身上的每一滴熱血!
“十天了,弟兄們,援軍應該是不會來了!弟兄們,你們別傻了,其實,這根本就是一個陰謀,一個那些無恥的貴族,為了消滅你們而實施的陰謀!”
秦動憤怒的叫嚷著,再次揮動著其被沉重鎖鏈鎖住的雙手。
“弟兄們,你們已經被那些貴族拋棄了,你們覺悟吧!”
“給我閉嘴!”
雲清怒喝一聲,手裏缺了口的長劍,刷的一下抵住了秦動的喉嚨。
“你要是再敢和我的部下說一句那種大逆不道的話,我的劍立刻便會染上你的血,送你去見你的自由之神!”
雲清虎目圓睜,一字一頓的對著秦動說道。
“那你就刺下去吧,其實,早在我們出發之前,我就已經知道,我會因你而死!而你,則會完成我未竟的事業!”
雖然麵對著雲清寒光畢現的長劍,秦動卻顯得絲毫沒有任何的畏懼,語氣聽起來很是平靜。
雲清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麵對著秦動無比堅定地目光,不知為何的多了一種發自心頭的恐懼。
這種恐懼,是他即便身處血肉橫飛的戰場,即便是在麵對凶神惡煞的血狼騎,都未曾感覺到過的。
“怎麼,為什麼不刺下去?”
秦動看著雲清,眼神顯得無比的清朗。
“在刑部還沒有宣布你的罪惡前,我沒有權利對你進行處置!”
雖然心裏對這個人感覺很是恐懼,雲清還是為自己找了個很好地理由。
“吃!”
秦動不屑的冷笑了起來,蒼白的麵孔上寫滿了嘲諷。
“雲清,我記得根據帝國的通緝令,我秦動,可是生死不論的!”
他頓了一下,看了看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幾步的雲清,很是沉靜的說道。
“我能感覺到,你在害怕!”
“不!”
雲清歇斯底裏的朝天怒吼了起來,就好像是一頭中了獵人陷阱的野狼,聲音裏充滿了憤怒和恐懼。
“將軍,你聽!”
就在他行將崩潰之際,十三的臉突然間板了起來,看上去無比的嚴峻。
他將自己瘦小的身體伏在地上,耳朵緊緊地貼住了地麵,身體繃緊的好像是一根弓弦。
雲清迅速的沉寂了下來,他惡狠狠地瞪了秦動一眼,學著十三的樣子,將自己的身體伏在了地上。
地麵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好似轟雷般的馬蹄聲,好似戰車般的越碾越近。
作為一名從行伍裏成長起來的營將,雲清相當的清楚,這些馬蹄聲到底意味著什麼。
“十三,整軍!”
雲清幾乎反射性的從地上彈了起來,大聲的朝著十三命令道。
隨著雲清的聲音,十一名遍體鱗傷的軍士,飛快的集結起了自己的隊形。
“你現在還要執迷不悟,還要帶著你的弟兄們去送死嗎!”
秦動拖著沉重的腳鐐,一臉戲謔的看著雲清說道。
“你給我閉嘴!”
十三無比氣惱的朝著他大喝一聲,手裏的馬鞭,劈頭蓋臉的朝著秦動打了下去。
一條長長的血痕出現在了秦動的臉上,看上去無比的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