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撥開人群,此時人群中隻留下一位粗壯的漢子,至於韓信則已經不知道了去向。他心中的驚喜立刻化為失落,終究還是和韓信擦肩而過。劉立對壯漢抱拳道:“汝可知韓信去處?”
“你認識韓信?”壯漢瞪了瞪劉立,他來到後者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哈哈大笑道:“哪裏來的小兒,既然認識韓信,便從大爺胯下過去吧。”他伸手想要將劉立按倒。
誰知,劉立身後一隻更加粗壯的手臂抓住了壯漢的臂膀,“汝敢欺辱俺三哥?看俺不打死汝!”劉二狗氣憤的大喝一聲。
“三哥沒事吧。”張謙也撥開人群走了過來。
劉立搖了搖頭,他又拍了拍二狗的肩膀,示意其放開壯漢,二狗哼哼的怒視著壯漢,惡狠狠的再道:“俺三哥問話汝敢不答?”
這時壯漢心中暗道倒黴,方才欺辱韓信的快感頓時全無,二狗的力氣之大更勝於他,他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壯漢鬱鬱的開口回答道:“韓信去何處,我確實不知,方才之事乃吾之錯。”
劉立歎了一口氣,果然還是不知道韓信在何處,他也沒有為難壯漢,這樣的市井小徒日後自會後悔欺辱韓信。三人離開人群,劉立開口問道:“米糧可已換好?”
張謙指著牛車道:“換了一旦多,全在車上。”
望著三麻布袋的米糧,劉立心下滿意,這一次來下鄉還是相當的順利,唯獨沒有遇到韓信,不過這些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急不得。
“三哥,那韓信是何人?”二狗大大咧咧的詢問道。張謙也是看著劉立,他們三人一同長大,似乎曾未聽聞過韓信一人,而看自己三哥的樣子,卻是十分在意後者。
劉立略一沉吟,半真半假的道:“我也是在酒館聽聞此人略有才能,遂有了結交之意。”
“受人胯下之辱,此人又能有何才能?”二狗嗤之以鼻,對於這個憨厚壯實的漢子來說,拳頭硬才是才能。
“能受胯下之辱而不怒者,非兩種人是也,其一,屈顏卑膝,其二,胸懷大誌。”劉立解釋道。
張謙聞言,細細琢磨後,再次說道:“三哥的意思是韓信乃胸懷大誌?”
劉立笑而不語,然後坐上了牛車,吩咐二狗驅車返回劉家村。有了韓信的消息,返回的路上劉立心情更加的開懷,隻要知道後者還在下鄉,日後多做留心,自會尋得其人。
“三兒回來了!”
“三哥,聽聞你去下鄉換糧了,可曾換到?”
“自然是換到了,未看到牛車上鼓鼓的麻袋嗎?”劉家村的人見到劉立三人,都已經圍了上來,一群人七嘴八舌。
劉立和眾人打過招呼,米糧之事自然交給了張謙二人,有他們相助,糧食也分發的十分順利。回到家中,天色已經暗淡下來,劉母生怕自家兒子餓到,也早早的做好了晚飯。
吃過晚飯,夜幕降臨,繁星點綴著天空,猶如一顆顆璀璨的鑽石。劉立坐在石凳上乘涼,望著夜空,他也不禁有些思鄉,不知前世是否還有會人牽掛他。不過轉而一想,自己一個孤兒,倒不如秦末至少還有娘親和兩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