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唱完這首歌就說再見(2)(1 / 3)

鄭南沒料到雪冉是這樣的反應,平日裏張揚跋扈的少年在她麵前失去了巧言的能力,支支吾吾,我是怕……你知道嗎,其實這裏根本不隻有這個單間,我剛問過老板了!他就是想……銘樹搶過話匣,我想和雪冉聊聊天,有什麼麼?莫不是你以為,全世界隻有你尊重雪冉?

銘樹的話讓雪冉之前的疑慮和疙瘩煙消雲散,她覺得理直,而現在正是掃客出門的時候了。

鄭南喃喃道,雪冉,我隻是不放心你,怕你被人騙。

雪冉冷冷地笑了聲,銘樹是我的男朋友,他待我不比你待我差。

鄭南忽然情緒激動地叫她,蘇雪冉,你清醒點好不好?你長得漂亮,是個男人都想要接近你,你以為他這樣對你好,就是愛情了?

雪冉想,鄭南一定是瘋了,他將他所有齷齪的想法強加到了她的銘樹身上,對,是屬於她的銘樹,這個少年在她的青春末梢以華麗的姿態出現,怎麼會不美好,一切仿佛是天賜,心動仿佛是必然,她心甘情願被雙手奉上獻給愛情,鄭南插什麼手呢?

蘇雪冉推開鄭南,惡狠狠地說,我不需要你管,鄭南,我告訴你,我就是喜歡銘樹,哪怕我被騙被拐被傷害,我也心甘情願。

這句斬釘截鐵的誓言,帶一點點氣話的成分,卻成了日後對自己美好愛情的一句殘忍詛咒。

而鄭南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星芒,這個在蘇雪冉眼裏思想幼稚的少年,學會了悲傷,他輕輕地歎了口氣,然後說,那麼,蘇雪冉,請你保重。

但臨走時,他還是拿一根手指,戳了戳銘樹的胸膛,字字如釘,你若是敢傷害她,我跟你沒完,絕對。

一晚半寐,雪冉竟做了許多的夢,夢裏皆是鄭南悲傷的眼神,滿滿的,壓過來,幾乎要讓她窒息。

半夜從床上驚起,看到打地鋪的銘樹,忽然又覺得胸膛溫暖,於是警告自己,不要再想鄭南了,多想想銘樹吧。

她愛他,她用自己的青春裏所有的激情去愛他,不惜為他傷害她曾經的愛人。

有什麼關係。書上說,人一輩子,真正的愛情隻有一次。

她覺得,可能就是銘樹了。

鄭南的忽然出現,讓玩興打了大折扣,草草地逛了圈水鄉,兩人便沒精打采地回了小城。

而她與銘樹的愛情,在還沒有靠上岸,就開始悄悄起了變化。

說白了,變化的隻是銘樹一個人而已。

先前總是一天一個電話的銘樹,忽然就懶怠聯係雪冉了,這讓她在學校裏心神不寧。

雪冉的高中裏忽然興起寫情書的複古潮,雪冉從閨蜜那裏拿來幾張信紙,寫了整整三大頁,然後貼上郵票寄了出去。收信人,當然是A大的銘樹。

雪冉偷偷想,不知道收到信的銘樹會不會覺得這是一個意外卻窩心的禮物呢?

閨蜜對銘樹很是好奇,強烈要求見見他。說是怎樣的男孩子,打敗了她和鄭南三年的感情。

她不經意的一句話,讓雪冉忽然覺得有點傷感。是啊,三年的感情,她竟然說推翻就推翻了。她這樣傷害鄭南,會不會遭報應呢?

她約了銘樹,可銘樹總是說,這個時間段要上課,那個時間段要練琴或者兼職。總之,沒空加再說,就是銘樹的態度了。

銘樹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這讓並不太敏感的雪冉也不得不敏感起來了。她太拿捏不住銘樹,她甚至不能在需要他的時候找到他,甚至,她連見都很少見他。

以前總是能在周末三點左右在樓下逮到出門的他,而現在,他幾乎不著家。

這就是愛情嗎?好像並沒有她期待中的浪漫滿懷,甚至,連安心也沒有。

雪冉開始寫很多很多的信,長長的,卻不敢再寄出。

後來,她和銘樹一周才能碰一次麵,簡短的,生疏的,她覺得,她有點不認識銘樹了。

如果說這就是愛情,還真是轉瞬即逝,像她喜歡上他那麼快,這樣的溫暖感覺,忽然被風吹走了。

然而,被風吹來的,是另外一個女孩子。

看起來比自己年長幾歲,漂亮,氣質卻很是犀利,她來雪冉的學校找到她,自我介紹說,我是A大文學係的許苗,也就是銘樹的女朋友。

雪冉愣了,這個姑娘說什麼?她若是銘樹的女朋友,那自己是什麼呢?莫非是二號女朋友?或者,難道是三號,四號,五號,甚至X號?

麵對這個漂亮姐姐咄咄逼人的態度,雪冉竟覺得無力,自己在鄭南麵前拿得出的架勢早已不知丟到了哪裏,隻覺得想哭。

她說,小小年紀,不要老是想這種事情,搶別人的男朋友,可不是光榮的事,你們老師沒教育你?

到她得勝離開時,雪冉已哭成了淚人,閨蜜嚇了一跳,氣哄哄地要去找那個女人算賬,被雪冉拉住,隻是沉默著搖頭。

究竟發生了什麼,其實隻有銘樹知道吧。

怎麼會呢,這樣酷酷的隻願對她溫柔的銘樹,怎麼會到處留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