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大門上浮現的咒文所表示的那種陣法對於墨水來說有點困難。墨族的靈覺並不是萬能的,它隻是一種感覺,也會有錯誤的時候,到目前為止墨水隻是幸運了點,但光靠幸運的話遲早會害了自己的。而現在封族要護送東西所用的陣法顯然是不簡單的。就算墨水能憑感覺開了第一層,後麵還有幾層。而且一旦失敗的話就會馬上觸動陣法而被發現的。
該如何?進將會麵對無法預測的困難,可一旦退縮的怕也就再沒機會了。墨水嚐試把手放在門之上,靈能不住地往門內延伸,試圖感覺封印內部能量的分布。
人的生命總是有個境界的,或是善良的,或是殘忍的,而在這扇大門上墨水竟感到一絲絲淡淡的哀傷。墨水一向是不相信那些什麼物體的生命的,因為他沒見過,墨水更寧願相信門裏麵封印著的是一個生命。為什麼他們就有權利去拘禁一個生命呢?也許在這個時代墨水的想法是錯誤的,墨水可以跟那些零族蝓族的人拚盡全力去戰鬥,但每當墨水麵對一個生命的抉擇的時候總是下不了手。墨水害怕自己總有一天會被這種想法害死,但墨水怎麼也讓自己狠不下心。墨水幾乎找不到自己所應走的路。難道就象爺爺說的那樣混混沌沌地過一輩子麼?
墨水一直很討厭那些麻煩的事情,希望自己能安安靜靜地生活。有時很雄心壯誌地去想那些大事,會為了記憶水晶的事不斷地去尋找,以致現在來到這裏;有時又希望自己能安安靜靜地生活,有空就看看秋之航道上的美麗景色,過那種安逸的日子。
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所要走的路,但更多的時候是現實在左右著一個人的抉擇。其實墨水該清楚從自己身上流著的墨族的血液開始未來的路就已經被決定。一個人可以死,但決不可以忘卻自己的民族所遭受的壓迫以及仇恨。逃避不是自己應該做的,自己更應該是勇敢地去麵對,去行動,而不是躲在背後哀叫。
在那一瞬間墨水所要走的路已經開始清晰。無論墨水所麵對的未來是快樂抑或是悲傷,墨水將堅定地走下去,無論是為了墨水自己的夢想,抑或是民族的仇恨,墨水都要自己一個人堅強地走下去。
墨水源源不斷地把靈能注入那扇大門之內,逐漸地加大靈能的強度。那些不斷浮現的光芒表示大陣已經被觸動。墨水看著不斷地從手臂上浮現出來的光芒明白墨水已經沒有退路,隻能前進!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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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水鹵莽的行動很快就遭受到了報複。那些一陣陣自然聚集的能量不斷地衝擊著他的身體。從緊按著門的手臂開始,不斷地向全身蔓延,整個人似乎正遭受大海深處無窮無盡的壓力,一股腥味從喉嚨湧起,猛地衝口而去,激射在封印之門上漸成一朵破殘的血花。
墨水不斷地鼓動全身的靈能,靈能不斷地包圍著那些咒文,就象是流水的衝擊,那些咒文更象是處在旋渦中央的石子,在不斷地磨蝕中逐漸變小。但墨水的整個人已經象是夾在兩股能量的中央似的,即便他是其中一方的發出者,但對於這股力量的控製已經無能為力了,現在身體能量的流動已經不是他所能控製的了,雙手不住地充血,就象是胳膊被繩子結結實實地綁了幾圈的樣子,那些血脈積壓著幾乎無法流動,慢慢地由紅變紫。終於在墨水幾乎倒下的時候那扇大門緩緩地開始轉動,門軸處發出“吱吱”的響聲慢慢向後開著,而在精神一放鬆的瞬間墨水整個人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手臂的血液似乎也重新開始了流動,不住地劇烈跳動的心髒一下一下的振動著墨水的胸膛,墨水坐在地上拚命地喘著大氣。
喘息了幾下之後墨水用手撐著身子慢慢地站了起來。陣法被觸動了,墨水已經沒有時間了。墨水抬起腳開始向門內走去,朝著那個未知而黑暗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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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之後那扇門定住在那了。這可不行,墨水不能白白浪費時間。墨水把門推上,然後用劍割開兩隻手指,用那些流出來的血在門上畫著一個從內部封印的咒文。