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邪身體被毀滅,發出了一陣巨大的轟鳴之聲,也引起了所有四散開來,搜尋著葉知秋蹤跡的所有人的注意。
為首的那名大胡子,麵孔不由自主的一陣痙攣,一雙好似銅鈴般的眼睛裏,赫然的掛上了點點淩厲的鋒芒。
“馬首,我們去那邊看看,陸邪好像是出事了!”
大胡子說著話,用力的揮了揮手,率領著殘存的手下,好似一陣風般的朝著巨響發出的方向衝了開去。
此時的雲清,正隱身在一顆高高的參天大樹的一根粗壯的樹枝上,身上用以偽裝的樹葉,令得他和四周的環境,完全的融為了一體。
如果不仔細看,那些在他身下通過的家夥,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就在他們的頭頂茂密的樹葉之間,居然還隱藏著一個絕妙的獵手。
這是一場極其殘酷的獵殺遊戲,參加這個遊戲的每一個人,不管他的立場如何,都是既是獵手,又是獵物的雙重角色,隻要稍有不慎,便隻有死亡一個結果。
深知遊戲規則的雲清絲毫不敢掉以輕心,他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身體,隱藏在茂密的樹枝之間,盡管胸口之上,依舊不斷地傳來陣陣的劇痛,他依舊高高的站在樹上,動也不動的看著樹下那些天罰衛的動作。
這些天罰衛之中,馬臉和那大胡子,很明顯是地位最高,也是功力最強的兩個人。
在剛才的一輪攻擊中,這兩個家夥,顯然也是明白自己吃了虧,反思過吃虧的原因,兩人分別的站在隊首和隊尾,將一眾手下,包圍在了兩人的中間。
隻要是稍有異動,便有他們兩個修為最高的人去擋住攻擊,而那些距離他們並不遠的隊友,則可以一擁而上,隨時對他們展開救援。
“哼哼!”
雲清在心裏冷笑著,陰冷的目光,徑直的定在了隊尾馬臉的身上。
敵眾我寡,唯一能夠取勝的辦法,便是將敵人分而殲之,一個一個的將其誅殺。
心裏計算著馬臉和最後一名敵人之間的距離,雲清的一張堅毅的臉上,幾乎沒有任何的表情。
此時,用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來形容他,幾乎沒有絲毫的過分。
眼見得墜在隊尾的馬臉,由於要斷後的關係,已經和自己最後的隊友,拉開了將近二十步左右的距離,雲清的目光一緊,右手緊緊地握住了天鱷刀的刀柄。
馬臉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雲清的目標,他緩步的走在隊尾,一邊走,一邊舉目四下的逡巡著,希望可以找到敵人留下的蛛絲馬跡。
就在他轉身,將自己的背心,對準雲清的一刻,雲清就像是一頭早已等待獵物多時的獅子一樣,腳下急踩疾風扶柳步,身形如箭,徑直的朝著馬臉的身體射了過去。
馬臉聽得身後惡風不善,身形飛快的一轉,一雙好似鷹隼般銳利的眸子,徑自的看向了從半空中衝向自己的雲清。
作為元帥級別的高手,馬臉的身上,不僅已經有了對危險預判的本能,更是有著可以自行運轉,用以抵禦突如其來危險的罡氣。
隨著雲清的出手,馬臉身上的護體罡氣,也被雲清的這一下所觸動,凜寒如刀的罡氣,幾乎刺得雲清睜不開眼。
此時的雲清,手裏握著一根粗如兒臂的青藤,身形就像是一隻巨大的蝙蝠一樣,徑直的朝著馬臉飛掠而去。
眼見得馬臉抬頭望向了自己,雲清冷冷的一笑,充沛的精神元力,不斷地在腦海裏聚集著,飛速的運轉著道天斬心訣。
隨著道天斬心訣的運轉,雲清腦海裏洶湧澎湃的精神元力,徑自的被他凝聚成了三柄淩厲的虛化長劍,朝著對麵的馬臉,毫不留情的斬擊了過去。
在雲清這淩厲的精神攻擊之下,馬臉隻感覺到了自己的腦海裏一陣的劇痛,那感覺,便好像有無數柄長劍刺入了腦袋裏,用力的在其中翻攪一樣。
隨著腦袋的劇痛,馬臉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晃動了幾下,眼前的視線,也變得一片模糊。
隻是這一下的功夫,雲清的身體,已經衝到了他的身前,堅硬好似鐵鑄般的身體,此時已經盈滿了洶湧充沛的火元,帶著淩厲的風聲撞向了對手。
鷙擊五式-----撞字訣!
隨著一陣清脆的骨裂聲響起,馬臉的身體,被雲清撞得拔地而起,狠狠地朝著自己的隊友撞了開去。
將馬臉撞倒之後,雲清的身體,就像是一頭長期生活在樹頂的猿猴一樣,無比靈巧的借著手中的青藤,將自己的身體,隱藏在了茂密的樹冠中間。
就在他剛剛隱沒進入樹冠的一瞬間,那群在馬臉身前的天罰衛,已經反應了過來,七手八腳的衝了過來,有的人忙著去搶救馬臉,有的人,則拿出手中的弓箭,飛刀等暗器,對著樹冠上便是一通的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