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奇被封幽都中州君,位居不夜城,而玉心侯竟又極盡賞賜,這不得不讓楚靈奇懷疑玉心侯的動機。在他所居的中州殿內竟然整整有一百位侍女,手筆之大真是百年難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從早到晚身邊就沒斷過人。
一百位侍女分別有一百個名字,均以花來命名,比如說玫瑰、合歡、牡丹、芍藥等等,可謂是天下之花皆集於此。
楚靈奇自是受不了如此待遇,雖然他百般推辭可是這些‘花兒’卻依舊我行我素無微不至的伺候著他。當然這些‘花兒’個個都是千嬌百媚梨花帶雨,如果是普通人被如此眾星拱月一般,真可謂是人生一大樂事,但對於楚靈奇來說這就是受罪。
但是麵對著這些楚楚動人的‘花兒’他又無法惡語相向,沒辦法除了晚上睡覺一般很少回他的中州殿。
本想趁此時機四處轉悠好熟悉一下幽都的地形環境,將來也好另謀打算,不過起初這兩天也未敢妄動生怕惹得玉心侯不開心,那就得不償失了,雖然說不至於殺了他但折磨一下他可就說不定了,他可不想去承受那無妄之苦。
苟紅雖然同樣被賜封為陰山副使,但待遇卻與楚靈奇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楚靈奇心中都有點替他叫屈,但看他似乎並沒有多少感覺,楚靈奇來到的時候他正在院內習練槍法。
見到楚靈奇過來,苟紅立刻收槍躬身道:“中州君。”
楚靈奇眉頭微微一皺,道:“這麼客氣做什麼,這個名號對我來說一錢不值,以前怎麼稱呼現在還怎麼稱呼。”
但苟紅卻頗為鄭重道:“中州君乃玉心侯親口賜封,金口玉言,不敢暨越。”
楚靈奇無奈擺擺手,道:“什麼金口玉言,也許他在你們幽都算是一方霸主,高高在上,但在我眼中就是一毛不值,說不定哪天我就離開了。”
苟紅微微笑了笑道:“中州君如何想我不想知道,但是玉心侯如此吩咐,我隻得照做。”
看苟紅如此,楚靈奇也懶得再無糾正了,反正也不過隻是一個名號而已,不值一哂。
看了一眼苟紅手中的火龍槍,楚靈奇隨口問道,“那火龍槍可合你胃口?”
聽到這個問題,苟紅竟不自禁的笑出聲來。
“怎麼,有什麼好笑的?”楚靈奇奇怪道。
苟紅邊笑邊無奈的搖頭,似乎想到極為好笑的事情,終於止住笑意,道:“聽到中州君如此相問,我倒想問問中州君那一百位侍女可合你胃口?”
一說起這茬兒,楚靈奇腦袋就大了,“要不你也去享受兩天?”
苟紅又笑了兩聲,道:“中州君可不要小看那一百位侍女姐姐,據說那可是玉心侯大人派人在幽都四大城內挑選的一百位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撫琴論棋寫書作畫,隻要你能想到的她們皆能有板有眼的說出來。”
“果真如此?”楚靈奇有些奇怪,難不成這幽都之地的文化也如中土一般博大精深源遠流長?
“具體如何我到不曉得了,究竟如何中州君回去試試自然曉得了。”
楚靈奇想了想決定還是算了,自己幾斤幾兩還是知道的,別到時候與這些‘花兒’談今論古把自己為難了就不妙了。再說假如真的這些女兒開始喋喋不休,你一言我一句,時而作詩時而弄笛,時而對弈時而丹青,那還不得把人折騰的瘋了?
沒讓苟紅作陪,楚靈奇獨自走在不夜城,幾乎將整個不夜城都走了一遍,路上碰到的那些士兵,也就是中土俗稱的妖魔紛紛向他附身行禮,真是風光之極。
心道不夜城也熟悉的差不多了,過幾天該是去外麵轉悠轉悠了。
正要返回中州殿,腦海中驀然想到了當日為了救他而引開玉心侯的龍兒,這段時間因為神經一直緊繃並沒有多想,此時猛地想起來隻怕龍兒也九死一生了,她又豈能是玉心侯的對手,想到這裏心中不禁又給玉心侯的賬本上添了一筆。
剛走入殿門,立刻有一朵花兒過來將楚靈奇身上嶄新的外套脫下,接著又有一朵花兒上來詢問他是先沐浴還是先晚餐。
因為共有一百人,雖然昨天這些‘花兒’已經一一報過自己的名字,但楚靈奇還是無法一一記住,索性也就懶得記了,歎了口氣感覺腹中咕咕作響,便道:“晚餐吧。”
那花兒應了一聲離開下去準備晚餐了,接著又有另一朵花兒端來盥洗的銅盆,裏麵水波半晃,原來是讓楚靈奇飯前洗手了。
此等待遇真可謂是盛極一時,楚靈奇無奈洗了手,看著眾花兒忙碌似乎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隻能無奈落座,坐等飯菜上桌。
先是果品冷菜三五種,玉液一壺,珍羞美味令人垂涎;接著又是熱炒三五,芳香四溢聞之胃口大曾,其中間有小菜幾碟;然後才是正餐,菜既奇豐,碗亦奇大,兩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