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樊榮眼中透著貪婪與嗜血紅芒飛身一躍就向著空中的瓶子而去,顯然是被金煜城和玉心的話語所牽引,當然眾人尤其明白的是哪紅芒之中竟然有著一種詭異而神秘吸引之力,就好像可以勾起人心底最深的渴望,隻不過眼下諸人都心誌堅定沒有被其所惑,隻有樊榮瞬間迷失了心誌。
眨眼間樊榮便來到了空中,他的雙眸一動不動的盯著瓶中的那點紅芒,眼眸深處竟似有火焰在沸騰,然後他伸手抓了上去。
陡然間,紅芒大作猶如血雨飛花,在刺眼奪目的紅芒中一道身影瞬間被反震了出去,‘砰’的一聲接著又是一聲悶哼。眾人怵然驚醒急忙調頭向著樊榮的方向看去,隻見他此時身體竟然嵌在石壁之內,眼中滿是驚駭之色。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隻見在空中紅芒消散的地方陡然射出一道銳利的紅色流光向著樊榮激射而去,風聲赫赫撕扯銳響,然後以一種極為匪夷所思的速度沒入樊榮體內。
樊榮本來還抬著頭看著那道紅芒,可是他眼中的紅芒還沒有完全消散,他已經無力的把頭垂了下來,再無聲息。
幾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驚駭了,這簡直就是殺人於無形,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此時玉心心中才隱隱湧上一絲寒意,辛虧當時她全力施展,不然此時隻怕也已經是屍體了。
“師弟!”司宇辰一聲大喝,飛向樊榮。
樊榮的身體已然毫無生機,在他胸口的地方赫然是一個血窟窿,而在血窟窿四周的血液肌膚竟然在緩慢的幹枯起來,逐漸向著全身擴散開來。就在眾人的眼前,那枯萎的速度越來越快,然後蔓延至整個身體漸漸在司宇辰懷中化作一抹飛灰四散飄落。
剛才還是活生生的一個人,此時此刻竟然已經化作一抔飛灰,不久之後世間再無他的任何記憶!
司宇辰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師弟就在自己懷中化作飛灰,他的雙眸似痛苦似絕望,然後是無盡的憤怒,他凜然起身望向金煜城和玉心,大聲道:“你們為何要害他?”
金煜城冷哼一聲,嘴角露出一抹邪異的笑容,道:“自己心誌不堅,與我何幹?”
“如果不是你們剛才說那幾句話,他會去取那東西嗎?”
“自作孽不可活!”玉心的聲音猶如寒冰一般的冰冷。
楚靈奇心裏淒然,隻是在聽到金煜城而玉心兩人的話語,不禁又轉為憤怒,他雖然心誌不堅貪圖寶物,但起碼也是一條生命,你們竟然如此冷漠!
司宇辰卻並沒有被仇恨衝昏了頭腦,隻是冷冷的瞪了兩人一眼,然後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料將地麵上樊榮的骨灰包裹了一小塊,轉身坐到了一側。
莫北天目光在金煜城和玉心身上掃過,然後又向著上方的瓶子看了一眼,竟轉身來到楚靈奇身邊,和藹道:“來,我看看你傷勢如何。”
本來莫北天此行也僅僅隻是為了幫歆瑤取得亂雨飄香,此時既然亂雨飄香已然落入他人之手,他也沒有辦法,至於說什麼蚩尤之血他完全沒有興趣。不過他畢竟乃是龍衛營的弟子,自然關心蚩尤之血的去向,落到正派人士手中倒也好說,但若落到妖邪之輩甚至是幽都妖魔的手中那後果不堪想象。
隻是此時此刻,見證了蚩尤之血的威勢,莫北天明白誰也不敢妄動了。
“多謝莫前輩,沒什麼大礙了!”
莫北天在身體幾處位置摸了摸,然後露出一絲凝重之色,道:“外傷雖然不打緊,但你體內元氣混亂隻怕一個不好有走火入魔的危險,這段時間切記不要在動手了,不然後果難料。”
楚靈奇心知莫北天說的對,隻是看眼前形勢一會兒隻怕難免又要動手。
見此刻鬆懈下來,歆瑤手中閃現一抹白芒,道:“楚師弟,可能有些疼痛,不過我先將你體內混亂的元氣鎮壓下來,到時候離開這裏我再想辦法為你醫治。”
“好,多謝師姐!”
歆瑤點了點頭,隻見她手中白芒一閃,第一針瞬間向著楚靈奇咽喉而去,楚靈奇剛感動微微一麻,接著白光一閃又道了胸口,然後依次向下連續七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