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想要集齊其他兩卷確有難度了。”劉立略有些失落,這《守城二十一篇》記錄了墨子的機關術,若是運用得當,必是一本可以改寫曆史的書冊。他轉而再想,史書上曾記載強弓勁弩皆出自韓國,天下寶劍韓為重。且韓國弓弩極其精確,有言:遠者掩其胸,近者遠其心。便是說韓弩遠距離上通常射中敵人胸部,而近處則能直接命中心髒。
韓國當時的冶鐵技術可謂是七國之最,這恐怕與從事一派分不開關係。
張伯再道:“確有難度,而且,還不知其他兩派的殘卷是否還有保存,這些年過去,秦兵未曾放棄追捕我墨家之人。”
“張伯莫要擔心,墨家學派是不會斷絕的,日後也必會再次發揚。”劉立安慰道,“張伯日後有何打算?”
張伯看了看劉立,眼前的青年是他看著長大的,沒想到現在竟有這般出息,他心中也為劉父感慨,畢竟當年是劉父救下他和自己的兒子。張伯想了想,道:“如今謙兒已經長大,我也隻想在劉家村暗度殘生。弓箭我會銷毀,你等日後也不得再用。至於這本殘卷,待謙兒成家,我也會傳於他保管。”
劉立點著頭,雖說《守城二十一篇》記錄了墨子的機關術,不過對於眼下的他來說卻毫無用處。他也知曉經過這次事情,弓箭不可再用,而張伯身份特殊,若是被有心人察覺,恐有大難。起身告辭了張伯,劉立走了出去,鐵匠鋪內,張謙和二狗都在焦急的等候著,見到後者,張謙一步上前,詢問道:“三哥,我爹和你說了什麼?”
二狗也在一側好奇的聽著。劉立掃了二人一眼,淡淡笑道:“張伯讓我等日後不可再用弓箭,他會將其銷毀,另外,亦讓我照看好你們兩個,不可再惹出事端。”
“就這些?”
“好了,今日我也有些累了,便先回去了。”劉立不再作答,大步離去返回家中,隻留下張謙和二狗相互疑惑的對視著。
回到自己的茅屋,身心疲憊了一天,劉立躺在床榻上稍作休息。如今進山狩獵完全可以交於二狗負責,經過此次的風波,他也明白,自己身為穿越者並非萬能的,也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能在亂世活下去就是最好的生活。豁然間,劉立又想起了韓信,於是心中有了主意,決定再次去下鄉。
昏昏迷迷中,劉立小睡了一會,待到晚上,他又起身幫劉母打來水,劈好柴,晚飯之後便又早早的休息。次日,他借來牛車,吩咐二狗繼續帶人進山狩獵,他則與張謙一同前往下鄉。二人路上沒有過多的話語,張謙似乎昨日又被其父訓斥了一頓,劉立深知後者的身世,也不便安慰,畢竟張伯也不希望張謙出現任何差錯。
就這樣,在略顯沉默的氣氛中,二人趕到了下鄉。劉立讓張謙將順帶的野獸肉換成米糧,他又再次在下鄉查探一番。和上次來下鄉相比,這次他倒是輕車熟路,又一次來到上次韓信受辱的地方,可惜依舊沒有後者的身影。正欲離去間,卻聽到有人叫了一句南昌亭長。
南昌亭長不就是收留韓信之人嗎?劉立一拍腦袋,轉身朝那人跑去,望著眼前的中年男子,劉立抱拳道:“敢問是南昌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