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分九,人分百世。諸族並起,爭蒼穹之主,獲其之源。開圓滿之界,終其封仙主。古有真仙,居星空,踏九地,迎九天,掌陰陽,明混沌,渡身劫,逍遙乾坤。後有人仿其仙,修其氣,明悟神通,增其壽元,笑傲天地。雖說無法踏星空,但碎山河,滅古獸,腳踏法器渡天際卻是可以。夜天和幾個村中同伴坐在火堆旁,聽著眼前被火光照的滿麵通紅的老伯說著話,雖半知不解,但眼中和其他同伴一樣盡是向往。能打碎山川,飛在天上的人那可不是他們能見到的,雖說少年們覺得老頭十有八九是在瞎掰,不過在這個年紀好奇心總是很強。"天兒,天兒,回來吃飯了,在不回來你爹可要揍你這小子了。""得趕緊回去了"夜天聽見熟悉的聲音,連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渣轉身就要往家裏跑。又回頭急道"老伯,您明天還來嗎?""來啊,不過記得明天過來時帶兩個烤地瓜啊,本真人可不是貪圖你那兩個吃的,不過吃飽了好給你們繼續講故事嘛。"老頭笑嘻嘻的看著眼前這個十多歲的男孩,嘴角盡流出了口水。"額,好,一言為定。明天我可在這等著呢,您一定要來呀。"說著已經興高采烈的往遠處村舍跑去。眼見已經到了晚上吃飯時間,其他少年也起身告別老頭之後各自幻想著回家吃飯了。見少年們走遠,老頭不由得臉上露出得意之色。"這些小土豹子,本大爺隨便說幾個書裏的故事就能把你們糊弄的妥妥當當的,真是沒見過世麵,想我張真人也是萬人敬仰的仙人,雖說在門中混的不怎麼好,不過也不是這些凡夫俗子可比的。如今落到如此田地,都是那該死的銘昊出的餿主意。等我回去定讓你好看。"想著想著,張老頭氣不打一處來,也沒了繼續講故事的情緒。打發了其餘的少年,便起身拍了拍身上已經穿的發灰,又有些破爛的袍子揚長而去。天氣有點涼,雖說已盡隆冬,不過這偏僻的山村組織的狩獵隊已早已在冬天來臨時到山林裏捕獲了足夠多的鳥獸以備過冬,到也不愁。夜漸漸暗了下來,冬天的黑夜有點靜,不大的村子裏燈火忽明忽暗。一間不大的屋子,幾件木製家具,一些獸皮,屋子中間擺放著一盆火爐,其內的木柴被燒得劈啪亂想,幾人圍著土炕上的桌子,正吃著晚飯。與外麵的天氣相比,這裏倒是暖和許多。"夜天,今天是不是又去聽那人講故事了?"其中一個滿臉何須的大漢夾起桌上的飯菜放到對麵兒子的碗裏說道。夜天見父親問話,有些支支吾吾,頭不自覺的低了下來。打小夜天就不敢直視父親,倒不是父親對他不好,而是夜天本來就性子弱,父親又是常年打獵,脾氣也比較剛烈,所以這隻是一種不自覺的習慣。雖說夜天今年已經15歲了,馬上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不過因他比村裏其他孩子長的小,看起來也就十一二歲的模樣。個子也比同齡人小上不少。不過夜天父母卻很疼這個兒子,平日裏說打說罵的那隻是說說而已,他們可不舍得碰。由於夜天個子矮小,盡管沒人嘲笑,不過他知道,沒人嘲笑自己是因為父親是這村子狩獵隊伍的頭領。夜天可不傻,這讓他不自覺的形成了一股自卑感,打小就不願與其他孩子玩耍,結果到現在也沒有一個朋友。夜天父見其不說話,頓了頓又說道"我看那人臉生,應該不是這附近村子的人,這陣子我聽說附近村子有些孩子不見了,尋也尋不到,可能是有人將其拐騙走了。這些陌生人還是少接觸的好。""行了吃飯吧你,我們的天兒可不是小孩子了,過了今日,便是大人了,來,天兒,這些都是你最喜歡吃的菜,今天娘和你爹都高興。快吃。"夜天娘聽著丈夫羅裏吧嗦的沒完,打斷其語。麵帶慈祥的說道。"也是,今日是天兒你的年歲日,也是成人前的最後一天。今天高興,不說這些,趕緊吃吧,待會都涼了。"笑著往夜天碗裏夾了些菜。看著這一家人,明裏到也其樂融融。不過夜天父親眼中卻是閃過一股思索之色。?夜天父親盡管覺得不想說這些有點不合適,但其中緣由隻有他心裏清楚。自然那附近孩子丟失一事也是假。不過,讓夜天不要和那老頭來往卻是真。因為當他第一次看到這老頭時便知道那人不簡單。別看老頭穿的破破爛爛,跟叫花子一般,可他卻知曉,這老頭可不是普通人那麼簡單。夜天父親並不是這村子裏的原居民。那是在17年前才來到這村子定居的。不過當時卻和那張真人差不了多少,全身破衣爛衫,頭發淩亂。那時正值天氣炎熱之際,有村子的人上山打獵時才在山道上發現的夜天父親。村民們見其滿身是血,已然昏迷,以為遇到了山禽野獸之類的襲擊,才昏倒在山路上。在眾人的幫助下抬到了村子裏,將其醫治。後來,夜天父親傷勢好了之後,便也沒有離開,在這裏居住了下來,和村裏照顧他的一家人的女兒成婚,才生了夜天。村裏的人淳樸,雖然沒人知道這人從哪裏來,不過也沒多問,隻知道叫夜塵。在他們想來,這窮鄉僻壤的,家家戶戶除了一些獸皮值點錢之外也沒有什麼可讓人惦記的,村裏人又幫夜塵蓋了屋子,成了村子裏的一員。後來村民發現夜塵有一身好功夫,上山打獵基本都是靠夜塵。並且教了村民一些簡單的拳腳功夫,這讓人們都很尊敬夜塵,後來才有了狩獵隊的頭領一說。不過雖說夜塵有一身拳腳,可夜天卻不怎麼肯學,到現在也不會一點武功。這讓夜塵有點無奈,不過後來想想也好,以後就做一個普通的農夫便好。有時,夜塵想起以前的事情都覺得心有餘悸。還沒來這村子以前,夜塵本是居住在離村子不算太遠的一座城池裏,此城名,東赫,相比其別的城池來說雖然說不得頂尖,到也算得上繁華。夜塵是這城裏一家鏢局的鏢頭,其名原也不叫夜塵,而是蕭鼎。那時經常會帶著鏢隊為囑托之人送些貴重物品,平時沒有行鏢之時便到酒樓和較好好的兄弟一起喝酒,喝到爛醉才肯罷休,過得也是逍遙快活。或者去賭坊玩上幾把,過過癮。一日,蕭鼎閑來無事,便到相熟的賭坊玩了兩把,出來時已是半夜,街道的行人也不見幾人,大多數店鋪也都早早的關了門回家陪妻子孩兒了。不過幾家大酒樓卻還沒有打樣。"該死,今天真是他娘的背,連開幾把,老子都被套了進去,真是背到家了。要不是最後掰回來老子可就輸慘了。哎,真是倒黴。"走在青石鋪就得道路上,蕭鼎使其自然的想著閑事,晚上風有點大,雖說是習武之人,不過這風還是刮得蕭鼎有點身子打顫。他也不是嗜賭如命之人,隻是隨便玩上兩把,倒也不會把這事放在心上。風越來越大,索性明日無事,不如去喝喝酒暖暖身子在回也不遲。想到做到,前麵拐角正好有一家酒樓,便快步走了去。剛踏入門,便有一股濃濃的酒香撲鼻而來,這讓蕭鼎還真有點嘴癢了。"哎呀,蕭鏢頭。您怎麼來了,大晚上的還來光顧我這小店。"隻聞其聲,不見其影。便聽到一尖銳的聲音灌入耳中,刺的蕭鼎都有點頭暈。不久,蕭鼎便看見一個子矮小,苟著腰,長得尖嘴猴腮之人跑了過來。阿諛之色,濃。蕭鼎冷哼一聲,打心眼裏瞧不起這個人,此人是這間酒樓的掌櫃,姓胡。平日裏看起來對你點頭哈腰跟個老好人一樣,可背地裏卻和一些地痞**在一起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不過這和他也沒多大關係。說白了,就是看不慣你,怎麼著。不過奈何除了這家的酒,別的蕭鼎還真是喝不慣。"得了得了,今日運氣不佳,外麵又有些冷,上兩潭子好酒,在上幾個小菜。"說著,正眼都不敲便那掌櫃一眼,便走到一張靠裏的桌子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