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烈的風龍肆虐著眼前這兩人,不一會兒,風龍術散去,月池和清夢早已發絲淩亂,暈頭轉向的倒在地上。
兩人衣裳皺巴巴的聾拉著,頭發亂成了一把稻草覆蓋了整張臉,兩張柔美的臉也早已看不出原貌來,她們在草叢上倒得橫七豎八的,糗態百出。
等了良久,清夢倒是最先清醒了過來:“啊!冥宣師叔……。”隨後她意識到了自己的醜態,趕忙推著一旁的月池,讓她快些起來。
“誰允許你們進來的。”冥宣冷到低穀的聲音仿佛來自極寒之地,森冷非常,他甩了下衣袖,釘在地上的青劍縮小後飛入他烏黑的發間,閃著青芒。
“冥宣師叔……我們……。”月池看到冥宣陰沉著臉色,身上散發著冰凍三尺的氣息,竟嚇得身子也止不住的發顫起來。
我縮在冥宣身後,也隱隱覺得他今日好像在生氣,而且火氣還不小。這一年來斷骨重造的相處,讓我稍微有些了解他的脾性。他冷漠淡然,對一切都無所謂,冷冷清清,一直以來似乎沒有什麼事能撥動他的心弦。可反而越是這樣的人,一旦遇到極為在意的事,那肯定比一般的人都還要執著。
因為月池和清夢私闖他的鏡花水月,他竟這麼生氣嗎?
“師叔你別生氣,我和月池在後山修煉時,看到瀑布上有一石洞,好奇之下才闖了進來,沒想到這裏是師叔的鏡花水月,請師叔原諒我們吧,我們以後不會再犯了。”倒是清夢最先回過神來,理了理淩亂的發,綻開歉意的笑容,一番話說的誠誠肯肯,如果不是因為之前無意中聽到了他們溜進來時說的那些話,連我都快要相信她這睜眼說瞎話的說辭了。
冥宣沒有看她,而是轉過身問我:“疼嗎?”
明白他是在問我屁股被踩得疼不疼。也對,他既然連我說的那些胡謅的話都知道了,怎麼還會不知道她們踩我身子,欺辱我的事。
好吧,我承認我挺睚眥必報的,踩我屁股的仇此時不報何時報:“好疼啊,感覺都被采扁了,你會嫌棄嗎?”故意擠了兩滴眼淚出來,裝作親密的樣子朝冥宣靠了靠,果不其然看到了清夢黑下來的臉和憤恨死盯著我的眼,那眼神,似萬把利劍。
“不會。”沒想到他竟是配合我回答了一句。然後他不帶任何波瀾的漆黑眼眸直直望著眼前兩人,曆聲冷然:“宗主將鏡花水月賜我,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人來打攪我。”他中指食指並起一劃,隔空割下了月池和清夢的一縷發絲:“再犯,就不是斷發之懲了。”
那兩人連忙稱是,可就在月池拉著清夢離開的當會,清夢不甘的回過頭,卻是遙遙望著我,忍不住問道:“冥宣師叔……那她呢?”
本以為以冥宣的性子是不會理睬她的,可是他再次出乎我的意料道:“她也說了,她是我最親密的人。”
然後他表情也沒變,看也沒看她們便轉身朝茅屋走去。他的這句話,將我和那兩人一起驚在了原地不能動彈,那兩人也就算了,可我明知道是權宜之話,可總覺得有絲異樣感劃過心間,還沒等我去深究,冥宣在前方回過頭來,朝我淡淡地吐出清冷的話語:“還不過來。”
聽罷,我立馬追了上去,徒留那兩個還沒從他話語中回過神來的人立在原地,冷風吹過,吹起她們雜亂的發和衣……
到了茅屋內,冥宣在床前站定,柔和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顯得他的側麵如刀削般倨傲完美。
“過來。”他清越幽然的嗓音帶著磁性,誘使我一步步朝他走去。
我走過去,與他麵對麵站著,他的身材很高,我第一次注意到自己隻到他的胸口左右。他微微靠過來,一隻白皙冰涼的手探了過來,鼻息間全是他身上好聞的青竹香,想起之前他對清夢說的話,一瞬間臉漲得通紅,連忙急急忙忙往後退去:“清逸仙君……你,你要做什麼?!”
是不是之前對清夢她們玩的太過了,現在怎麼覺得連和冥宣單獨相處都覺得有些尷尬,空氣都變得炙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