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最終還是前往了多瑙海,不知什麼原因劉家突然來了很多親戚,住房也因此相形見絀。而劉利員,也因駐守時限的原因,將被新來的一隊人馬頂替,並要在三天內返回軍營報道。在離開前提議石頭一起去多瑙海旁的軍營。
依石頭本來的打算,更傾向於回原來的住所。不巧的是房東要提前搬回來,東城的住戶回來的回來,沒回來的也不再往外出租房屋,似是城外將有禍事。也因為這個,最終隻能接受劉利員的建議。
石頭並沒有懷疑是劉利員使詐,因為這段時間城外的住戶大多都搬了回來,這麼大規模的搬動,就算自己是城主也不值當這般,更何況回來的還有很多像劉家那些親戚般是已經出了城,往南麵走了好幾天的商隊。隻為了一個不能確定的少城主,沒有相應的利益關係,他們可不會集體返回協同做戲。
陽光很好,天上的雙子星散發著適當的熱量。正適合出行,石頭隨著劉利員幾十人就是在這樣的天氣下出發。
“這兩天東城的人多了很多,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了吧,因為南麵的匪盜?”石頭不經意間問起。
劉利員看了眼在駿馬上坐的穩穩當當的方慶,很是詫異對方的觀察推理能力。因為這段時間自己的人都在城裏守護治安(休假),所以也沒能得到太詳細的信息,隻是知道是南麵盜匪聯盟弄的鬧劇。不過就算知道了什麼也沒必要說給這個“少城主”聽吧。
“剛出城就變聰明了?不過...我有必要告訴你嗎?”張嘴就嘲諷了石頭兩句。
對於這些沒有實質內容的話語,石頭的選擇向來是與他師傅一樣“直接無視”。至於話裏的嘲諷,原因還出在自己身上,也隻能選擇無視。
前段時間的師傅的突然離去,雖然表麵上石頭表現的像是沒什麼,但真實情況卻不會這麼簡單。從小到大一起生活養成的習性不是說改變就能改變的,雖說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也幸好石頭早就有了這方麵的心理準備。可到了這一天,心裏的感受還是感覺缺了點什麼。
石頭以前遇到類似事情時也曾因為‘自己’而苦歎:“若我是女子,就可以用哭泣發泄,甚至無理取鬧;若我是尋常男孩,也有別的法子來發泄心中苦悶。可為什麼我就是這麼與眾不同呢?”。石頭從小接受的教導就很是與眾不同,不說不能浪費那些可見的資源,就是那些不可見的資源,也不能夠浪費。因此產生的負麵情緒也要得到有效的利用。沒錯,苦悶也是資源,因此所有的負麵情緒石頭隻能自己吞下,並默默的轉化成可利用的情緒,或引導改變、或直接爆發,而限度是“直到完全吞不下”。
石頭明白這些的必要性,因為如果自己隻是個平常人恐怕早就不知葬到了那個山上道上,而任何能活著過來的平常人,也都會變的不再平常。在那個自己所歸屬的世界,這是活著必須要付出的代價。...死亡很容易,不容易的是活著。
唯一沒想到的是,自己竟小估了這次的情感衝擊,罕見的出現了‘溢出’現象。而溢出的部分則全部體現在了對待劉利員的方法上。雖然溢出的很少很少,不過自家人清楚自家事,平日裏對世事漠不關心的假麵下麵隱藏著一張什麼樣的麵孔,這個石頭很清楚。自己加上任何非主觀情緒產生的化學反應都是極為可怖的事情。而抑製的唯一因素“師傅”卻不知道去了哪裏。所以石頭知道劉利員以這種態度對待自己的罪魁禍首,正是自己。天作孽猶可存,自作孽不可活。想完這些,石頭便無所謂的笑了笑,最後再在心裏加一句“有益的業餘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