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虛這段時間很鬱悶,非常鬱悶,極其鬱悶。
他時常想,自己成就虛空位,領悟領域之力,好殆也有三百多年了,期間風風雨雨也經曆了不少,但想想這段時間的經曆,實在算不得什麼,以後在道友麵前足以以此自豪了。
前端時間那令人恐怖的元氣紊亂,雖隔了數千公裏,但仍引得自己元力暴動,而自己那時正出於修煉的關鍵時期,差一點引得自己走火入魔,期間走錯一步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境,恐怕兩百多年前的五百年劫也沒有這樣驚險。
老天似乎和自己開玩笑,這才幾天啊,傷勢兩天前才恢複,又有一股強大的元氣波動向著這個方向來,他暗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外出避一避,好像這段時間自己的運勢不太對啊。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間裏,他驚訝地發現天地間的各類煞氣正在往一個方向移動,並且這種移動越來越明顯,移動方向正好與那股強大的元氣波動一致,難道有人在哪個方向渡劫,但是想想,也不合理啊,疑點甚多,矛盾重重。
思前想後,張若虛還是決定去看看,他相信以自己的修為,隻要不是上次那種情況,逃跑應該沒問題。
紅葉城是距逍遙秘境比較近的一座邊關城池,隸屬青虛宗的勢力範圍,城守武清遠是青虛宗直屬的二代弟子。
禦風到達紅葉城的時候,張若虛看到了頗具戲劇性又頗有震撼力的一幕。
隻見一人頂著一朵七九紫劫雲,正悠哉遊哉向紅葉城而來,倒吸了一口涼氣,當場他就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
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張若虛暫緩心中的懷疑,看到劫雲暫時還不會發作,放心地向劫雲下的那人走去。
鄭繹明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也不算斷了,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的人類,與自己想想的差距不大。
幾千米的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也不斷,但是幾步就跨到,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鄭繹明還是不得不承認,這是個高手,至少就速度而言,以前自己遇到的怪獸很少有能趕得上的。不過他也算見過大場麵的人了,經曆過地火養身獸事件後,他的神經已經相當大條,自不會被嚇到。
打量著眼前之人,身著一身華麗道袍,長發盤於頭頂打了個道輯,額下美須三尺,隨風飄揚,真有那麼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鄭繹明在看張若虛,張若虛也不是白站著,他也在打量鄭繹明。怎麼看他都看不透鄭繹明,明明感覺是一個普通人,但是怎麼身上的靈氣波動會那麼強烈呢!而且還能引動七九紫雲劫,隻覺得這人渾身透露著古怪與矛盾。
對如此高深莫測的人,張若虛不敢怠慢,雖然這多半是沒有幾個時辰生命的人,躬身打揖道:“貧道青虛,見過道兄。”
鄭繹明隻見其嘴在動,有聲音傳出,但是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也不知他在幹什麼,猜想,應該是在打招呼吧,有樣學樣也躬身作揖。但是他沒有開口,他想就是開口別人也聽不懂,不如不說。
張若虛連道不敢不敢,又問道:“道兄修為高深,貧道佩服,敢問道兄怎麼稱呼?”
看鄭繹明一臉茫然之色,張若虛心道,難道語言不通,不過就是言語不通,他也可以用精神力探知我說的什麼啊,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張若虛以精神力把話重複了一遍。
鄭繹明感覺對方的聲音直接從自己的腦海裏響起,感覺不是漢語也不是英語,但就是自然而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毫無道理可言,和在森林裏遇到的地火養身獸的時候一樣,隻是地火養身獸的聲音更加威嚴,當下以漢語道:“你能聽懂我說什麼嗎?”
張若虛聽不懂漢語,但他也自己的辦法,當下以精神力說道:“道兄說什麼,剛才貧道沒聽清,可否再說一遍。”
把鄭繹明說話時傳出的腦波用精神力收集起來,再轉換,張若虛終於搞懂鄭繹明在說什麼,疑惑道:“道兄何必如此麻煩,直接用精神力交流多方便。”
“精神力?難道我可以使用,不過我不懂怎麼用!”鄭繹明疑惑道,他想了想決定說實話,否則兩句話可能就穿幫了。
張若虛以為對方拿自己開涮,佯怒道:“以道兄的修為又怎會不懂精神力,道兄莫不是耍我,雖然道兄的修為高深,但貧道也不是好欺負的!”
鄭繹明感覺張若虛的語氣不善,心想,這個世界的語言自己不懂,有個能交流的可不容易,雖說自己不怕,但是也不能就這麼得罪啦,忙解釋道:“我真的不懂,如果我想騙道長會用這麼幼稚的騙術嗎!”
張若虛想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啊。恢複了平和的心態,指著天上的劫雲道:“那這個怎麼解釋,沒有高深的修為可不能引動七九紫雲劫。即使道兄出自逍遙秘境也辦不到。”
鄭繹明指著天上紫雲團,有指了指自己來的方向,疑惑道:“我也不知道,自出那個地方,它就一直跟著我,我還想問你呢?而且道長所說的逍遙秘境是什麼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