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無不吃驚,西門奇音收起毀金身法力,起身觀看,隻見七護法黑綢魔君突然從那四大護法身邊跳出,將自己那塊血魔紅巾向穆雲宏射去。
穆雲宏做夢也沒想到血煞門中竟然也有背叛之人,隻見那方巾在穆雲宏頭頂定住,血雨射出,穆雲宏嚇了一跳。此血雨威力無窮,就算是他也恐被那血雨淋到。
但血魔方巾陣未成,一塊血魔方巾威力有限,那血雨隻能朝著一個方向射出,穆雲宏急中生智,將身體橫飛而出,但他不遠放棄即將到手的血魔丹,因此身體飛出不遠,幾道血雨眼看就要射在他的左臂之上。
那血雨若是射在他的左臂之上,就算是他也會緩慢化成血水。但他如今就要練成血魔丹,怎肯放棄,就在血雨快要射在他左臂之上的瞬間,一個人影突然飛起,攔在他左臂前麵,血雨將此人射中,哀嚎之聲傳出百裏,那人倒地不起。
西門奇音見方巾陣出現變化,急忙指揮眾人合力攻向那三大護法。血魔方巾陣被毀,三大護法未曾防備,被神光擊中,頃刻間丟了性命。
那三塊方巾失了作法之人,落在地上,被西門奇音用元陽三昧真火焚毀,解了血魔方巾陣之厄。
眾人轉頭向廳外望去,隻見倒地之人正痛苦翻滾,下身已化成一灘血水,上身正在慢慢融化,那人非是別人,正是魔雲婆婆江雲姑,她不忍看著兒子化成血水,雖然那穆雲宏毫無親情,她也不願看著自己的兒子死於非命,立刻舍身而出。
任憑她在地麵之上如何翻滾,那穆雲宏絲毫不為所動,專心致誌繼續煉化他的生父老魔穆花雲。穆雲德與穆雲清見母親受此災厄,穆雲宏絲毫不為所動,心中大怒,提著兵刃向穆雲宏打去。
穆雲宏哪將這二人放在眼裏,一揮手,二人兵刃落地,穆雲德雖然奸詐,平日裏欺淩弱小,無惡不作,但對母親卻極為孝順,見兵刃被毀,知道不是穆雲宏對手,便撲倒母親江雲姑身上。
不想江雲姑身上的血雨未退,穆雲德剛剛碰到血雨,便哀嚎一聲,全身震顫,從雙腿起開始融化,痛苦不堪。
穆雲清想要伸手去救二人,幸好冷方天飛起,一把將穆雲清拉住。他自幼在海月山莊長大,熟知穆雲清為人。這穆雲清雖對冷方天沒有什麼恩情,但他為人謙和,不似花雲散人及那兩個兄長般惡念叢生,危害世人,所以冷方天這才出手將穆雲清救起。
片刻之後,江雲姑與穆雲德已化成血水,眾人慨歎。穆雲德乃是惡貫滿盈,但江雲姑卻是一生為情所累,造成了此生的悲慘。
穆雲宏此時已將血魔丹練成兩粒丹藥大小,那血魔丹即將練成,若成了此魔丹,穆雲宏便可化身成為魔中至尊,眾人也拿他沒有辦法。
西門奇音恐他練成魔中至尊,打開鎮魔窟的封印,放出血邪魔,成為人間大患,急忙催促眾人齊齊施法,向穆雲宏攻去。
眾人還未到院中,黑綢魔君飛身而起,化成一道黑光向穆雲宏攻去,穆雲宏見那黑光淩厲,不敢不防,探出右手血爪,催動血邪魔功,向那黑光抓去。
他此一招既想防身,又想用黑綢魔君的魔血助他煉成血魔丹。黑綢魔君此時用盡全身真力,乃是拚死一招,功力不容小視。
但血煞門主穆雲宏的魔力之前,怎是他能對付的,魔爪探入黑光當中,劈啪一聲之後,黑綢魔君悶哼了一聲向後飛出,胸口前顯出一個大洞,一道鮮血飛在哪魔丹之上。
眾人剛好趕在院中,見此情景都心中不忍,冷家四人見那倒地的黑綢魔君麵目臉上黑光退去,一張慈祥的麵孔露出,立刻認出那黑綢魔君竟是冷月山莊的管家冷秋實,原來他當日山莊慘案之時未死,後來為追查元凶,投入血煞門,修煉魔功想要替山莊報仇。所以在第一次與冷方天相見之時,他並未真正出手,相反還替冷方天說話。
冷家四人立時便明白冷秋實的良苦用心,見他胸口血洞,知他命不久矣,急忙四雙手將其扶起,眼中含淚,說不出話來。
冷秋實道:“莊主,少爺!秋實雖投入魔門,卻未曾做過壞事,不曾給冷月山莊丟臉,希望莊主少爺不要怪罪於我!”
他說話之時氣息奄奄,冷家四人均落淚道:“冷管家,你對我冷家忠心耿耿,我們怎會怪你!不要說話,我們助你療傷!”
說完四人便要運真力給冷秋實續命,冷秋實阻攔道:“莊主,方天,大敵當前不要浪費真力!見你四人平安無事,我便對得起冷老爺當年救命之恩了!方天我知道是被火旗上人所救,二莊主雲遊不曾有事,但莊主與二少爺是怎麼,怎麼?”此時冷秋實已剩最後一口氣了。
冷翔空聽後,抬頭向峨眉二仙望去,冷秋實明白其意,向二仙點頭稱謝後,雙眼緊閉,冷家四人淚如泉湧,但已回天乏術。
穆雲宏將冷秋實的血引到那血魔丹之上,立時起了作用,那魔丹忽然間魔光四射,如血一般落入他的手中。穆雲宏仰天長嘯了一聲之後,將血魔丹吞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